任自如甚至都不想跟厉迎霆说话。
连带着任凯源都对厉迎霆不满了起来。
任凯源甚至还拽着乔天的手:“这个坏哥哥怎么会在这里?走走走,再不走他又要打你了。”
厉迎霆:“?”
在任凯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手一捞,直接将任凯源给捞了起来。
任凯源身高长开了,但在厉迎霆这个一米八的个头上,还是显得小了,他挣扎着:“你干什么?坏男人。”
厉迎霆问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乔姐姐了?”
楠楠瞪大自己的眼睛,脚步没有往前。
她听到什么了?
师父家里存在家暴?
那还了得?
不确定,再听听。
任凯源当即就说了起来:“你还说你没有打过姐姐,每次姐姐来学校,身上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你又对姐姐这么凶,不是你打的还能是谁?”
厉迎霆:“……”
厉迎霆看了乔天一眼,照这样的说法,那就是乔天上了大学后还被闻静打。
他眉头一皱,乔天以为他要生气了,连忙出口解释。
话还没说出口,厉迎霆就说道:“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的乔姐姐。”
“哼,放开我。”
厉迎霆手一松,任凯源就从他的手中离开。
电梯叮咚声响起,顾云阳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正要找厉迎霆有些事,却意外看见了任自如和任凯源。
任凯源眼神一亮:“云阳哥哥。”
“任老师,小胖墩,你们怎么来了?”顾云阳很惊讶。
任自如看见顾云阳这张帅气又温暖的脸庞时,感觉浑身都来劲了,果然还是顾云阳看得顺眼。
任自如说:“我来看乔天孩子。”
“这样啊,我带你们过去。”
乔天被厉迎霆的手抓住,他俩走在队伍的最后。
厉迎霆小声说道:“疼不疼?”
乔天一愣,摇了摇头,都过去七八年了,早就忘记了那种疼痛。
厉迎霆轻抚乔天的肩膀:“对不起。”
乔天握住他的手,当时她也知道厉迎霆在厉家过得很艰难。
因为他被打压着,从厉家的一个实习生做起。
经常被闻静以权势压人,刁难,各种看似完不成的项目都丢给厉迎霆。
“哥哥,都过去了,我们不提。”
“嗯。”厉迎霆看见任自如的背影,又发愁了起来,“别人都是一位岳父要应付,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两位岳父。”
乔天轻笑一声:“他们是我恩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好不容易搞定一个骆堂平,又来一个任自如。
任自如抵达医院的时间比较晚,小优都要睡了。
见到小优和年年,任自如给了个两个大红包。
看见两个小孩的模样,他大概猜得到这些年乔天失踪是干什么去了,于是对乔天愈发的心疼了起来。
顾云阳看了厉迎霆一眼,朝着病房外走了出去。
厉迎霆跟乔天打了声招呼,也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楼下的花园里。
夜晚的风有些冷,顾云阳蹭了蹭眼镜上的雾气:“我见过云俊鲲了,他身体很不好,今天又被送到了我父亲的医院,前不久移植的肾排斥反应很严重。”
厉迎霆冷淡地应了声:“嗯。”
顾云阳坐在花园的长凳上,他将眼镜摘了下来,视线一片模糊,他嘴唇紧抿,默默地擦拭着镜片。
厉迎霆等了一会也没等到顾云阳的话,他薄唇轻启:“然后呢?”
“就算有确凿的证据,也无法让他立即被关起来,他有病在身,还是会被带出来保外就医。”顾云阳说完后,将眼镜重新戴了起来。
“我需要你的帮助。”
厉迎霆:“啧。”
顾云阳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你人脉比我广,对外说出去的话也更有份量,这点我比不过你。”
厉迎霆:“哼。”
这是一声很骄傲的哼。
顾云阳看向厉迎霆,他穿着白大褂,厉迎霆穿着西装革履,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顾云阳朝着厉迎霆伸出手:“所以,能帮我吗?”
厉迎霆看向顾云阳那只修长的手,也从裤兜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随之一握:“合作愉快。”
顾云阳扬起笑容:“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待在乔天这么多年,也抢走不了她的心,你确实很强。”
厉迎霆淡淡地开口:“你知道就好。”
顾云阳:“我也不差。”
厉迎霆:“比我差多了。”
乔天从窗户往下看,她看着花园里的两道身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这么好了。
还握手了。
是达成了什么约定么?
乔天眉眼柔和了下来,任自如也跟着看了过来,看见的也是两人相握的画面。
乔天开口解释:“老师,霆哥是很好的一个人,我跟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任自如皱了皱眉:“那个断了腿的姑娘呢?”
乔天脸色一僵,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从戴德仁被抓走关起来后,戴薇竹也不见了。
任自如双手撑在窗户上:“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着,既然孩子都有了,那就好好过。”
“老师,我会的。”
这是她等了这么多年,苦了这么多年才得来的幸福,她可舍不得放弃。
任自如回家了,他的孙子任凯源则留在了这里。
用任俊凯的原话来说:“我要和年年和小优在一起,他们还没叫我叔叔呢,我不走,而且他们太可爱了,我还没有跟他们玩够。”
最终任自如还是同意将自己的孙子留下。
忙完一切后,乔天有些累了。
厉迎霆开车回家的路上,乔天都快睡过去了。
她打开车窗透透气,看见路旁没有关灯的店铺,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哥哥,待会你能不能去药店,帮我买一样东西。”
厉迎霆去了药店。
这个点了,店员都困顿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位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瞌睡虫立马跑掉。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厉迎霆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仔细一听,还能听出他言语里的雀跃。他说:“那你们的店里的验孕棒全给我包起来。”
这明明是一个大单,可店员却一点都不开心。
店员嘴角一抽,这是哪里出来没有一点常识的霸总?
“这位先生,验孕的话,只需要一根就行,如果担心不准,可以备用一两根,不需要全部包起来。”
厉迎霆眉头一皱:“那就把最贵的,全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