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内心嘀咕一阵,秦瑾怀往状态栏一看,这人居然还是在线。
哼,很好。男人,你做的不错,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秦瑾怀对那个人发去了消息:你好,在吗?
对面的人看见消息沉默了几秒,放下茶杯在键盘上打字,“你好,我在。”
秦瑾怀见他回复,心里有些轻微的波动,便趁着他在线便继续追问:“请问你厉害吗?”
对面的人回了一个问号,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耐烦,紧接着又回了一条信息,“我觉得我天下第一。”
秦瑾怀:“……”
呵,自恋的老男人。
“请问你会隐藏IP吗?”
“这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
秦瑾怀把兜里的五块钱顺手放在桌子上,准备给他小赏赐,看来这个男人很厉害!嗯,可以试试看,不过我不喜欢和长得丑的人相处,更何况万一他当我师父,是个很丑的家伙怎么办?
“那你长得好看吗?”
“我所到之处,即使是个男的也难以抵抗我的魅力。”
这下秦瑾怀不知道回复什么。
于是,直奔主题。
秦瑾怀继续语音转文字:“那你能收我为徒吗?”
“给我一个理由。”
这下终于正常了,给一个理由,什么理由好,难道说很崇拜他?
秦瑾怀说:“因为你又厉害又帅,所以我想拜你为师。我很听话的,你只要肯把你毕生所学传授给我就行。”
对面的人不说话了。
秦瑾怀有点怀疑对面是不是因为这两句话对他印象分降低了,接着继续说:“你看你那么厉害,也那么老了,等你离开这个世界你的技术就后继无人,就等于失传了。这样,我做你徒弟,你把你毕生所学教授给我,我以后还可以考虑给你养老送终。不过你只能收我一个徒弟。”
等消息发送过去之后,发现对面的人的状态已经离线了。
秦瑾怀垂下脑袋趴在桌子上,看来这人对他没兴趣啊,难不成是有什么事?还是说是把他给屏蔽拉黑了?
又等了几分钟,见对面的人一直没上线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对面的人正在修补网页后台的漏洞。
追查入侵黑客IP地址后,要入侵摄像头,便发现刚刚从网页上操控电源开关的居然是个小娃娃。
不过小娃娃睡得很香,只露出一颗黑溜溜的脑袋,那人继续入侵电脑,打开了黑客网消息页面后陷入的深思……
……
后台休息室里,帝缪一直想不通,项链是如何落入金兆拍卖会的手里,又会是谁盗走项链。
厉行深在外面探听了消息后,走进来,“事情有眉目了,说是一个黑客误入了网页,对此已发表了声明,澄清了跟此项链盗窃无关。”
“我去上个厕所。”
“去吧。”刚说完,厉行深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接个电话。”
厕所里,帝缪靠在墙面上,情绪不知道怎么的又变得很乱。
半响过去,帝缪才从厕所出来,在洗手池边洗手。
“哟,这不是帝缪小姐吗?真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清脆的高跟鞋声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的韩妍儿面带微笑地站在门口戏谑帝缪狼狈的模样,心里十分得意。
现在想想,丢了项链又好像没什么不开心了。
刚刚见她的身影,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还真她。
以前只要一见到帝缪,就能感觉到帝缪高人一等的清高,现在她的背影真是像极了一只活在黑暗处的蝼蚁!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五年过去,一想到五年前被绑架后差点断了双腿,成了残废,现在双腿都还隐隐作痛!
帝缪心头一震,是她……
帝缪自顾自关掉水龙头,从那句话开始,她就觉得这里的空气十分的肮脏。
“怎么不说话了?
看看你如今狼狈的模样,我还有些心疼你!
其实我也对你没那么大敌意,大学那会儿你害得我被退学,也就算了。
但一想到五年前你绑架我,害得我差点成了残废,还屡次坏我好事,我就特别气愤。
不过你要是能跪下来给我道个歉,我或许会考虑原谅你~”
表面说的好听,没那么大的敌意?
不过是作秀罢了。
如今的韩妍儿一身名牌,高傲自大,口红包包样样不漏,一身贵气,却仍旧改变不了那股风尘女的气息。
不过那又怎样?
在人群中却依然可以散发着光芒,相比如今的帝缪,不可否认的是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落魄了,面对一个害得自己背上千古骂名的真正杀人犯,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够逍遥法外,站在人群里越活越光彩,而她却要遭受五年的牢狱之灾!
帝缪的手心在兜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如果是五年前遇到这句话,她一定会把韩妍儿打成残废!
扒了她的皮,把她扔进垃圾桶里,盖好盖子让她在垃圾桶里度过一个晚上!
那种恨意深入骨髓,她真的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
她真的好想,好想对秦绍寒开口……韩妍儿才是杀害义父的凶手,韩妍儿才是五年前设局的人,她是被陷害的,是被冤枉的。
她真的太想说出口……
可每当见到秦绍寒那张带着愤怒和浓烈的恨意的脸时,对上那冷漠狠厉的双眼时,千言万语的话明明到了嘴边,却怎样都说不出口,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都变成了沉默……
“帝缪,你是不是非常恨我?
恨我夺走了你的一切,夺走了你唯一的亲人,和你爱的人!
你知道吗,我很快就会跟秦绍寒结婚,他说过,会给我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而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如今我是帝都权月家族掌权人秦绍寒的女人!
我将会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宅邸的女主人!”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韩妍儿的脸上露出很温暖的笑意,说着,手掌便挪上小腹,“而我这里,也将会孕育我和他的宝宝。”
多大义凛然的话啊,越说下去,就感觉是帝缪错了一样,不仅仅的错,还错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