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渐次熄灭的工体,秦艽踢开脚边的易拉罐,金属撞击墙面的脆响惊飞了栖息在电线杆上的乌鸦。
他揉了揉仍在隐隐作痛的旧伤,突然瞥见三个黑影从消防梯跃下,军靴落地的闷响带着刻意压制的狠劲。
“秦先生的伤,还撑得住吗?”为首一人转动着指节,腕间的忍术护具泛着冷光。
他身后的一人已经抽出武士刀,刀身与刀鞘摩擦出令人牙酸的锐响,还有一人则将三棱军刺抵在掌心,血珠顺着凹槽蜿蜒而下。
秦艽倚着斑驳的砖墙,嗤笑出声时喉结滚动,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烧伤疤痕。
他扯松领带的动作散漫得近乎轻佻,琥珀色瞳孔扫过三人的战术装备,像是在打量菜市场里挑剩的烂菜叶:“R国现在连废物回收都这么讲究仪式感?”
“柳川志,百宫流,黑羽墨,你们三条狗,五年前不是老子的对手,现在就算我有伤在身,你们能奈我何?”秦艽不屑叙述,跟难听辱骂顿时让三人没办法在隐忍了。
北宫流暴喝一声挥刀劈来,刀锋未至,秦艽已经侧身贴墙滑步。他的拖鞋精准踩住对方脚踝,借力跃起时膝盖撞向北宫流后颈。
在对方跪倒的瞬间,秦艽的手掌擦着他耳际掠过,生生折断了飞来的三棱军刺。
“黑羽家的狗,就这点咬合力?”秦艽将断刃抛向空中,金属旋落的寒光里,他一记鞭腿抽在柳川志腰腹。
看着这个曾号称“樱花之鬼”的男人蜷缩在地,秦艽弯腰揪住他染着发胶的头发,“当年在西伯利亚,你们队长被我用冰锥刺穿膝盖时,惨叫得可比你动听多了。”
黑羽墨怒吼着扑来,却被秦艽反手锁住咽喉。
当窒息的青紫色爬上对方脸庞,他突然松手将人甩向墙面:“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瘸了条腿的狮子,也比三条丧家犬值钱。”
柳川志擦去嘴角血迹,突然从腰间抽出两把淬毒短刃,寒光如毒蛇吐信般刺向秦艽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秦艽后仰成不可思议的弧度,短刃堪堪擦过喉结,在他脖颈处划出一道渗血的浅痕。
“就这点本事?”秦艽话音未落,右腿如铁鞭横扫,直接踢中柳川志持刀的手腕。
骨骼碎裂声中,短刃脱手飞出,而他趁势欺身上前,左手钳住对方另一只手腕猛地一拧,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柳川志的双臂以诡异角度耷拉在身侧。
与此同时,黑羽墨的三棱军刺直取秦艽后心。
秦艽仿佛背后长眼,侧身闪过的同时,屈肘狠狠撞向黑羽墨的面门。
鼻梁碎裂的闷响中,黑羽墨踉跄后退,却被秦艽抓住衣领,膝盖重重顶在他小腹。
黑羽墨弓成虾米状的瞬间,秦艽双手握住他的小臂,朝相反方向猛地一扯——血肉撕裂声中,黑羽墨的双臂彻底废了。
北宫流挥舞着武士刀疯狂劈砍,刀锋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
秦艽不闪不避,在刀锋即将触及身体的刹那,突然欺身而入,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北宫流持刀的手腕,左手抓住他的肘关节,用力一扳。
北宫流惨叫着单膝跪地,秦艽顺势踩住他的肩膀,双手握住他的双腿,以令人胆寒的力量狠狠一拧。
接连不断的骨裂声中,北宫流四肢全废,瘫倒在地如同破布娃娃。
三人躺在血泊中哀嚎,秦艽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记住,永远别招惹你惹不起的人。”
看着柳川志跟黑羽墨架着北宫流连滚带爬消失在街角,秦艽摸出皱巴巴的烟盒。
火苗燃起的刹那,映亮他嘴角嘲讽的弧度,烟灰随风飘向远处的霓虹,像极了战场上那些转瞬即逝的生命。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沙滩裤,跟海边色的体恤。
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只留下刚刚见证四人大战的花草树木,在黑夜微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