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边娇喘一边眯起眼,脑袋里幻想着刚刚那个惊魂一瞥,高挺的眉骨,深邃的眼眶,红润的薄唇,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不由心头一动。
下一秒,被男人撞的支离破碎。
“这种时候你还敢想其他男人,信不信我回去把那个小白脸打成猪头!”
“哎呀,讨厌,人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嘛~”
女人用力的扭着腰,“我最喜欢的,当然小东哥了,那个男人算什么?不过我们就这么待在洗手间里不出去,真的好吗?会不会惹导演生气啊。”
“那个怂包怕什么?他还敢换掉男女主不成?他要是敢,我就发个微博,到时候我的粉丝分分钟闹得这部戏开不了机。”
星笙眼尾上挑,压势极重地瞪着门外打的热火朝天的一对狗男女。
神情冷漠地给栗木直接发了条消息,“让包鹏换掉男女主!”
下一秒,洗手台上手机铃声响起,男人一边提裤子一边接起电话,“喂,导演,路上堵车了……什么?不用来了是什么意思?”
“什么不用来了?导演真的要换掉我们两个吗?”女人听到男人的话吓的尖叫起来。
包鹏那头一听两人正在一起,立马就明白了。
“你们在一起?”
女人明显已经慌了,她抢过男人的手机便对着里面开始求饶:“包导,我们已经到了,现在在洗手间里呢。”
“你们两个在一个洗手间里?”
包鹏冷笑一声,几步从办公室冲到洗手间外,一门之隔,他放下手机,对着门吼了一嗓子,“开门!”
“嘭”的一声,洗手间的门直接被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满洗手间都是那股男女欢爱过的味道,包鹏的脸直接就绿了。
栗木走了进来,旁边还有其他工作人员。
最后面跟着易成和他的助理邱文。
女人慌乱地挡住胸口,拉起脱离肩膀的肩带,“导演,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欲盖弥彰都快写在脸上了。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其他工作人员大眼瞪小眼,八卦地看着这三个人,女主和男主搞在一起,结果被发现后,第一时间向导演解释是什么意思?
栗木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大步走进来,“小姐,你在里面吗?”
“……嗯。”星笙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个栗木怎么回事?不对,这个导演怎么回事?她让他换掉男女主,他居然跑到洗手间里来抓奸!
星笙被迫无奈从小单间里出来,刚走出去,就听到男人带着恨意的声音,“易成?你是这部剧的男二?好啊,原来是你搞的鬼。”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留着刺头的男人,一脸的凶神恶煞。
“赵小东?”
男人蓦地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星笙,“是你?”他上前一步,栗木立马挡在星笙面前。
赵小东一只手扯着领带,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我今天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导演会降我的戏份,还找到这里来,原来是你们两个人在搞鬼。”
星笙眼眸一沉,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栗木,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近,整个人身上充满了压迫感。
她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柔弱的小女孩了,还会怕他不成!
“我要是知道男主是你,你还有戏份?早就被雪藏了!”
“你是谁啊?这么嚣张!”女人充满敌意地瞪着星笙。
星笙走到洗手台前,神色自若地洗了手,又抽出纸巾将自己手上的水渍擦干,这才满悠悠地抬起头。
她的视线凌厉的透过镜子落在两人身上,眼尾上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说你,睡完导演睡男主,这是要将整个剧组都放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啊,了不起,不愧是导演钦点的女主。”
女人顿时涨红了脸。
赵小东扯了扯领子上的纽扣,一脸色相看向星笙,“怎么,你也想当女主,这么多年不见,当年的小不点现在长得挺漂亮嘛,其实你要是愿意,老子也不是不可以垂怜一下你……”
星笙冷眼看着赵小东,还没来得及发火。
他就被人一拳干倒了!
易成轻轻松松将人推到了小单间里,然后将门从里面猛地关上。
洗手间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一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还有一拳又一拳打在肉上的声音,赵小东疼的痛呼的声音都被巨大的冲水声掩盖了过去。
易成压了好久的火,终于尽数发了出来。
他单手扣住赵小东的头,每一拳都往那种特别疼但不致命的地方打,赵小东的脑袋被压在马桶里,水流冲水时溅起一片片浪花卷到他的刺头打湿头皮。
赵小东想要挣脱易成的束缚,却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拧不过他。
这小子看起来一副小白脸相,为什么力气这么大?
痛感在全身蔓延开来,赵小东的腿止不住的发抖,最后整个人虚脱地跪在地上。
易成眸光漠然地盯着地上的男人,压低了声音,染上浓浓的威胁意味。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你就准备一辈子待在戒毒所里吧。”
赵小东忍不住抖了抖,头皮冰凉从发根传到脑袋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易成的眼底一片幽黑,带来深重的窒息感,像带着刺的藤蔓缠绕在赵小东的脖子上,稍微呼吸起伏大一点,仿佛就会被刺穿喉咙上跳动的脉搏,血流而亡。
小单间的门被推开,连星笙都被易成满身的寒气吓了一跳。
她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没有后退一步,但栗木却带着防备挡在了星笙的面前。
易成的呼吸一瞬间加重,隔着栗木的肩头,他看到了星笙眼里的打量。
心里一痛,低下头去,几个深呼吸后,才逐渐平缓下来,眼底的阴郁不见了,转而是委屈的抓狂。
他昨晚激动的一个晚上没睡着觉,设想了无数种和星笙重逢后的场面,但唯独没有现在这样。
他把人按在马桶上打的趴下,满身戾气。
他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她说,明明自己矛盾的要死,决定好解决一切事后再找她,但在得知她千方百计帮他时,又忍不住心头欢喜,迫不及待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