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一诺无语的撇了撇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他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顾庭川不假思索的答，眼神中满是不悦，“你看他的眼神全都是爱。”
“胡说八道！”乔一诺急声否认，翻身跪坐在顾庭川面前，“我跟他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哪里来的喜欢。”
“不喜欢，他白天为什么要挡在你面前？”
“那是因为，因为……”乔一诺细眉轻拧，对啊，梁赫宣是为什么？
她也不清楚。
“因为什么？怎么不说了？”顾庭川凉眸微沉。
“他为什么你去问他啊，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不喜欢他，我心里有喜欢的人？”
顾庭川的眸光骤然缩了一下，他抬手捏着乔一诺的下巴，将人拽到眼前，“你心里有喜欢的人？是谁？”
乔一诺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目光不自然的转向一边，结巴道：“我，我喜欢谁，好像跟顾总您没关系。”
“说！”他的语气蓦然变冷，神色皆挂上寒霜。
乔一诺咬着唇，硬是保持沉默。
顾庭川不爽的将人扔到一边，深邃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还在惦记你的靖云哥哥？”
“别跟我提他。”
顾庭川眉眼微眯，“不是。”他顿了顿，“那是，那个让你宁愿被强制流产，也不愿说出身份的男人喽 ？”
提起那件事情，乔一诺的小腹莫名刺痛起来，眼底有痛苦和悲楚向上翻涌。
她攥紧拳头，指尖深深刺入掌心，“顾庭川，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喜欢谁，凭什么要告诉你。”
顾庭川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起身，掐着乔一诺的喉咙，将她摁在了床上。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误以为自己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苦色的笑容在嘴角漾开，“那你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他收紧五指。
乔一诺扯起嘴角，眉眼流露出一丝伤感，“顾庭川我忽然很好奇，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你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嗯？为什么？”
“你不是讨厌我，恶心我吗？那我喜欢谁，爱谁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吻我、抱我，跟我做那些男女之事？”
顾庭川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觉的减轻。
忽然，乔一诺用力一撑，翻身将顾庭川压在了身底。
她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声色皆苦，“你该不会觉得，让我沾上属于你的污色，对我而言会是一种惩罚吧？”
顾庭川蹙起眉，墨色的瞳仁轻轻颤了下。
最初，占有她，要她，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
她曾说他是垃圾，是杂碎，是污秽。
所以他发誓终有一天要扯她坠入泥潭，进地狱，染上和他一样的污色，同他一起在地狱中沉|沦。
可她刚才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庭川坐起身，捏着乔一诺的肩膀，疑惑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该不会觉得，让我沾上属于你的污色，对我而言会是一种惩罚’？说话，回答我？”
乔一诺褐色的眸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