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来看你了。
虽然我和傅靳言没能走到最后,但也算是如了你老人家的愿。
还有小萌,他也来看你了。
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我的眼眶不觉间湿.润了些,视线模糊片刻。
眼前的一切不断拉长。
场景切换到从前,傅奶奶语重心长地拉着我的手,也是在这样的花圃里。
她笑着对我说。
“小初啊,你是不是喜欢阿言?”
她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别样的情感。
我的脸因为她的话羞红起来。
傅奶奶失声嗔笑,温暖的手掌紧紧覆盖在我的手上,让人心里不由地也放下防备。
“我……没有……”
似乎是想要挽留自己最后的尊严,我支支吾吾地开口。
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瞒过老太太的眼睛,她的心思一开始就写在脸上。
“别瞒着我,老太婆我可是看出来了,你真的喜欢这个臭小子?”
她调侃着我,语气确很是温柔。
说实话,从兴和村出来到现在,我其实很感谢傅奶奶。
她给了我家一样的温暖,也让我切实体会到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与照顾。
“嗯……”
没有否认,继续支支吾吾也没有意义。
傅奶奶闻言唇边漾开笑容,眼尾也上挑几分,温声细语道。
“我知道,你看着他的眼神就出卖了自己,那样的眼神我曾经也有过。”
她是过来人,只是说这话时眼底透露出物是人非的伤感。
“不说这些,如果真的喜欢奶奶给你想办法。”
那时的我很懵懂,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可惜并没有读懂老太太的意思。
直到后来在餐桌上,傅奶奶亲自为我和傅靳言盛汤,笑靥如花。
我没有怀疑。
直到一碗汤下肚。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也莫名燥热,一旁的傅靳言更是不耐烦地扯扯领带。
我先一步回房间去了,只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
可没过多久傅靳言打开了我的房间门,男人的领口敞开着,摇晃着身子向我的床上躺来。
我的眼里闪过诧异,身体却异常地酥.软无力,浑身发烫。
男人靠得越近这样的感觉越明显。
再愚笨的人此刻也明白那碗汤绝对有问题。
原来这就是傅奶奶想的办法。
我不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傅靳言答应。
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我扶着床边就要离开,可傅靳言却一把将我拽住。
男人将我压在身下,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鼻尖上。
一阵瘙痒难耐。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最后的理智,傅靳言却死死地控住我的双手。
力道之大让人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傅靳言……你仔细看看,我们不能这样……”
他摇晃着脑袋,我猜想傅奶奶在他的那碗汤里下的药剂量更猛。
“不要说话……”
还想辩驳两句,我试图奋力挣扎。
下一秒男人却将温.软的唇瓣附上来,舌头努力撬开我的双唇。
瞳孔一震,身上的力道也一下子卸干净,浑身都软下来。
男人的吻很粗暴,肆意地探索着,一边还用手揭开自己的衬衣纽扣。
他的肌肤就这样袒露在我的眼前,结实的胸膛和起伏的腹肌格外勾人。
人是视觉动物。
傅靳言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药物作用下我的让自己不受控制地闷哼两声。
他的手眼底忽地闪过一丝兴奋。
扯开我的衣服,肌肤的接触下一切都显得更加迷乱。
房间的灯光在此刻显得格外明亮,也增添了许多别样的氛围。
暧昧和娇.喘不断交织缠绕,弥漫在整个房间内,身影的交叠只剩下一阵阵细喘。
翌日醒来房间的地板上是散乱的衣服。
傅靳言醒来的时候脸上的怒意十分明显,几乎是冷声怒斥我。
“你做了什么?”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做的,现在我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应该是一个无比下作的女人。
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还是你想说是奶奶做的?”
他一句句质问,丝毫不打算给我反驳的机会,完全就是不信任的。
“是奶奶做的,你相信吗?”
傅靳言的脸色骤然就沉下来,轻蔑地哼笑一声,眼神就好像一把刀一样狠狠剜开我的皮肉。
自然不可能信。
“叶之初,原本以为你应该会老老实实在这个家里待下去,看来你还是不满足。”
“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博得身份,真是恶心!”
他完全没有理会我说的话,明明昨晚在耳畔低语的那个人也是这个男人。
温声诱骗,酥酥.麻麻地侵占我的心。
鱼水交.欢的是他,如今冷眼相待的也是他。
只有我才是这片温柔乡下的受害者。
“我不是!不是我做的!”
极力辩驳,可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傅靳言的回答,他起身走向浴室。
傅靳言的背影分明还是那样。
可此刻我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流失,就好像印证了他一开始的话。
我就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
即使自己真的事先并不知道傅奶奶会这么做。
“怎么样了?”
傅奶奶还是那样的和蔼表情,可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眼里只剩下暗淡。
告知她昨晚发生的事,还有傅靳言说的话。
老太太脸色不由地有些难看,显然她没有料到这样的结局。
“没事的,他肯定是在气头上,过段时间就好了。”
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傅靳言非但没有消气,对我的态度反倒是降至冰点。
傅奶奶没有解决问题,时间也并没有冲淡一切。
……
抹干眼泪,我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傅家。
果真是触景伤怀。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联想到不堪的往事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我为什么会流泪呢?
明明不是很值得难过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己错付的时光吗?
傅靳言就站在我的身侧,自然也注意到我的动作,默不作声地递上纸巾。
他做不到出声安慰,或许是认为我太矫情。
毕竟以前他也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哪怕夜夜折磨之后也从来只是冷嘲热讽。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为什么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