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春真的是被一阵阴风卷走的吗?
其实他是被华山派三掌门胡虎带着一位手下趁电闪雷鸣的夜里用迷魂药掳走的。
当陈妹发现儿子不见后,夫妇俩也找了一个晚上,伤心欲裂地回到家。
陈妹哭得死去活来,白无根无精打采地回到家,刚走到家门口,就被门槛绊了一脚,哐当一声倒地了。
无根,你怎么了?
你快醒醒,儿子没了,你可不能死啊。
陈妹抱着丈夫的身子,边哭边说,她也哭死过去了。
冥冥中,他孤身一人,跌跌撞撞来到白村祠堂,他扑通跪拜,流着泪叙述着。
列祖列宗在上,你可要保佑我一家人安全啊!现在儿子没了,无根又昏死了啊,叫陈妹咋办?
暗淡无光的祠堂,案桌上燃着香,一阵风吹来,祖先灵牌突然间倒了一块。 陈妹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老祖宗,你们快快显灵,你们的后代出大事了。这是为什么?
陈妹的眼泪似断线的珍珠吧嗒吧嗒往下掉,边哭边叙述。
谁在此哭泣?这可是列祖列宗的地方,不懂规矩的东西!
此时,从祠堂门口迅速走来一位老者。
陈妹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她擦拭泪水,慢慢地站了起来。
族长,是小女陈妹啊,我儿子被一阵风卷走了,丈夫又死在家门口,我不想活呐!
一派胡言!这可是白氏祠堂。
族长,陈妹真的没有撒谎,真的。
哦,既然是真的,我倒要去看看,百闻不如一见。不过你家的遭遇也是白村罕见的,无根他死在哪儿?
在家门口!陈妹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呀,你平时不常来跪求列祖列宗的保佑,到出事了,哎,晚了。况且你又是女流之辈,冒冒失失冲撞白氏祠堂,又惊吓了祖先,成何体统?来人呐!
一起与族长而来的四位后生一起冲了进来。
族长,有何吩咐?
给我乱棍打出去,这不是哭泣的地方,是祠堂!
此时,祠堂门外好像有几声咳嗽声,祠堂中央有人亮起了香油灯。
族长,不看僧面看佛面。白无根是白村的名铁匠,他祖父曾经也为白村出过钱出过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罢了、罢了,就看在白家以前功劳份上,饶他一回。
不过白老四那年擅自铸剑,激起了江湖人眼红,导致了四季剑流传,也掀起了一场江湖混战。有几个人还是万幸的,我还是担心咱们白村有可能还会有一场劫难啊。
对,族长说得对,都是白老四他惹的祸。他铸造四季剑,他死了以后又传授白无根,难道他想到后代遭人报复吗?
活该!白无根,这小子也得到应有下场,死了干净。
为什么不早点金盆洗手?你打你的铁,非与江湖上那些不三不四武林高手来往,与强盗土匪打交道,迟早把命搭上。
罢了,罢了,今日我决定必须将白家逐除祠谱,永远不得待在白村。
对于他造成了白村这些年的不安静,早应该逐出白村。有人呵斥道,七嘴八舌的怒豪。
陈妹听后脸色大变,他扑通跪在族长等人的跟前。
族长,你们不能这样,无根不是这样的人,他是无辜的,他早就不再铸造四季剑了。
哦,嘿嘿,谁信?我问你,白无根为什么平时不来向列祖列宗请罪,为什么不当白族长辈还过口供?现在出事了才知道后悔?呵呵,晚了,滚,岂有此理!来人呐,把这个女贱人,扫帚星赶出去。
不要,不要,我家是冤枉的。
陈妹大哭大喊,许多人在围观,指手划脚?
冤枉?哈哈,这不是明摆着吧,你一个女流之辈,擅闯祠堂,光这一点不守妇道,够打死你,抛入河中喂鱼。况且你儿子也不是人,分明是妖精转世。这兔崽子被掳走了,哈哈,白村,从此太平,给我轰出去,快点动手。
一声令下,可怜的陈妹被人抬了出去,陈妹大哭起来。
当陈妹伤心地哭了一夜,正是第二天清晨,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昨晚伤心哭昏时做了一个噩梦。
陈妹,你哭有啥用?白无根说。
你是不是昨晚做了梦?哭得好伤心?白无根叫醒了她。
陈妹看见白无根安然无恙,她含着眼泪点点头。
儿子找到了吗?陈妹迫不及待地问。
哪里找得到?我也是刚回家。分明是被强盗土匪掳走了。白无根摇摇头说道。
无根,你不能再铸造剑了。梦里白族长交代我,你听见没?无根,你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人?
没有啊。白无根不以为然说道。
不可能,记得五年前我们救过的强盗啸天兄弟,他可是一个大土匪啊,当年没有答应他的事,是不是他来报复我们?
这怎么可能,我们帮他疗伤养病,他不感激也罢,为什么会掳走我们的儿子?
陈妹听到啸天时,他脸红了。
是的,白无根年轻时本来就没有生育能力,怎么有儿子?
陈妹低下了头,他望着低着头的陈妹心里五味杂陈。
无根,你看着我干啥?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那都是啸天他做了对不起咱们。
他别说了,你是不是平时与啸天有染?他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没、没有,五年的事,你不是也在场吗?我们只是尽了兄弟的情,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那我问你,你看着我眼睛说话。那个晚上我睡得太死,清晨醒来,你眼圈红了。为什么?
没有!陈妹胆怯怯地。
真的没有?
嗯,那夜我只是在灯下帮儿子纳鞋底,赶夜帮儿子做双鞋,我的眼睛红了那都是我熬了一个通宵。
白无根听后,他沉默了。
那就好,可是儿子?
你别胡乱猜疑,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不是吃过那药吗?现在儿子是死是活,咱们还不知道,你还胡闹,我不活了。
好了,别哭了,我儿子都被人掳走了,我心里不踏实,我要去寻找,找不到,我也没有脸面回来。
白无根猛地站起来,冲向屋外。
你要去哪儿?这天大地大,到哪里去找?要么咱们一起去。
不,如果你也走,这家就没了。
那可怜的儿子,他会不会落入强盗啸天的手中?
听天由命吧!说完,白无根背着包,随身佩戴宝剑头也不回走了。
路过白村祠堂,他在门口下跪,先磕了三个响头。
站在远处的陈妹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白无根神色凝重走进了祠堂,他在祠堂里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深深拜别。
他缓缓起身,目光中满是坚毅与决绝。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深沉的爱与牵挂。
踏出祠堂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外面的世界广阔而未知,但为了寻找儿子,他没有丝毫退缩。
他背着简单的行囊,脚步沉重却又坚定地踏上了漫漫寻子路。一路上,他风餐露宿,遇到过善良的路人,也遭遇过心怀不轨的小人。每到一个村庄,他都会四处打听儿子的消息,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他站在热闹的集市中,扯着嗓子呼喊儿子的名字,声音在喧嚣中显得微弱又执着。
看到与儿子年龄相仿的孩子,他总会忍不住多瞧几眼,心中满是期待又害怕失望。
夜晚,他躺在破旧的客栈里,看着窗外的明月,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儿子小时候的模样,那可爱的笑脸仿佛就在眼前。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找到儿子,让一家人团聚。
就这样,他一步一步地走着,用双脚丈量着寻子的道路,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把儿子带回家。
白无根走后,陈妹吃不下睡不着,几天下来憔悴了许多,儿子的影子总是浮现在眼前。
她回忆起五年前儿子出事的当天晚上,夜深沉微弱的灯光下,陈妹发生了临盆难产。
她大汗淋漓,呼吸急促。
如果不是产婆抓住时机助力,恐怕她会一命呜呼了。
沉媚静静地来到桌子边,她拿到儿子的玩耍木头剑,那粗糙的剑柄还带着孩子掌心的余温。
她轻轻抚摸着剑身,仿佛能看到儿子挥舞着他嘴里喊着冲压的江湖豪杰的模样,他的目光落在剑身上一道道并不规整的刻痕上。
那是儿子用小石子一笔一画刻上去的,或许是想让这把木头剑变得更厉害。
陈妹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缓缓站起身,将木头剑举到眼前。 阳光洒在剑上,映出温暖的色泽。
想象着儿子扮成小侠客的神奇样子,沉默的心里满是甜蜜。
这时,儿子从院子那头跑了过来,边跑边喊。
娘,把剑还给我,我要去打败山贼和强盗。
他那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急切。
陈妹蹲下身,把木头剑递到儿子手中,笑着说。
儿子真勇敢,去吧,我的小侠客娘,相信你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侠客。
儿子紧紧握住木头剑,用力地点点头,转身朝着院子的角落冲去,嘴里大声喊着战斗的口号。
陈妹望着儿子的背影,心中满是对孩子的爱与期许。
在这平凡的日子里,这把木头剑成了他们之间温暖的纽带。
沉默目睹这一切,回忆起往事,他的眼泪如泉水一样涌出。
无根,你可要找回咱们的儿子啊。
我不能没有儿子。陈妹在心中默默地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