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子,你可知罪?
一个混沌的声音在响起。
我何罪之有?
你小子,触犯天规第99条第99款,还力争狡辩?
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
冤枉?呵呵呵,你该去清醒、清醒吧!什么时候清醒了,才有资格回来。
清醒?可笑极了!
贫嘴!逐出天庭,滚出南天门,来人呐。
一声令下,两位天将将神灵子乱棍轰出了南天门。
去你吧!滚,我呸,该死的东西!
我会回来的。神灵子怒不可遏。
……
风雨雷电的夜,一个惊雷,苍穹撕裂,这个晚上,正在酣睡的白如春头痛欲裂。
他尖叫时,双手抱着头从床上滚下,一个劲往外走。
儿子,你干吗?别向外走,回来,快回来。
尽管陈妹猛地掀开被子,打得一双赤脚跑出来,可是白如春还是被一阵狂风形成的漩涡卷走了。
儿子,白如春,你不能走!
又是一个炸雷,惊扰了酣睡的白无根。
老天啊,你们为什么带走了我的儿子?陈妹歇斯底里呐喊。
娘,儿子会回来的。你们可要保重……
声音越来越小。
陈妹捶胸顿足,尽管她撕心裂肺的呐喊,都无济于事。
懵懵懂懂的白无根翻了身,此时陈妹狠狠地捶打他。
哎哟,无根快醒醒,咱们的儿子不见呐。
什么?白无根惊愕。
儿子去哪儿呐?白无根又问。
被一阵阴风卷走了。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啊。
白无根一听,他倒吸一口冷气。
白无根也顾不了一切,他迅速冲出屋外,消失在闪电如昼的深夜里。
如春……如春……
他尖叫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让人揪心,声音悲催,在夜空久久回荡。
……
巍巍群山起伏连绵,山中古木参天,雾蓝苍茫。
报告,大哥,三弟找到了。
华山派三掌门胡虎走进厅堂,向掌门人江龙复命。
洞中厅堂酥油灯闪烁,忽明忽暗,香气扑鼻。
人呐?
华山掌门江龙从虎皮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那炯炯有神的眼光扫视了厅堂昏迷中的小孩。
江龙知道,夜里掳来的小孩,如果不用迷魂药,恐怕不好弄到手。
他欣慰地点点头,右手轻轻一拍他的前额,白如春才睁开眼睛。白如春看见周围都是陌生人,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厅堂,他突然大哭大闹起来。
爹……娘……你们快来救我。
白如春撕心裂肺地喊叫着,江龙抚摸着他的头说。
小毛孩,还敢叫你,叫也没用。你已经到华山了,往后可要听话。
厅堂中众人都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齐刷刷地望着大哭大闹的白如春。
这可是江龙让三弟胡虎秘密下山寻找的第100位小孩。
一个月前陆陆续续弄来的九十九个小孩,经过快两个月的修炼,江龙还是不满意。他看见这虎头虎脑的白如春已经带到了厅堂,江龙打量一番后欣慰地点点头。
小毛孩,你可要听话,这儿以后便是你的家。
你这个坏蛋,你们都是坏蛋,你是大坏蛋。放我出去,我要我娘,我要告诉我爹,打死你们这群坏蛋。我家在白村,我爹是著名铁匠,专门铸造宝剑的师傅,杀死你们这些坏人。
你这小子还骂人,就不怕我一把捏死你?
江龙冷漠着一张脸吓唬着他,可是白如春那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快说。
他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胆子不小啊!到了华山,哈哈哈,好样的,长大后必定是个习武之才,华山论剑有望了。胡虎,你们辛苦了,赏!赏!
江龙喜出望外,厅堂里凝固的空气突然间散发开来。
大哥,华山论剑的人选有望了。众人异口同声开酒。
随着江龙一声令下,众人忙得不亦乐乎。
顿时厅堂酒肉上桌,大家相互开怀畅饮。
华山的一处荒地,荒地中央搭建了一个高台,胡虎、李雄站在台上,指挥着99位小孩都在修炼气功。
只见红,紫,黄,绿,白五大光束错落有致,小红旗被风摇曳得呼呼地响,二掌门啸天从另一个地方走来,他挥动着手中小黄旗,喊叫一声。
老大,你看这群小蠢货,没有一个能成器的,倒不如一个个废掉他,喂狼!
放肆。江龙斥责道,显然他不高兴了,
大哥,不是我个人的意思,你看他们都练气快两个月,还是老样子,不如干脆放弃吧!
啸天,别胡说。
江龙转过身来,柳眉倒竖,炯炯有神的眼睛瞥了啸天一眼,啸天尴尬地笑了,
老二,从今日起,你可是他们的教头,三弟胡龙,四弟李雄便是你的副手。这些孩子先交给你吧。练气筋骨,吐故纳新,再炼两个月必须达到三层,否则拿你是问。
江龙严肃地说。
是,老大,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训练他们。
说完,江龙便让他的弟子把白如春带到啸天身边。
刚才你说他们都是废物,那这个小孩你看怎么样?
江楼抚摸着白如春的头颅问。
老大,只要我训练他几天,是骡子是马便知,行不行就看他自己了。啸天苦笑了下说道。
白如春,他可是你的教头,以后可要听话。
我会的。白如春点点头。
好小子,我们为了你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你小子是不是可造之才,看你以后天赋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瞧一瞧。啸天冷冷地说道。
此时,白如春昂起头走进了啸天,啸天右手抚摸他的头,蹲下身子,又仔细看了看白如春,好一张清秀的脸,国字型浓眉大眼,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鼻子直,嘴巴大不大,小腮边还有一对小酒窝,真的是人见人爱。
好小子,你可是华山论剑小字辈第100位人选了,从现在起,我就叫你100,你记住了吗?
啸天拍打着白如春的小脑袋,笑呵呵地说。
如春,记住了。
什么如春、如冬的?我叫你100,你就是100。给你小子取了这个名字便于好记。从今天起,华山论剑小字辈只有100这个人,没有白如春。
不嘛!我有名字,我叫白如春。
不许胡闹。啸天揪了他的耳朵,痛得他哇一声哭了起来。
娘、娘,你快来救我。
妈的再喊找死。啸天又揪了他的耳朵,白如春不甘示弱,迅速咬了啸天一口。
哎哟,你敢咬我,找死。碗大的拳头抬起来也不敢打下去。白如春怒怼啸天。
你敢打我?你打一下试试。白如春第一次受委屈了,他怒了。
哟,你小子嘴硬,刚才不是我大哥交代我,我非打死你不可。
99位小孩都围着看着白如春与笑天对骂,有几位忍不住“滋滋”发笑。
笑什么?全体立正!向右看齐!都回自己位置上去,开始操练起来。
99位孩子都盘着一双脚,又在呼气,吸气练气,一本正经一摆。
哈哈,你给我过来,只要你喊师父为干爹,干爹不会亏待你100做不做我的干儿子?
我为什么做你的儿子?白如春说。
啸天蹲下身子,笑嘻嘻地问。
干儿子,那么你就是……
我才不做你的儿子。我爹叫白无根,人称外号“无根剑”。白如春倔犟说。
提起白村那个无根剑,本是白马镇有名的铁匠,他铸造的剑也是闻名遐迩。
他还练得一身好剑术,在江湖上无不闻风丧胆,绝非浪得虚名。
那是,一个北风呼啸的傍晚,村口边铁匠铺传来了叮当叮当打铁声音,啸天挂了彩,气喘吁吁,猎猎趄趄来到了村口铁匠铺门口,他倒下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镇的青石街道上,铁匠铺的炉火仍散发着炽热的气息,啸天就那样直挺挺地倒在了铁匠铺门口。
身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将地面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铁匠白无根刚从铺子中走出,手中还握着铁锤,看到倒地的啸天,竟惊的铁锤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蹲下身子,将啸天的头轻轻扶起,焦急地喊道,啸天兄弟,你这是咋啦?
笑天微微睁开双眼,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咳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纷纷议论着。
人群中有人说,笑天怕是跟那山贼干上了,瞧这一身伤,白无根将啸天抱进兔子,让他平躺在草席上,又赶紧烧了热水,拿来草药为他清理伤口。
啸天断断续续地说道,无根,我去剿那伙山贼,本以为能够一举歼灭,谁料中了埋伏。
白无根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愤怒与心疼。
啸天兄弟,你放心,你为咱镇子拼命,这个仇咱一定得报。
此时夕阳渐渐隐没,夜幕降临,铁匠铺里众人围在笑天身旁,都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为笑天讨回公道,让那些作恶的山贼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