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河,贯穿滨州整个城市,是我小时候总会去玩的地方。
虽然现在已经变了样,但依然能唤起我儿时的记忆。
我就静静的坐在岸边,天色也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
路灯的倒影在河面上闪起了金光,看起来像极了过新年时的烟花。
记得上一次看烟花还是和陆晨去京西旅游的时候,恰好赶上国庆节的烟花秀。
我们就那么默默的依偎在一起静静的看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都说一对恋人适不适合在一起,并不是看他们有多少的共同语言。
而是即便默默无声的坐着,也不觉得尴尬。
当时的我们就是那个状态,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各干各的,关系不仅没有疏远,反倒好像越来越默契了。
我举起了紧攥的电话,想要去翻看曾经的那些相片,希望回忆可以成为我此时的良药。
可突然发现自己早就换了手机,存了几年的相片也彻底的没有了。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提示,让我不要身陷在回忆中,继续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吧。
我摇了摇头,用力的在脸上搓了几下,然后脱下鞋将脚放入了河水中。
“再见!”
我看着自己的倒影在河面上消失,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像是在和曾经的自己告别。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本能的转头望了过去,眼前竟然闪过了一道黑影。
紧接着我就身子一歪,整个人直接栽进了河中。
这一刻我的大脑完全是空白的,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只顾得拼命的挣扎。
可越是这样似乎就离岸边越远。
我试着去呼救,可一开口河水便硬生生的灌进了嘴里。
窒息,就像是有双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而且还在不停的用力着,渐渐的我的意识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而就在感觉到死亡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倘若能重来,我绝不会再离开滨州,一定就留在她的身边。
什么理想,什么事业、什么爱情,我统统都不要了。
只可惜好像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身体慢慢的下沉,可下一秒却不知道被谁拥住了腰际,唇上也传来了一阵冰凉。
紧接着一股气息注入了我的口中,我开始疯狂的吸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浮出了水面。
这一刻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做了个深呼吸,那空气是从未有过的新鲜。
可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别乱动。”
话音一落我的头直接被按到了对方的肩上,而那声音听起来却感觉冷冷的。
“你是谁?”
我坚持着残存的意识,无力的低喃了一句,最后还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房间里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书。
我撩开身上的毯子,发现自己的竟然穿着一件大大的T恤。
这很明显是件男人的衣服,难不成我又……?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早上从小旅馆醒来时的情景,心头一紧光着脚直接跳下了床。
我猛的拉开紧闭的窗帘,一道柔和的阳光照了进来,可依然还是刺痛了我的眼睛。
“老大,已经十点了,您该动身了。”
窗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我轻轻的推开了窗户,偷偷的向楼下望去。
只见花园里的藤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手里捧着本书,正聚精会神的看着。
阳光下他精致的五官显得格外的立体,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高贵。
若不是那冷冷的表情和身上透着的阴沉,我还真认不出他就是苏航。
而站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正是我之前见过的唐虎。
“您和胡市长约定十一点在公司会面的,您看……?”
唐虎再次开口,苏航却眉头一蹙忽而抬头看了一眼,对方顿时便闭上了嘴。
“就说我有事,帮我推掉。”
苏航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又继续看起了书,唐虎却瞠目结舌的站在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啊?这……这不合适吧,您……”他战战兢兢的开口,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而短暂的安静后,苏航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书,语气清浅的说道:
“你先去公司安排,我等夏小姐醒了再过去。”
听到了他的话,我莫名的心头一颤,突然间紧张了起来。
难不成是他救了我?
回想起在水中的那一幕,我的两颊不禁一阵的发烫。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苏航正坐在藤椅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是哪?”为了不显得那么尴尬,我赶忙开口。
“我家。”
“昨天是你救的我?”我继续问道。
“前天。”
他的语气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淡淡的却带着几分慵懒。
我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自己。
“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他听到我的话后并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已经很明显了,不用问也能知道答案。
我抿了抿唇转身走回了床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在陌生的男人面前暴露身体了。
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消化这件事,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这里。
可就在我脱掉T恤的那一瞬间,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本能的尖叫一声,然后跳到床上用毯子直接裹住了自己。
“夏小姐,先生让我给您送套衣服。”
只见一名50多岁的阿姨走了进来,说话轻轻的看上去特别谨慎。
对方见我没拒绝,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衣服摆到了床边。
“新的?”
我看着衣服上的吊牌不禁开口问道,对方点了点头回答。
“是的,是先生一早亲自出去买来的。”
“苏航?”我惊诧道。
“是……是的,可……您……”
对方听到我口中的称呼一脸的恐慌,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
见对方欲言又止,索性我直接打断了她。
“你家先生说我整整睡了两天是真的吗?”
我开口时刻意改变了称呼,对方眉头一展也似乎轻松了不少,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是啊,前天晚上先生把您带回来,您就一直睡。”
“昨天一天您都没醒。”
“我家先生整整两个晚上都没睡觉,就在那一直守着您。”
对方无意说出的话,让我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突然间就像是被禁锢了,不仅仅是身体,就连大脑也僵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