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眼看就要亲上的时候,火舞站在一旁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朝着两人大喊。
“喂!你们两个别忘了,我还在呢!收敛一点好不好?”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从这两人和好之后,可是越来越腻歪了,居然拿自己当空气,就这么旁若无人吗?
她这么大一个,锃光瓦亮的灯泡在,也亏得这两人还能如此!不知羞!不知羞!
这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吗?不知怎的,看着齐承嗣和苏浅浅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她竟然还真就有些思念起了远在轩辕的他。
苏浅浅听到火舞的抱怨,这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刚刚太过情迷,竟还真就忘记了,火舞还站在一旁,羞红了脸,想要从齐承嗣怀中挣脱出来。
可是怎奈齐承嗣的力气很大,竟是将她紧紧的环在怀中,不肯放她出来。
苏浅浅挣脱不出,只能满脸通红的将头埋在齐承嗣怀中,羞的没脸见人。
火舞见了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真是受不了你们!得,你们慢慢腻歪,我回花想容去找春桃诉苦去了!”说完便推门出去了。
不过走时,火舞的脸上却也是带着笑意的,她知晓苏浅浅心中又多在意齐承嗣,如今二人终于重归于好了,她也是十分欢喜的。
说是受不了两人其实也是个说辞,为的便是想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二人,毕竟这电灯泡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啊!
她还是去找春桃吧,也好同她研究研究,下一步该如何将花想容和云梦台的知名度,再上一层楼。
花想容中,火舞却并没有见到春桃的身影,问了孙安,孙安却说春桃一直都没有回来。
想着春桃若没有在花想容,那定然是在云梦台的,便又来到的云梦台。
可是刚一走进云梦台大门,春桃还没有见到,便见到媚娘正一脸愁容的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楼上的一间房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心中好奇,走上前去,顺着媚娘的眼神往楼上望去,可是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媚娘,你在这看什么呢?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啊?”
媚娘刚太过出神,也没有注意到火舞进来,突兀的听到有人说话,被下了一个激灵,转过头来看到是火舞,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没有说话,只是直接拉着火舞,来到了一个僻静的房间。
进去之后还不忘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附近并没有人在偷听,这才又将门窗关严,转身回到了火舞的身前。
皱着眉头,一副十分纠结的模样,张了张嘴想开口,可又长叹了一口气,半天都没有说话。
火舞被媚娘这一系列的举动弄的一头的雾水,心中暗道,今儿个媚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跟间谍007一样,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会被人发现什么一般。
开口问道:“媚娘,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媚娘却没有直接开口回答,沉默了许久,这才将头贴近火舞,附在火舞的耳边,小声说道:“我觉得春桃有些不对劲!我怀疑她是齐承允派来的奸细!”
火舞本来听到前一句的时候,还以为媚娘是觉得春桃出了什么事了,可是听到后面那一句,她怀疑春桃是齐承允派来的奸细,被惊的差点儿就要蹦起来。
春桃同她一样,都是来自于21世纪,虽然之前也不是很熟悉,可是毕竟也相处了这么久,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春桃会是齐承允派来的奸细的。
开口想要大声反驳,可是却被媚娘制止住了,伸手将她的嘴捂住,小声说道:“火舞,你小点声,莫要让旁人听见了,小心隔墙有耳!”
火舞听了眨了眨眼,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媚娘这才将手从火舞嘴上拿了下来,不过去还不忘记又小声叮嘱了一句:“小点声说!”
火舞见媚娘一脸的凝重,如此的小心翼翼,表情又十分认真,也知道媚娘没有同她开玩笑,不由得心也沉了下来。
难道春桃真的是齐承允派来的奸细?媚娘会如此说,定然是发现了些什么的。可是她却还是不愿相信,春桃竟然会是齐承允的人,会不会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眉心皱成一道川字,抬头看向媚娘。
“媚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春桃怎么可能是齐承允派来的奸细啊!这些日子,春桃可是尽心尽力,对花想容和云梦台也是无不用心的啊!”
媚娘也知道火舞肯定不会相信的,自己最初也是不敢相信,春桃竟然会是齐承允的人的,若是可以,她也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是……
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看向火舞。
“火舞姑娘,我知道你不信,只是你可知道昨夜是谁夺得了头魁,得到了同春桃共度春宵的机会?”
火舞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昨日她半道便被人绑走了,自然是不知晓后来的结果的,小心翼翼的开口。
“难道是齐承允?”
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昨夜的人,媚娘看向的那个房间,里面真的会是齐承允?
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似要从口中蹦出来一般,看向媚娘,等着她开口说出最终的答案。
媚娘似乎也有些挣扎,可却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楼上那个房间中的人正是齐承允!从昨夜花灯会结束到现在,春桃便一直同齐承允在楼上那个房中,并没有出来。”
听到媚娘肯定的回答,火舞的心好像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有些喘不上气来。
低下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开口替春桃辩解道:“也许这是齐承允的阴谋呢?若春桃真的是他派来的奸细,那怎么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这样和直接告诉我们,她是齐承允派来的奸细有什么区别!”
火舞就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一般,眼睛发亮,目光坚定的看向媚娘。
一定是媚娘多心了,春桃怎么可能是奸细呢!她不信,也不敢相信,若是春桃真是奸细,那这么久以来的朝夕相处又算什么?
媚娘也知道火舞同春桃感情要好,几乎是除了吃饭睡觉,平日都是黏在一起,嬉笑打闹的。
心知她一时之间,定然是难以接受这件事情的,叹了口气,看向火舞。
“若只是一夜,我又怎么会怀疑春桃呢?只是……只是……只是之前,我便无意间撞到过春桃和齐承允在一起,两个人在角落之中,相谈甚欢,那时我便有些怀疑了,还将此事告知了浅浅。”
顿了顿又说道:“只是,当时我也以为是我多心了,浅浅也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还叮嘱过我,说你同春桃关系最好,若是没有确切证据,便不要同你提起此事,我才没有同你说起的。”
春桃之前便与齐承允认识?两人还相谈甚欢?媚娘这番话,无疑是打破了火舞最后的希望,耸拉着脑袋,神色有些悲伤。
若真如媚娘说所,那春桃倒是真的不得不防了,苦笑着看向媚娘。
“若真是如此的话,倒也是不得不防的!只是媚娘,此事莫要打草惊蛇,我现在便回去找浅浅,将此事告知与她,你便在这里看着春桃,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完没等媚娘开口便转身离开了,一脸的愁容,眼底有着深不见底的悲伤。
本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在这陌生的古代,能遇到同样是穿越而来的春桃,这定然是老天爷送给她的礼物,好让自己在这里不会那么的孤独。
可如今,若是春桃真的是奸细,她又该怎么办?除掉春桃吗?
眼前浮现出素日同春桃嬉笑打闹的场景,虽然心中知晓,春桃是奸细的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可是却还是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或者,若是春桃当真是奸细,若是她能迷途知返,自己也至少能尽全力保住她一条性命,大不了便带着她回轩辕国师府去,如此威胁不到浅浅,想来浅浅也是会愿意放春桃一条生路的吧!
抬起头,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这才走出了云梦台去寻苏浅浅去了。
晋王府中。
齐承嗣刚准备将苏浅浅送出门去,便见到火舞一副失魂落魄的迎面走了过来。
苏浅浅见到火舞这副模样,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怎么刚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了,是出了什么事了?
忙走上前迎过去,伸手拉住火舞,关切的问道:“火舞,这是怎么了?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火舞感受到苏浅浅手心的温度,抬头看向她,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可是却是比哭还要难看,眼泪也终于是控制不住,从两颊留下,泪眼汪汪的模样,让人看了便觉得十分心疼。
见火舞突然就哭了起来,苏浅浅这才有些慌了,她向来都是最乐观开朗的一个人,突然如此伤心,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不然不会如此伤心的。
忙又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你可别吓我啊!这风大,可别吹伤了脸,跟我进屋去说。”
说完拉着火舞的手,径直又回到了齐承嗣的房中,齐承嗣本是也想跟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
可是转念一想,女儿家只见谈心事,他一个男人在一旁听着也不好,这才没有跟过去,而是等在了附近,想着若是一会苏浅浅有事找自己,也能够一眼就找到自己。
齐承嗣房中。
苏浅浅伸手给火舞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柔声说道:“喝杯茶,顺顺气,慢慢同我说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如此伤心。”
火舞结果了茶杯,喝了一小口,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刚刚那悲伤的情绪压下去了一些,止住了眼泪,只是说话还是哽咽着。
“浅浅,我刚刚去找春桃,可是……可是……可是媚娘她同我说,说春桃她是齐承允派来的奸细!你说春桃她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呢?她同我那么要好!”
说完便又觉得心头委屈,忍不住又嚎啕大哭了起来,竟是无论如何也是止不住了。
苏浅浅见了也有些心疼,忙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伸手为火舞擦拭着泪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想着等她情绪稳定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