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照在苏浅浅的脸上,她睡眼稀松的睁开双眼,唤了声,“青竹,帮我梳洗打扮。”
青竹听罢应了声,“是。”不一会儿便将温水端进了房中。
为苏浅浅洗完脸和手之后,扶着她来到梳妆台前,开始为她梳妆。
青竹的手向来是很巧的,不一会儿功夫便为苏浅浅梳洗打扮好了。
苏浅浅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带着青竹出了府,一路赶往了晋王府,想着去探望一番文含烟。
毕竟这文含烟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若是自己不闻不问,岂不是成了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
再者说,这一次文含烟肯舍命救她,她也是根本没有想到的,心中也是有些疑虑,难道是自己之前误会了她了?
若真是如此,文含烟这人心细如发,倒也不是不可以留在自己身边的。
还在想着马车便已停在了晋王府门前,由青竹扶着下了马车,径直便进了晋王府中。
齐承嗣此时还没有起身,门口的侍卫说要去叫却被苏浅浅拒绝了,直接便带着青竹去了齐承嗣的院子。
“咚咚咚……”
轻轻敲响齐承嗣的房门,可是却并没有得到回应,又柔声唤了声,“承嗣,你可醒了?我进来了哦?”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的苏浅浅“吱嘎。”一声推开房门,就见到齐承嗣还在熟睡,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了。
他的睡姿极其慵懒,温润如玉的手轻搭在床榻之上,黑发散落开来却不失凌乱,平添了几分邪魅之气,墨色的袍子如同塌在他身上一般,露出大半个前胸,衣带松垮的系在腰间,仿佛随时一扯便会散开。
朝着青竹挥了挥手,“青竹,你先出去等我吧。”
随着青竹出门,“吱嘎。”一声将门关上,苏浅浅突然狡黠一笑,心中起了顽皮恶搞之心,走向熟睡的齐承嗣。
随手挑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将发丝轻轻的扫在齐承嗣的脸上,看着他微微皱着的眉头,还有微微嘟起的嘴,苏浅浅又是忍不住嘿嘿一笑。
就这么玩了有一会儿,苏浅浅这才感觉有些意兴阑珊,想要伸手去将齐承嗣推醒,可是谁知他突然就睁开了双眼,声音有些沙哑。
“我的浅浅玩够了?”
苏浅浅被齐承嗣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也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压根儿就是在装睡!
那自己刚刚的举动岂不是被他尽收眼底,脸瞬间红成了苹果模样,下意识想要起身往后退。
齐承嗣却哪里会给她逃跑的机会,邪魅一下,伸出手一把就将苏浅浅拽入了自己的怀中。
“我的浅浅,调戏完我就想跑吗?”
苏浅浅只觉得一股炽热的鼻息袭来,然后……然后那温暖的唇便盖了过来。
气氛逐渐升温,变得十分暧昧,苏浅浅只觉得自己浑身瘫软在齐承嗣怀中,直到他终于将头抬起,这一吻结束,苏浅浅这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见到苏浅浅如此娇羞可人的模样,齐承嗣又将头凑过来,仿佛刚那一吻根本没有得到满足一般。
苏浅浅一见连忙将齐承嗣给推开,小声嘟囔。
“流氓!今儿来是有正事的呢!”
齐承嗣见苏浅浅早就羞的好像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爽朗一笑,语气略带调侃。
“流氓?我的浅浅青天白日闯进我的房中,见我熟睡,刚不是还玩的很尽兴?怎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说我是流氓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好像是真是苏浅浅轻薄了他,还不负责一般。
苏浅浅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开口,“贼喊捉贼!”
顿了顿又说道,“不同你闹了,我今天过来是想看看文含烟的,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齐承嗣见苏浅浅问起了正事,便也收起了放荡不羁的模样,开口答道:“她并没有什么大事,那一剑刺的也并不深,昨日欧阳修为她包扎清理好伤口又服了药,现在应该已经醒过来了。”
苏浅浅听齐承嗣说那伤口并不深,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承嗣,你快起来收拾收拾,我想去看看文含烟,毕竟她这次受伤也是为了救我。”
齐承嗣自然是不会拒绝苏浅浅的要求,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这才从床上走了下来。
不一会功夫便已经收拾整齐,带着苏浅浅便往文含烟所住客房的方向走去。
谁知还没到文含烟门前,成临却突然跑了过来,喊住了齐承嗣。
“主子!”看模样似是有很急的事情。
齐承嗣停下脚步看向成临开口询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如此急匆匆的成何体统?”
成临这才喘了口气,朝着齐承嗣和苏浅浅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开口。
“主子恕罪,苏小姐安好,属下实在是有要事禀告,才会……”
话还没有说完,齐承嗣的脸色便已经有些发黑了,心中暗骂,成临居然这个时候耽误自己同苏浅浅的相处。
苏浅浅自然是知道齐承嗣的心思,笑着出来打圆场。
“承嗣,成临定然是有要事禀告,你先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吧。”
齐承嗣这才点了点头,看向成临,“你且说说,这么大清早急匆匆的找我有何急事?”
一副若是没有什么急事,你便死定了的模样。
成临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得苏浅浅的话就好像天籁一般,心中暗道,果然抱紧苏小姐的大腿,主子便不会责难自己。
不敢耽搁时间,赶忙开口回道:“回主子的话,是玉王爷留在京都的侍从,说是有要事要同您禀告,所以属下才……才如此急着来找您的。”
“林樊玉的侍从?”他的人突然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又查出了些什么?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苏浅浅,心中有些犹豫,自己本来还想着多陪陪她呢。
苏浅浅一见齐承嗣皱着眉,温柔一笑,“好了承嗣,你有事便先去忙,我先去看望文含烟,等一会儿我便去找你可好?”
齐承嗣这才又点了点头,还不忘叮嘱,“那浅浅我便先过去,等忙完了便来寻你,或你这边完事了便来找我。”
苏浅浅又点了点头,笑着应了声,“好。”齐承嗣这才连连不舍的同苏浅浅分别开来。
直到齐承嗣走远了,苏浅浅这才离开了原地,来到了文含烟的房门前。
“咚咚咚。”伸手敲了几下门。
文含烟虚弱的声音便从房中传了出来,“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苏浅浅这才“吱嘎。”一声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文含烟依旧是十分的美艳,只是被伤折磨的有些虚弱,原本合身的锦衣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面色是病态的苍白,越发显得唇色的红。
见到是苏浅浅走了进来,忙虚弱一笑,朝着苏浅浅招了招手。
“苏小姐怎的来了,快过来坐。”说着便想挣扎着起身相迎,谁知浑身却是虚软无力,试了几次却还是跌倒在了床榻之上。
苏浅浅眼疾手快,忙跑了过去,将挣扎想要起身的文含烟扶着躺下。
“含烟姑娘无需多礼,你伤还没有痊愈,切莫起身再牵动了伤口就不好了。”
文含烟听苏浅浅都如此说了,便又虚弱一笑,由着苏浅浅将自己放平,声音依旧是温温柔柔的。
“苏小姐放心,小女没事,只是些轻伤而已,没有大碍的,过几日便好了。”
苏浅浅听的心中有些愧疚,明明自己之前还对她如此猜忌,可是生死关头,她却挺身为自己挡了一剑。
看向文含烟的神色也变得十分温柔,开口说道:“含烟姑娘,毕竟你的伤是因着救我,我来看你自然是应当的不是?你可口渴?要不要喝些水?”
说着便起身要去为文含烟倒水,却被文含烟给拦住了。
“苏小姐无需多劳,小女不渴,也无需对此感觉到愧疚,小女这条命都是晋王爷救的,您又是晋王爷最在意的人,所以小女自然是丢了这条命也要保您安然无恙!”
苏浅浅虽不知文含烟所言是真是假,可是心中对于她倒还真多了几分好感,笑着点了点头。
“莫要胡说八道,什么丢不丢性命的,下次可莫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本以为文含烟会应下来,谁知她的眼神却突然变得十分坚定,一字一句开口。
“苏小姐,若是有下次,小女还是会挺身而出!小女一条贱命不足挂齿,可是您不同,您是晋王爷最在意之人!”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苏小姐,小女知道您对小女的出现有些不快,可是您放心,小女绝不会同您抢晋王爷的,小女只是想报答晋王爷的救命之恩而已!”
说完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苏浅浅连忙拍打着她的背,柔声开口,“含烟姑娘,你莫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早日将身体恢复好。”
说完又同文含烟闲聊了几句,直到下人将她所服的药送来,苏浅浅又亲手喂着她喝了药,见她满脸的倦态,这才又叮嘱了她,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将身子养好,这才起身离开了文含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