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酒楼事情解决,还有妙儿的事情。
舅舅带着赵平与种华及护院,准备今天给妙儿行首赎身。
这里外观也是与酒楼一样也是一楼一底,吊着红灯笼及中国结。
不过外面装饰着花山,显示它是青楼。
它的四个字“玉香青楼”乃是模仿东坡居士字迹,飘逸洒脱不凡。
其实不但东坡居士与青楼确实有缘,几乎所有文人与青楼有缘。
老鸨一边挥舞着红色手帕,浓烈的玫瑰花仙子味道顿时传来。
赵平嘴角勾勒戏谑一笑,这个老鸨用的正是赵家庄制作的花仙子。
“刘衙内,真的不巧,妙儿生病,不能前来接客。现在还有香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在我马上让人把香儿叫来。”她脸上堆满谄笑,对着刘德说道。
刘得用手一推,三十多岁的老鸨差点倒下,急忙扶住旁边栏杆,才没有倒下。
刘得嘴里恨恨说道:“那个贱人,都已经成为破鞋了,还这么清高。谷婆婆,今天妙儿必须出来接客,否则本衙内就把你这个青楼拆了。”
刘得正要冲上去,突然听到上面传过来青楼女子的清脆笑声。
他忍不住心里怒火,被妙儿藐视倒也罢了,没有料到这里的其它女子也要藐视他。
“把青楼拆了。”他怒火攻心,对着一群恶奴挥手。
听到要把青楼拆了,恶奴大吃一惊。
能够成为昌元县最好的青楼,没有后台哪个敢相信。
其中一个农奴头子眼睛一转,眼睛一亮。
他对着刘得拱手一礼:“衙内,他们不是笑你,而是笑别人。”
听到不是嘲笑自己,刘得心里好受,脸色也好看起来。
他打开折扇,向着那一群青楼女子望去,为何感到好笑。
原来青楼女子及龟公表扬特别,不禁“吃吃”好笑,龟公差点哈哈大笑。
看着舅舅后面跟着赵平,他们纷纷认为老子上青楼带着儿子跟着学习。
赵平他们进来时候,刘得带着一众恶仆,逼着老鸨要妙儿出来接客。
正当老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清脆的童声传来:“刘衙内果然好大威风,比知县老爷还要威风。堂堂玉香青楼说拆就拆。”
刘得不禁大怒,手中的折扇扇动几下,眼睛四周乱转。
“是哪个小子竟然敢对本衙内说这些话,本衙内要打断他的狗腿,让他三个月不能下床。”他抖动手里的折扇,一脸向着天空,口里叫道。
赵平忽然出现在刘得面前,双手叉腰对着刘得说道:“是本小郎君说了。刘衙内难道忘记上次的教训了?”
这真是哪里说不得偏偏还要提哪壶,刘得胸膛起伏不停。
他其它人不怕,但是遇着赵平就是没有法子。
想打,打不过,讲地位,赵平天下美名。
他眼睛一转,恨恨说道:“本衙内今天有事,小子你别得意,几天之后就是哭着叫翁翁也没有人理你。”
说完,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眼神有些惊恐的恶奴慌慌张张离开了。
见到舅舅,老鸨顿时怒目相加。
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嘲笑,让翠竹甩出一两银子。
老鸨用牙齿一咬之后,顿时眉开眼笑,满脸谄笑,让舅舅与赵平到妙儿的阁楼。
在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丫环带领之下,通过楼梯,穿过走廊,来到一个雅间。
赵平只见这个雅间确实不愧为雅间称号,有一张案桌上放着古琴。
墙上是一幅仕女画,画中一个仕女在赏花,蝴蝶围绕花在飞舞。
另外案桌上面还有笔墨纸砚,还有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宋中华报》。
在大宋,特别是青楼学堂,《大宋中华报》已经成为最得文人士子青楼喜欢并流行物事。
摆设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修养,妙儿看来是一个有内涵有文化青楼女子。
妙儿正在支首,仿佛有所思看着最近一期报纸。
她大约二十的样子,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眉目如画。
赵平心里点点头,难怪能够迷倒舅舅。
听到脚步声音,妙儿不悦丫环,厉声训斥:“画眉,不是对你说了,现在奴家身体抱恙,不能接客。”
“妙儿,今天我来特地为你赎身。”舅舅一听,顿时大为感动,高兴地对着妙儿说道。
妙儿一听,马上从坐位站了起来,抬头仰望舅舅。
她眼睛热泪盈眶,张开双臂,就要向舅舅扑去。
赵平咳嗽一声,妙儿与舅舅脸一红。
妙儿上前对着赵平一礼,说道:“妙儿在此有礼,多谢小郎君。”
妙儿现在身份还是青楼行首,得对赵平这个大恩大德之人行礼。
赵平急忙侧身让过,这个可是未来半个舅母。
“小子只是尽自己本分,妙儿大家不必客气。”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一边行礼之后说道。
舅舅带着妙儿及赵平,来到老鸨的房间。
舅舅给老鸨一礼,说尽好话,提出要给妙儿行首赎身。
老鸨一听,指着舅舅一顿臭骂。
说妙儿被舅舅破身,青楼损失巨大。
如果赎身,价格必须是五千贯铜钱,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理由是妙儿是行首原来清倌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青楼的摇钱树。
可怜的舅舅为了妙儿差点让酒楼几乎破产,无论如何,他没有料到妙儿身价这么高。
竟然比他破产之前总资产还要多,一下子愣住了。
妙儿立即跪下磕首,一旁不停向老鸨哀求减少赎资。
“啪啪”几声,老鸨一个耳光给妙儿打去,说她破身坏了她的好事,坏了青楼名声。
赵平大怒,上前一个耳光把老鸨打得晕头转向。
“打人了,打人了来人,来人。”老鸨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掉出,捂着自己老脸,大喊大叫,让人前来打架。
踏踏的梯子脚步声音之中,几个青楼的打手也来了。
“原来是一个竖子,让老子来收拾你。”其中一个打手哈哈大笑,一边捞衣扎袖,一边就向赵平冲来。
这是一个肌肉发达的大汉,脸上充满坚定与自信。
显然不是一个弱手,“呼”风声就传过来。
赵平闪身让过,同时马步一蹲,全身用力,顺手一拉。
那个人身子晃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站稳,摇摇晃晃倒下。
但是他一个鲤鱼打挺,随即站起。
然后左脚站立,身子斜着右脚抬起向赵平扫来。
赵平身子一偏,随即右手猛击对方小腿。
让赵平吃惊的是,对方小腿坚硬如石头。
让赵平拳头传过来阵阵疼痛,对方一身横练硬功夫不弱。
赵平强忍拳头传过来的疼痛,身子一矮,右脚向对方单脚狠狠踢去。
那人再也不能站稳,“砰”一声倒在地上。
赵平以为对方牛逼,没有料到竟然被自己击倒。
那人倒也顽强,依然没有忘记还击。
右脚又是向赵平扫来,被赵平闪身躲过。
那人又是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右脚站立,身子斜着。
竟然左脚向赵平扫来,原来是一个左右开弓的高手。
赵平身子一矮,侧着身子,用右手手肘狠狠撞击小脚。
“砰砰”声音之中,传过来硬碰硬的声音。
赵平右肘感觉痛不可忍,强制忍住,没有让眼泪流出。
人虽然也摇摇晃晃,但是还是坚持没有倒下。
他没有倒下,反而听到“砰”的一声,有物事倒在地上。
赵平仔细一看,没有料到这个打手反而被赵平扫倒在地。
趁你病,要你命,赵平又是一脚扫去。
“唉哟,唉哟,不打了。不打了。某认输,某认输。”那个打手急忙大声喊叫,声音带着让人吃惊的痛苦呻吟。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狠揉左脚小脚。
赵平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了,没有料到对方反而率先投降。
其实他的右脚已经被赵平打伤,没有想到换左脚反而伤得更重。
现在双脚几乎打得残废,只好认输。
玉春青楼其它打手也同样被赵家庄的护院收拾,个个倒在地上伸吟。
老鸨本来寄希望于打手,没有料到打手也不行。
老鸨顿时顺势倒在地上,大声打滚撒泼哭泣。
她一边大声哭泣,一边发誓,永远不会让舅舅给妙儿赎身。
赵平上前冷冷一笑,上前偷偷在老鸨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老鸨一听大惊失色,立即给赵平砰砰磕首,要求不要报道这些。
赵平冷冷地问老鸨:“妙儿赎身要多少银子?”
“银子不想要了,银子不要了。”老鸨披头散发钗子在地上也顾不得了,现在只想把这几个瘟神送走了事。
赵平觉得应该还是以理服人,不想给赵家庄留下骂名,让种华给老鸨六百贯会子作为赎身本钱。
看到对方愿意给钱,谷敏勇气顿时又来了。
她也不打滚了,鼓足勇气面对赵平。
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对老鸨说道:“老鸨,妙儿大家出道以来,给玉香青楼挣钱差不多万贯吧。这远远超过你在妙儿身上的投入。”
赵平对他痛恨之极,就是妈妈也不叫,直接叫老鸨,只差没有骂她母狗了。
“妙儿确实给青楼万贯钱财,可是老身在她身上投入也不少。”谷敏顾不得赵平的称呼,还想努力为自己争取好处。
赵平说出自己的道理,必须让她口服心服。
他嘴角勾勒一丝玩味的笑容:“本郎君知道你心里不太愿意,可是你们玉香青楼也用了本郎君的诗词,本郎君还没有收你的润笔银子。”
“自古青楼用文人诗词,从来没有听说过润笔。”谷敏不干了,马上找出自己的理由。
赵平脸上露出戏谑笑容:“文人诗词哪里不值钱,司马相如给废后阿娇写《长门赋》,可是收了黄金万两。你说说,你的青楼用了我六首诗词赋,应该给多少?”
“小郎君,相如可是给皇后写的赋,不是给青楼的。”谷敏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问道。
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冷笑:“可是你青楼用我的诗词赋,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当然我要收取润笔。”
“小郎君,你诗词赋写得再好,如果没有青楼传唱,哪里能够出名。”谷敏果然是一个厉害角色,不甘示弱说道。
赵平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笑话,我的诗词赋还需要你们青楼传唱出名,我在《大宋中华报》刊登,整个天下都知道了,再说,在你们这个青楼传唱,最多昌元县知道罢了。”
“这个,这个....”谷敏无言以对,披头散发,一脸沮丧。
赵平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我的诗词每首作价万贯,润笔一共六万贯,加上现在给你的六百会子,玉香青楼赚大了。”
谷敏给妙儿叫价五千贯钱,赵平则给自己诗词赋叫价六万贯钱。
有了这六万贯钱,可以重新在昌元县重新开一个更好青楼。
听到此话,老鸨眼球瞪得如牛眼,差点从眼眶里面掉出。
她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艰难从地面爬起来。
老鸨心里苦笑,脸上堆满笑容,不得不把妙儿卖身契拿出。
她再不把卖身契拿出,赵平真的要六万铜钱,整个玉春青楼卖了都不够。
妙儿看了她的楚楚可怜望着的丫环画眉一眼,万福一礼说道:“小郎君,画眉与我情同姐妹,还望小郎君想办法。”
“老鸨,画眉我就一起带走。你没有意见吧。”赵平点点头,嘴角勾勒一抹嘲笑,对着谷敏问道。
老鸨此时头部摇得如同拔浪鼓,她现在对于赵平害怕到了极点。
她害怕给赵平留下不良印象,迫不及待点点头:“老身没有意见,老身马上把画眉的卖身契交出来。”
对于丫环这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老鸨巴不得送人。
留在这里,还要浪费粮食。
当然这些都次要的,赵平要人,她不得不给人。
赵平一个小小举动,让妙儿深深感动得热泪盈眶。
妙儿过门之后,也只有画眉才是她的人,舅舅家里让她既恐惧又向往。
毕竟,舅舅家里还有一个大妇,她再讨舅舅喜欢,也只是一个妾而已。
画眉更是感到到点极点,她的资质不如妙儿,实在哪里做到能够出人头地。
她以后的结果,就有可能被人破身,成为妓女而已。
她对着赵平砰砰磕首,泪水横流:“谢谢小郎君,谢谢小郎君。”
她不敢说做牛做马,因为她看到翠竹冰冷的目光,知道其中的含义。
妙儿与画眉收拾属于她自己一些财物。
“妙儿感谢妈妈的养育之恩,此生永远难忘。妙儿以后有空会来看望妈妈的。”她来到老鸨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哭泣叩首三下。
老鸨拉着妙儿的手,用手帕不停擦拭眼泪说道:“妈妈真的舍不得让妙儿走,你有空可来看看妈妈呀。”
老鸨虽然是怀着赢利的目的培养妙儿,但是她对妙儿有着养育多年,多多少少是有感情的。
况且妙儿这个摇钱树走了,她心里自然痛苦万分。
赵平对于这个逼良为娼的老鸨根本没有多大的好感,只是在一边冷笑不已。
老鸨看到赵平的表情,急忙找一个理由,送妙儿与画眉出了青楼。
妙儿虽然已经赎身,但是更大的问题出来了。
她需要安置,可是舅舅身上几乎没有铜钱。
她忍不住问道:“官人,现在奴家住在哪里?”
“这个,这个。”舅舅吞吞吐吐,顿时露出为难之色。
他向娘亲望去,娘亲向着远处望去。
娘亲能够同意赵平给妙儿赎身已经不错,怎么还会帮助舅舅。
大宋有法令,小妾过门要征得原配同意。
偏偏舅母是强烈反对妙儿进门,舅舅也不敢私下让妙儿进家门。
舅舅一张老脸变成猪肝色,只好可怜巴巴望着赵平。
赵平摇摇头,叹了口气。
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
赵平淡淡一笑:“舅舅,妙儿大家的事情又有何难,平儿会解决的。”
赵平让种华给舅舅购买了一套五室住宅,暂时作为妙儿与画眉安家之处。
对外则是说赵家庄暂时借给舅舅的,娘亲看了赵平的安排,也点头同意。
舅舅见到赵平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终于松了口气,心里万分感激。
想到一个问题,舅舅仿佛心里有一只猫不停饶。
他犹豫几下,终于忍不住问道:“平儿,开始妈妈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给妙儿赎身?平儿是如何得到的?”
赵平看了妙儿几眼,妙儿与她的丫环也好奇望着他。
娘亲没有出青楼,当然不知此事。
翠竹叽叽呱呱说了出来,也好奇望着赵平。
她知道青楼老鸨不好相与,不知让这些骄横得不可一世的老鸨做出让步的。
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说出原委:“我在老鸨面前说了一些狠话,让老鸨心惊胆颤。
如果你不给妙儿赎身,那我就不客气。
你们玉香青楼不是让逼清倌女子吃药破身?不是强迫清青楼女子在天葵期间接客吗?
你们不是从人贩子手里低价购买没有乐藉的女童来训练?不是把不听话的女童活活淹死?
我只是让事件让《大宋中华报》报道出来,让人们看看玉香青楼是什么货色。”
“如果这些见不得光的阴暗丑陋暴露出来,那么高高在上的青楼与普通妓院还有什么区别?还能凭什么能够吸引文人士子的注意力。”赵平说到这里,冷冷一笑,“即使青楼后台再大,官府也不得不上门检查。毕竟这个涉及人命案。”
舅舅不禁愕然,嘴巴张得大大的,差点合不拢来。
在看起来如此高雅的场所,没有料到表面高高在上的青楼,竟然也有如此阴暗丑陋的一面。
他不禁向妙儿望去:“妙儿,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奴家,奴家好像听说过。”妙儿犹豫几下,结结巴巴最后还是回答,“所以画眉奴家让她出来。”
她不敢说得太多,毕竟她是那里青楼出来了。
舅舅眼睛一红,上前握住妙儿的纤手:“妙儿,仿佛那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谢谢官人。”妙儿真的是感动了,青楼如此黑暗,舅舅如此理解她。
舅舅现在也明白为何要把丫环画眉也赎身,她害怕画眉也落得那个下场。
赵平看到两人在众目葵葵之下还卿卿我我,忍不住咳嗽一声。
舅舅一张老脸变成猪肝色,恨不得找一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让妹妹见笑了。”拱手一礼,对着娘亲不好意思说道。
娘亲淡淡一笑,取下手里一个玉琢,放在妙儿手上:“妙儿出淤泥而不染,让我见狁怜。”
“谢谢主母。”妙儿突然跪下,双手接过。
她不敢说姐姐,毕竟是小妾,更没有过门。
娘亲此举,其实表明承认她的名份,让她仿佛想到娘家人一样。
以后就是舅母想排挤她,也要考虑娘亲的感受。
赵平嘴巴张得大大的,差不多能够寨进一个鸭蛋,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娘亲不是不赞成妙儿的事情,怎么突然转变心意了?
难道妙儿的事情,让娘亲想起以前的往事不成。
不过娘亲既然没有说,赵平更不好问。
到了第五日,《大宋中华报》终于在“敬请期待”给出答案。
昌元县的静远酒楼明天开张,有三幅征求下联。
答对其中一幅,奖励一贯铜钱或者提货卡!
答对两幅,奖励三贯铜钱或提货卡!
答对三幅,奖励五贯铜钱或提货卡。
一夜没有睡着的王文赋,满眼的血丝找到玉春酒楼掌柜,
玉春酒楼掌柜贺元辉手里看完《大宋中华报》,把报纸放在桌子上面,冷冷一笑。
贺元辉四十左右,身穿员外服,一脸横肉。
王文赋三缕长须,脸型修长,身穿长袍,年齿四十出头。
两人一文一商,本来尿不到一个一个夜壶里。
但是由于赵平及舅舅的缘故,竟然臭味相投。
贺元辉嘴角勾勒一抹嘲笑,对着王文赋说道:“王举人,这个你放心。静远酒楼已经彻底完了。没有再爬起的可能了。”
“贺掌柜,小心能驶万年船。当初我也这样认为我们团茶是十拿九稳的,请的点茶之人也是昌州第一的刘一手。没有想到竟然在阴沟翻船。”王文赋喝了一口醉春风,摇摇头,皱眉担心说道。
贺元辉哈哈大笑,脸上完全是不屑一顾的表情:“王举人,静远酒楼不但菜品不如我,而且亏损严惩,可以说酒楼已经抵了进去了。”
作为一个老对手,他对于静远酒楼还是知根知底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王文赋摇摇头,还是担心地道:“喝习惯了团茶,我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其它茶叶了。“
“正解,老夫以为应该是这样。”贺元辉点点头,深有同感。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老夫再喝这个醉春风,确实一个清新天然,一个醇厚庄重。”王文赋又喝了一口醉春风,沉重叹了口气说道:“没有料到我越来越喜欢醉春风了。”
贺元辉打量他手中的醉春风及茶杯,依然用碗盛着团茶,大口喝了进去。
“王举人,醉春风是你们文人喝的。我们这些粗鄙之人喜欢的团茶浓烈。”他摇摇头,哈哈大笑,放下茶碗说道。
贺元辉其实也读书识字,只不过没有通过发解试,心灰意冷跑到京城投靠宗亲。
在京城他有一个宗亲在酒楼当掌灶,因此得以学到一身炒菜的本事。
不服气的他,回到昌元县从掌灶做起,现在已经是玉春酒楼的掌柜。
他脸上露出奸诈笑容,哈哈大笑对王文赋说道:“王举人请放心,这些所谓大厨,仅仅在昌州而已。昌州在四川不值一提,更何况大宋。老夫的炒菜可是整个大宋最顶尖的。静远酒楼能够做到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