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解救部下(下)
宋魂2025-11-03 11:036,294

“团练使大礼,下官哪里敢接受?”

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从容不迫说道。

言外之意,他不愿意接受王文才的道谦。

王文才脸色铁青,阴沉能够滴水。

王文赋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一棵心顿时从山顶直线下降到山谷,万万没有料到赵平竟然真的是朝请郎。

王文才非常想一脚给赵平踢去,可是想到赵平老师亲友都同时接到圣旨,只得吞下这一口恶气。

现在赵平不依不教,他眼睛转个不停。

一边是自己的族弟,如果道谦则丢下面子。

如果不道谦,赵平奏了自己一本,纵容族兄践踏圣旨。

这个罪名不小,不但族兄要丢失功名,而且自己还要降级。

究竟是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

现在看来里子更要重要,不能为了面子丢了里子。

想到这里,王文才向着王文赋使了眼色。

王文赋万万没有料到,赵平竟然连王文才这个团练使的面子也不给。

他感觉一阵气血翻滚,一口老血差点气得喷出来,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么憋曲过。

王文才看到王文赋还没有行动,不由得咳嗽几声。

王文赋尴尬之极,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他拱手一礼,脸上堆满笑容,艰难地说道:“朝请郎,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见谅见谅。”

“王主簿说什么,小子没有听清楚。”赵平嘴角勾勒讥讽笑容,目光灼灼望着王文赋。

王文赋更加尴尬,平静下来的脸又变成猪肝色,不由得向着王文才望去。

王文才仿佛没有看见王文赋,背着双手,正在看河边两岸风景。

王文赋无奈之下,吞了吞口水,大声重复刚才说话,又是深深一礼。

“王主簿,不知不罪。”赵平打量王文赋一眼,拱手还礼,口里说道,“更何况,吾等还是老乡。”

言外之意,他不是看在王文才面子上,而是老乡的面子上。

听到此句,王文赋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对赵平可是没有老乡感觉。

王文才听到此话,心里疙瘩一下,真想甩袖离开。

可是这里乃是他战船,又是他的地盘,离开更是丢了面子。

赵平打量三个手下:“团练使,下官下属犯了什么罪行,竟然要跪在船上?”

王文才打量赵平的三个下属,两个已经跪下,一个倔强不服。

两个已经跪下的是杨云及赵云,没有跪下的是洗星。

洗星毕竟有功名,他不跪下这些甲士也拿他没有办法。

杨云有功名,可惜是武举人,而赵云更是不堪,他什么功名也没有。

赵平生平最为痛恨就是这些文人,打仗不行,但是整自己人手到擒来。

王文才一挥手,甲士立即放开三人。

三人来到赵平身边,活动一下手脚,看到赵平眼睛也红了,看见王文赋及甲士眼睛全部是怒火。

赵平知道他们心里极为委曲,必须出气。

“尔等三人没有犯罪,快快请起来。”王文才脸色一红,双手作扶手状。

赵平依然不依不饶,拱手一礼:“团练使,你没有做错,何必道谦。”

言外之意,赵平要求下令之人出来道谦。

王文赋脖然大怒,差点一口老血吐出。

“赵平,你不要太过分了。”他冷冷哼了一声,大袖一甩。

赵平嘴角勾勒讥讽一笑:“保安团的兵马一心支援嘉定之战,战场没有受到胡人侮辱,先受到自己人伤害。小子要上书置制使,请他老人家主持正义。”

赵平知道余玠不是文人,乃是一个兵马出身儒将,非常爱惜武将。

现在保安团一心一意去支援,但是中途受到自己人侮辱,必然要主持公道。

如果赵平没有名气,余玠可能不会理睬。

现在赵平不但在大宋小有名气,而且还是朝请郎,余玠必然重视。

听到赵平的话,王文赋与王文才两人齐齐色变。

如果王文赋不道谦,赵平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四川与大宋其它地方不同,置制使掌管整个四川的事权、财权、还有文官武将有生死主宰大权。

保安团毕竟是前去支援嘉定抗胡,占了大义。

余玠为了不伤地方兵马抗胡之心,极有可能拿他们兄弟两人开刀。

如果余玠不这样做,以后还有哪个愿意去支援他抗胡。

想到这里,王文才对着王文赋不断使眼色。

王文赋看到王文才眼色,一口老血差点吐出。

这个赵平简直成了他的克星,处处想打压,反而处处被打脸。

但是现在有关抗胡大业,他只得委曲自己。

他对着洗星、赵云、杨云躬身一礼:“老夫莽撞,让三位受到委曲,还请三位原谅则个。”

三人也不还礼,口里哼了一声,一起望向天空,显然怒气未消。

“动手之人呢?”赵平嘴角勾勒讥讽笑容,盯着王文赋。

王文赋一张老脸变成猪肝色,尴尬之极。

是他下令手下强迫跪下,但是现在赵平要求处罚手下。

如果他处罚了手下,他的面子还在哪里,以后还有谁听他的话。

他长袖一甩:“老夫已经道谦。”

“道谦?”赵平冷冷说道,“小子给一王主簿一个耳光,然后给你道谦,敢问主簿接受不?”

王文才对于赵平恨到极点,但是赵平此时占据大义。

他对着自己的心腹说道:“拿下这几个胡乱动手的士卒,重打二十大棍。”

他的心腹不敢有丝毫犹豫,只得把他们袍泽拿下,啪啪用木棍打了起来。

当然,他们打人极有策略,听似极响,但是避开要害地方。

这一群士卒虽然在打人,其实对于王文赋怨恨到了极点。

王文赋一张老脸此时一时红,一时铁青,一时变成猪肝色,精彩之极。

“朝请郎,还有什么事情?”看到赵平处理此事,一边抚须,一边淡淡说道。

王文赋失去面子,他这个上司岂有面子可言,心里对赵平怨恨到了极点。

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团练使一心为国,平是专门过来送礼的。”

赵平知道自己得了面子,对方失去里子,必然怀恨在心。

自己得了便宜不能卖乖,打了对方一下给一个甜枣道理还是懂得。

“什么礼物?”王文才顿时起了好奇之心。

赵平脸上浮起淡淡笑容,手一招,刘永洪、阎成林等几十个亲兵把十个木箱抬了上来。

王文才接过清单一看,赵家庄的全套物事都有。

不但有醉春风、玉液酒,而且还有他还没有听说过的仙火柴等物事。

大宋俸禄虽然高,那是北宋,南宋一年不如一年,更何况现在是南宋宋末。

他们实际收入,最多只有北宋官员的俸禄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

赵家庄不出则已,一出必然是精品,甚至是绝品、仙品。

仙火柴是什么物事?压缩饼干及方便面又是什么物事?

看着木箱上面写着这些字,王文才如坠雾水,仿佛乡巴佬进城一样。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赵平已经打开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王文才看见拿出一个有红色小头的细木棍,不知他要做什么?

赵平轻轻一划,顿时火苗忽然从天而降。

王文才看了看天上,原来是好好晴天。

天上没有也没有打雷呀,火从哪里来?

难道是灶神送来的,他四处观察,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灶神。

难道是火神他们?可是火神、火德真君、祝融也没有来呀。

王文赋本来也是对赵平害怕到了极点,这时也忘记了。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赵平,猜测应该是赵平又一制器之术。

他眼睛不知不觉之中又露出贪婪神色,看了看王文才。

他想通过堂兄把赵家庄吞下,可惜的是他把可惜现在最佳机会已经失去。

在赵家庄工匠被诬陷坐牢也没有搞定赵家庄,现在根本就不可能。

虽然赵平年纪比他儿子还小,可是也是士大夫阶层了。

更何况,赵平还有名动天下的文名。

他这个主簿仅仅只有兵部文书,而赵平朝请郎却是圣旨。

王文才打量半天,终于发现这个天火应该就是赵平引来的。

赵平拿起一把纸,用细木棍的火,当众点燃。

船上除了赵平、赵云、洗星、杨云他们,个个不禁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赵平大姆指及食指还有一个细木棍,他们一定会以为是神仙送来三昧真火。

甚至有些甲士不由自主跪下,向上苍祈祷,让赵平感觉自己就是祝融火神在表演。

王文才眼里一直望着赵平,露出渴望的神色。

显然,他也想试试,这个太神奇了。

王文才心里也非常激动,赵平可以说给了他一个重礼。

与危险、庞大又容易熄火的火折子相比较,这个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郑重接过仙火柴,学着赵平一划。

结果用力过猛,仙火柴没有点燃,不禁愕然。

赵平又示范一下,淡淡一笑:“团练使,这个用力不可过猛,也不能过轻。”

说完,赵平左手拿着木盒子,右手拿着火柴,轻松点燃仙火柴。

王文才眼睛一直盯着赵平,根本就不放过一丝一毫。

赵平一心一意在划火柴,不知道其他人的眼睛,此时已经都绿了。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从上天取火而来,除了火神,还有哪个。

不知不觉之间,这些人心里已经把赵平当作火神来看待。

王文才屏住呼吸,又小心翼翼试了三次,终于成功了。

他不相信自己,又试了几次,除了一次失败之外,其余都成功。

王文修纵然城府深沉,但是此时也忍不住露出灿烂的笑容。

此时他感觉仿佛中了进士那种感觉,部下全部都是的崇拜的目光,其中当然包括王文赋。

“果然是天火,老夫也成功了。”王文才松了口气,感觉背上全部都是冷汗。

赵平又拿出方便面及饼干,众人看见这些盒子,个个如坠雾水,心里一片茫然,根本不知如何使用。

他们此时心里,仿佛有几只小猫在不停挠痒。

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当众直接吃了起来。

众人看到这里,个个嘴巴张得大大的,差不多能够塞进一个鸭蛋,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现场除了王文赋王文才两人,哪个不是军人。

王文才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道:“朝请郎,这个是生吃吗?”

看到赵平打开,直接食用,王文才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只好理解是生食。

“团练使,这个当然不是生食,而是熟食。”赵平淡淡一笑,摇摇头,郑重地说道,“生食,是要伤肠胃的。”

“朝请郎,老夫没有看见他生火,所以就以为你是生食了。”王文才说到这里,一张老脸变成猪肝色,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恨不得找一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他以为自己年齿,足以给赵平当翁翁,没有料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乡巴佬。

赵平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团练使,这个其实已经煮熟,所以就可以直接用膳。”

“朝请郎,煮熟,不怕坏吗?”王文才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出来,只好干巴巴地问道。

赵平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解释:“团练使,食物变化有一个条件,就是有足够水分。而这些食物水分很少,在干燥环境之下,保存半年也没有问题。”

“什么,竟然还可以保存半年。”王文才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退几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赵平其实说得保守,如果保存很好的话,其实一年也不是问题。

王文才的手下吃惊之余,心里顿时活络开来。

这个不用烧火,不用煮饭,直接就可以食用,直接颠覆他们三观。

可以说,这三样物事在军事极大方便。

打仗,一个是人力、财力、兵力、物力,更有一个就是时间。

特别时间,在战争起着关键,甚至左右战局的结果。

比如敌我双方,一个正在烧火做饭,另外一方,已经吃饱喝足,直接杀来。

这一方即使士气再旺盛,但是饿着肚子,哪里还有力气拼杀,只好崩溃逃跑。

王文才虽然是一介文官,毕竟带兵长久,自然明白其中的意义。

他忍不住满脸笑容,抚须问道:“朝请郎,这个物事太好了,可以决定战场胜负。不知有多少,有多少,老夫全部要了。”

“团练使,下官也想多给。”赵平当然知道王文才的想法,忍不住一脸苦笑,“些物事赵家庄才刚刚制作出来,只有这些。”

“朝请郎,实在太可惜了。”王文才听到这里,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一脸遗憾不已。

不过这个以前没有见过,赵平又免费赠送,让他无话可说。

赵平给了一个清单,每样十盒。

“团练使,这些物事,不宜向外面宣扬。”赵平又对着王文才说道。

王文才高兴之余,不解地问道:“朝请郎,此物不错,只是为何不能宣扬?”

“希望团练使代守秘密,对于作战极有好处,千万不能让胡人知道。”赵平神秘一笑,强调它的重大意义。

“确实有理,这个老夫自然知道。放心,老夫不会泄露秘密的。”王文才觉得面子又回来,心里大乐。

看到赵平如此交心交底,王文才不禁微微一笑,手里一直抚须,点点头。

他看到赵平一身官服,还是朝廷制作的,脸上浮起淡淡笑容。

看到这里,他越来越欣赏赵平起来。

不但有才名,而且做事还有礼有节,更是知进退。

他突然眼睛一亮,就要询问赵平一件事情。

看到这些重礼,刚才那些士卒委曲也似乎烟消云散。

这个朝请郎虽然年幼,但是处事极为妥当。

王文赋看到赵平给了如此重礼,觉得应该挽回面子。

只是如何挽回呢?他眼睛转了几下,顿时有了计较。

王文赋打量赵平一眼,说道:“朝请郎,算起来,吾等也是一家人,你还得称我为叔翁。”

赵平没有料到此人如此无耻,刚才要他下跪时没有说是一家人。

现在被赵平逼得没有退路了,忽然打起亲情牌了。

赵平还必须认,三纲五常那个可不是说着玩的,虽然他是自己未来小妾叔叔。

“见过叔翁。”赵平只好上前一礼。

同时来到王文才面前,也是一礼:“见过叔翁。”

王文才有些愕然,没有料到自己与赵平还是亲戚关系。

他刚才还算把自己小女许配过去呢,没有料到两家已经有了联姻有关系。

毕竟,十九娘过去只是侧室,而且还没有正式过门。

王文修也不好意思到处宣扬,不过他确实得到实惠。

只不过他的作坊正在建设之中,王文才也自然不知道。

王文才一边抚须点点头,一边为王文赋有些不齿。

毕竟,你刚才要打赵平时候没有想到是叔侄关系,现在被赵平逼上绝路却打感情牌。

其实不但王文才对他这个堂弟感到不齿,就是船上两百甲士也感到不齿。

刚才那些拉扯赵平、赵云的、杨云十几个甲士,现在看到王文赋所作所为,更是感到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丢人,丢人,真的丢人,堂堂地一个主簿,竟然如此让人瞧不起。

王文才心思顿时活络开来,这个虽然丢人,也是最好的解决法子。

既然是一家人,就得当一家人看待。

王文才咳嗽一声,扫视众人一眼。

他对着所有人沉声说道:“这是王家的未来姑爷,也是官家赐予的朝请郎。还不过来参见。”

“参见朝请郎。”两百个甲士全部单腿跪在地上,一起拱手说道。

说完,他们眼巴巴望着赵平。

既然参见了,赵平也不好空手,每人一小盒火柴、压缩饼干及方便面。

王文才见赵平如此上道,不禁抚须,脸上微笑绽放得更加灿烂,

这两百可是他的亲兵,也是整个团最精锐的甲士。

赵平给足他的面子,他让甲士参见赵平,何尝没有此意?

王文才更加高兴,忍不住兴奋说道:“朝请郎虽然兼任保安团。可是保安团战力实在厉害,就是铜鼓山,也被保安团攻下。”

“厉害,厉害,老天爷,铜鼓山土匪竟然被朝请郎实在太厉害了。”甲士们眼里露出佩服眼光,纷纷上前祝贺。

“铜鼓山虽然被山匪号称天险,保安团仅仅用于一天时间就攻打下来了。”说到这里,觉得自己更加有面子,他一边抚须,一边哈哈大笑说道。

王文才刚来昌州这个厢军,还不知道铜鼓山的马匪的厉害。

他的两百甲士,不少还参加了铜鼓山的天险的攻打。

官军打了三次,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第一次是昌元县巡检司攻打,失败。

第二次是昌州厢军攻打,失败。

第三次是潼南府路组织两个州的厢军攻打,依然失败。

不但失败,甚至他们的不少袍泽或者在那里受伤或者死在战斗之中。

因此听到保安团仅仅一天就攻打下来,不禁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攻击力?什么概念?简直难以想像。

一群甲士立即来到赵云、杨云、洗星面前,一边表示敬意,一边表示歉意。

能够把铜鼓山攻打下来,已经完全折服了这些官军。

原本他们根本瞧不起保安团这个民团,没有料到,丢人现眼反而是他们这一群官军。

甚至一些甲士,还对洗星等人提出要求,以后在战场,还希望他们多多关照。

听到这些甲士的话,赵云、杨云、洗星他们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刚才不快已经被九霄云外。

王文才不愧为官场老手,出手就让赵云他们心里愉快起来。

除了洗星是文人,他们毕竟都是武人,毕竟大宋文官处处压在武官头上。

赵平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向王文才两人一礼,随即告辞。

望着赵平从船上离开,王文才眼里寒光不断闪现。

赵平虽然给了礼物,但是也让丢失面子,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爽起来。

如果赵平能够成为他的姑爷,赵家庄诺大财富,他王文才还多多少少沾光。

可惜的是,赵平不是他的姑爷,而是王文修的姑爷,好处让王文修独吞了。

其实王文修哪里独吞,只是代王家庄掌管而已。

但是王文赋不会如此想,他们父子一直盯着族长位置。

看到赵家庄把飞梭织布机股份四成给王文修,他可以说是嫉妒发狂,当然根本没有脸面呆在王家庄。

王文赋则看着赵平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他的眼睛不断转来转去,突然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王文赋刚才得出结论,如果赵平的保安团如果这次全部损失一干二净,那么赵平还能够保住赵家庄吗?

当然,赵平在这场嘉定战死当然是更好。

想到这里,他来到堂兄王文才面前,贴着耳朵说了一些悄悄话。

王文才一边听着,一边点点头,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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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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