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巧丽挨了巴掌之后,盛初墨这边的司机也赶紧下了车。
在两个练家子出身的司机面前,李大牛就变成了空有一身蛮力,三下五除二就没有了还手之力。
李翠花看自己哥哥被擒住,便推自己的丈夫,“快去帮忙呀!”
李翠花说着,自己便冲着梁巧丽冲了过去,自己哥哥只打了一巴掌,她觉得不够解气,她一定要去拿指甲刮花那个女人的脸,让她不能再勾引男人。
凭什么?李翠花不甘地想,凭什么梁巧丽在深市还能吊上一个看上去这么体面的男人?梁巧丽的那些漂亮车子和贵重衣服甚至是工作应该都是靠的这个男人吧,真是自甘下贱臭不要脸。
王大海没有办法,他也是没少跟人打架的,一看对方那架势,他就知道他跟李大牛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对方两个,可是李翠花已经冲出去了,他在的这个位置也藏不住人了,便过去准备先把李大牛从禁锢中解救出来。
然后王大海和李翠花就被终于赶到的保镖大部队一手一个地也擒住了。
秦学宽疼得嘴角直抽抽,他现在眼前有点发晕,一时看不清眼前都有谁和谁,只能自嘲地想,人果然是不能做缺德事的,他一大早就跑出来宣扬人家温家四少挨了训实在是太过分了些,所以眼下就糟了报应,还连累了梁巧丽也挨了一下。
他的视力渐渐恢复,看到梁巧丽捂着脸站在自己旁边,她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李大牛!是你?”
李大牛恶声恶气地冷笑:“原来你没有忘记你丈夫啊,我以为你在外边被野男人勾走了魂,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呢?”
秦学宽的双眉微挑,得,原来不是自己平时缺德事情干多的报应,反而是受了别人的牵连,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件稀罕事。
梁巧丽想也不想的就立马高声反驳他:“你怎么有脸自称我丈夫?你分明是个人贩子!”
啊,原来是这样的隐情,秦学宽的眉毛又微微抖动了一下,看向梁巧丽的眼神倒是颇有了几分佩服,这位梁小姐原来是位从拐子手里自救的巾帼英雄。
“卖你的人又不是我,你可是我花整整三百块买来的媳妇。”
“但是打我骂我囚禁我的人是你,你一样是在犯罪,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要报警。”
思路清晰,秦学宽暗暗点头评价道,不愧是能够胜任盛初墨秘书的人。
“你报警也没用,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媳妇,我打老婆骂老婆那是家务事,警察他管得着吗?”李大牛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小贱人,我当初花那么多钱买你,可不是让你跟野男人在外面鬼混的,你现在要么给我三千块,要么跟我回去过日子,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三千块?你怎么不去抢?我要报警告你勒索我。”
“我这怎么能叫勒索呢,我这是丈夫找媳妇要点零花钱。”李大牛死皮赖脸地说着,“你不愿意给没关系,喂,那边的野男人——”
秦学宽没想到自己只是安静在一边听个八卦居然还能被人点名,他静静地望向那个丑陋的男人,他看到他脸上猥琐又充满算计的笑容,秦学宽示意他有话快说,因为自己说话会牵动受伤的面部肌肉,生疼。
“哼,没用的小白脸,你给我三千块钱,我把这个贱人卖给你怎么样,我看你打扮得也像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也不想让自己搞破鞋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吧?”
秦学宽没忍住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因为李大牛这捕风捉影的诬陷,而是他这人说话实在太过粗鄙,而且全然没有对女性的半点尊重,难怪要沦落到买媳妇的地步,只要是脑子坏的不是那么厉害的女的,都不会愿意跟他过日子。
“你皱眉是几个意思?”李大牛最不耐烦别人这副装模做样的样子,好像高他几等似的,“嫌贵?老子跟你说,三千块,没得谈,少一分都不行。”
“够了!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凭什么在这边叫价?”梁巧丽愤怒地说,“这位小兄弟,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人送到警察局去。”
秦学宽的保镖闻言向自己雇主看去,征求意见。
秦学宽摇了摇头,反而掏出自己的皮夹开始数钱,“三千块是吧?”
梁巧丽露出一个十分惊讶混合着失望的表情。
秦学宽不顾嘴角的疼痛,开口向她解释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口咬定你之间的夫妻关系,警察也只会和稀泥,他干出来的那些事的确恶心,却在警察局里关不了几天,出来了他肯定还会来骚扰你,不如花钱免灾。”
梁巧丽想提醒秦学宽说李大牛这个人,很可能花钱也免不了灾,等他把钱花完了,肯定还会来要,然后她就看到秦学宽冲她眨了眨眼睛。
梁巧丽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她看着秦学宽拿出一大沓钱,跟逗弄小狗似的在李大牛眼前晃了晃,“我要确定我花了钱你真的会不再来骚扰我和梁小姐,所以我要和你签个合同,具有法律效益的合同,你要是再来骚扰,我就去告你让你还钱。”
李大牛的呼吸在那一沓钱面前都变得沉重了几分,他这辈子从来还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钱在他面前,他直接满口答应,“好,我签。”
实际上李大牛在心里暗自嘲笑秦学宽的天真,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就是喜欢签合同,搞得一个合同多了不得一样,他花完是肯定会再来要钱的,什么合同他不认就完事了。
秦学宽立马拿纸手写了一份合同拿给李大牛签字,还让他写上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李大牛想也不想地就把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写了上去,心里嘲笑得更凶,手写的合同这么不正规,也不知道能顶什么用。
因为要签字,李大牛被松开了反剪的双臂,一按要求写完,他就伸手找秦学宽要钱。
秦学宽慢条斯理地收了起来,然后疑惑地问道:“你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