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墨来自后世,当然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林新兰的意思,“你是说,我们把盛记做成品牌,把厨艺差一点的人分去做子品牌?和现在咱们盛记相关但是不完全相同。”
林新兰非常高兴地看着盛初墨一下子就领悟了她想表达的意思:“我就知道盛姐姐和我思想是最合拍的。我在深市的限制太多,很多想法都不能去尝试,等以后我不用管深市那摊子了,我一定要来和盛姐姐你一起共事。”
“以你的工作能力,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盛初墨说的完全是心里话,以林新兰去往深市半年就撬动了当地格局的本事,盛记以后能有这等职业经纪人的加入,那真是别人眼红不来的福气。
“一言为定!”两个人击掌为誓,这时候的两个人都不会意识到她们这一个玩笑般的结盟会给后来的商场带来什么样的震撼。
林新兰提出开分店的想法后就格外心痒难耐,正巧盛初墨要负责培训学徒,她就自告奋勇地要替盛初墨筹办新的盛记馆子。
周瑶瑶对做菜没什么兴趣,盛初墨天天要上课,她又不好意思缠着盛初墨说话耽误别人的课程,便也天天跟在林新兰后面学怎么开一家店。
这店终归是在盛初墨名下的,林新兰便让她取个名字好让林新成去申请营业执照,盛初墨延续了她朴实无华的取名风格说就叫盛记平价菜好了。
林新兰觉得这个名字虽然朴实却十分恰当,主品牌和自身特性都一目了然,既能用如今在京市出了大风头的盛记招牌招揽客户。
又让路过的食客不用担心负担不起盛记高昂的价格,毕竟人家招牌上都标明了的,这是个平价菜馆。
而平价菜馆自然就不能再开在四合院里了,第一个成本高,第二个客流量少,林新兰对周瑶瑶是很耐心的,把一些商业逻辑和知识都掰开揉碎了讲给周瑶瑶听。
周瑶瑶也是脑筋转得很快的那种人,听完这两个理由便立马想出了一个蔫坏蔫坏的主意,“看来我们得找临街的商铺,还是是交通比较繁忙周围比较繁华的大街,林姐姐你说现在福满楼在的那条街怎么样?”
“你呀!”
林新兰宠溺地点了一下周瑶瑶的额头,然后当即同意了周瑶瑶的想法,那条街本身就是京市最大的商业街,所以福满楼虽然流失了很多大客。
但靠着一些散单目前依然能不死不活地撑着,而他们盛记和福满楼的关系已经恶劣到现在的地步了,当然要在他们关门大吉的道路上帮上一把。
福满楼这边对盛记正在筹备的事情一无所知,福满楼老板看着自己现在这半死不活的生意,急得嘴上都起了大泡。
天天催问韩小军当初跟他说的有办法是什么办法。韩小军每天都让他不要着急,想成事就得有耐心,后来实在被他催得没办法,只好把事情透露了一点,他安排了人上盛记偷秘方。
“老板,哪行手艺都它的不传之秘,你看就像冯建国,当年我做菜不是比他好吃?后来不知道我们师父背着我传了什么秘方给他,让那小子愿意给老头养老送终还顺带照顾老头的儿子,我做的菜就开始不如他了。您也算是看着我和冯建国成长起来的吧,一开始我先被师父看上是不是证明我天赋比他好?”
“你开始做菜的时候的确要比老冯强些。”福满楼老板对他们师兄弟俩之间的矛盾可再熟悉不过了。
“你说吧,就那个盛记的老板,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盛记主卖的却有一大堆失传已久的宫廷菜,她上哪知道的去,那肯定是家里或者师父那传下来的啊。能传下这么些菜的大厨你说他手里没捏着点绝活方子你信嘛?我反正不信,当初盛记一冒头我就派人过去盯着了。”
韩小军咧嘴一笑,“最近我安排的人终于跟我说有了点眉目。”
“难怪当初老冯一上盛记去你就知道了,原来你的人一直在那盯着呢。”福满楼老板恍然大悟。
“没错。”
韩小军承认了自己背地里干的事,但他没有说的是,其实他一开始派人盯的是冯建国,他一直在试图弄清楚师父到底留了什么方子给他。
自己能拿到手就好了,结果没想到冯建国居然输了和盛初墨的比试,于是他当机立断地把盯梢对象换成了盛记。
韩小军毫不掩饰地说:“盛记那边不就是味道比我们强一点吗,等我们拿到他们家的秘方,两家味道一样了大家就会意识到还是我们福满楼这种老字号更为靠谱。”
“说得对!”福满楼老板觉得韩小军的计划完全可行,他没有信错人,“既然有眉目了就让你的人加快动作,福满楼这么大个店光耗着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会耗不起的。”
至于韩小军的人有没有加快动作,盛记这边是不得而知的,整个盛记上下完全陷入了一种热爱学习的气氛。
学徒们对这次学手艺的机会有多珍惜自然不必多说,而周瑶瑶这一次不仅是自己第一次尝试做生意,更是第一次脱离周家的庇护和指导做事。
她热情因而变得格外高涨,天天追着林新兰问东问西的,很难说她是不是在想着做出点成绩向家里人证明自己。
而冯建国有机会就去盛初墨那边客串助教和旁听生,连梁巧丽都在兼任托儿所老师忙着回答陆辰和陆淮每天那些千奇百怪的问题,于是整个盛记里,和这种好学氛围格格不入的人就只剩下刘云和温真了。
温真这个人每天只在乎盛初墨做出来用来示范的菜品能留多少给他,对自己的不合群不仅无所谓,还颇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傲然。
但刘云就不是这么喜欢特立独行的人了。她天天焦虑着怎么才能够更合群一点,盛初墨的培训课她也尝试着去听过,可惜盛初墨讲的都是针对职业厨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