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月!”
慕容晓癫狂的模样嘶吼道,“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跟她沾边!”
秀珠躲得远远的,低着头不敢靠近。
但凡跟皇后沾上关系的,主子就会性情大变。
“刘业那个无用的,连姜怀武都搞不定,难怪刘家落没!”
慕容晓满面怒色,东西被砸的稀巴烂,地上全是碎片。
处处尽显狼狈。
门外进来一道身影,秀珠急忙看过去,当看到站在门口的秦贵人时,如同看到了救星。
“秦贵人……”
秀珠三两步走过去,满脸无奈道:“您来的正好,主子正因为姜怀武一事生气呢。”
秦贵人看到地上的狼藉,被吓一跳。
听秀珠这么说便明白了。
“好。”
秦贵人点着头,自个也正是听到了消息,为这件事而来。
秀珠出去后,找人进来打扫干净。
随后退出去,把殿门关上。
秦贵人看着失去理智的慕容晓,面上染上薄怒,“你这个样子,还如何跟姜弥月斗?”
起初听慕容晓说安排好了一切,又信心十足的样子。
秦贵人是信了。
不曾想,到底还是失算了。
她都还没生气,慕容晓有什么好气的。
慕容晓咬牙道:“在整个京都,刘业是他们这些人里面,武功数一数二的。”
“我不信,还能输给了那个五大三粗的姜怀武。”
姜怀武长着一张憨憨的脸,尤其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不灵光。
往日也没干什么正事,跟朋友斗蛐蛐,喝酒,听曲……
加上姜家也就出了一个姜元,在朝堂上没什么势力,自然而然就被人忽略了很多年。
不曾想,姜弥月才入了后宫两年,姜家在短短半年内,出现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眼看着势力越来越大,慕容晓不着急都不行了。
但着急没用。
秦贵人深吸口气,“越是如此,越要沉住气。”
慕容晓情绪激烈,“如何沉住气?过两日姜怀武就要入朝听封。”
秦贵人直勾勾盯着她,“你不是说,姜怀武五大三粗,看着就不灵光?”
“说不准,这个比试有所舞弊呢?”
慕容晓如梦初醒。
她怎么就忘了这点?
“那就要好好查一查了。”慕容晓眼底浮起阴险之色。
……
此刻,万和宫刚把所有事情吩咐下去。
即便是背后有人想要捣鬼,她也想好了万全之策。
并且,一网打尽。
第二日,姜弥月的贺礼送去了姜父,浩浩荡荡的几大箱。
姜府风光无限。
大臣们一大早也纷纷送来贺礼,这让方氏扬眉吐气了一回。
晚上的庆宴上,方氏话里话外,尽是让大臣们多多关照姜怀武。
大臣们虽然是看不起二房的,且姜朗在朝中无官职。
却看在皇后送贺礼的态度上,对方氏和姜二爷尽是客气。
姜元面色万分凝重,哪怕跟大臣们喝酒,也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思。
酒过三巡,他便以喝多了为由,独自回了寝房。
他坐在圆椅上,酒醉三分醒。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到了他面前:“父亲。”
这道声音清冷干脆,又熟悉的让姜元唰得抬起头。
只见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身夜行衣装扮的皇后。
长发束起,装扮利落,眉眼间染的尽是淡冷之色。
“你……”
姜元颤抖的手指着她,“怎半夜出宫来了?”
经过柳氏的事后,姜元看见她都觉得心虚。
姜弥月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父亲在害怕什么?”
“怕我出宫一事被皇上知晓,还是,本身就怕见到我这个女儿?”
姜元不自觉吞咽口水,努力平复心情,才道:“自然是怕皇上知晓了会责罚你,如今你贵为皇后,怎能随意擅自出宫?”
“父亲……”
姜弥月声音淡冷,就连眼神都是冷漠的看着他,“近日我派人找到了当年在府中照料母亲的下人,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母亲生前被人折辱过。”
姜元浑身抖了抖。
姜弥月眼神锐利,如刀子一样盯着他,“不知父亲对这些,可知情?”
姜元脸色煞白。
看着姜弥月好半天,尽管尽可能平静下来,声音依旧哆嗦,“这简直一派胡言,你母亲只是生病了,怎么就被折辱了?”
“皇后,你就别再管这些,尽早回宫去。”
姜元起身驱赶,顾不得君臣之礼。
姜弥月一把甩开他,声音加重,“父亲那么害怕,难道母亲的死便是与父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