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慕容晓震惊,“姜弥月,你敢!”
姜弥月冷冷睨她一眼,转身往外走。
不多时,身后传来慕容晓凄厉的叫声,划破黑夜的长空。
……
清晨,永寿宫。
太后虚弱地坐起身,开口问:“皇帝昨夜也没来过吗?”
在床边伺候的宫女低着头,轻轻摇头。
太后一脸失望。
从万和宫晕着回来,太医都来瞧过了。
作为儿子的皇帝,竟不来看她一眼。
她这个太后,反倒招人嫌了。
难道皇帝真要为了那件事,一直恨她这个母后?
如此不孝之事,若是让百姓得知,谁还会服他这个皇帝?
“给哀家更衣,哀家要去见皇后。”
太后吩咐道。
皇帝不出手,不过问此事,今日她便是跟皇后硬碰硬,也要将慕容晓救出来。
更衣后。
太后由宫女搀扶,正要出门。
慕容晟风尘仆仆赶来,神色着急,“太后,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太后呵斥完,问,“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慕容晟急得满头大汗,“臣弟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太后,昨夜皇上下令,赐死刘侍郎。”
“此事,本应就这么算了,刘家上下得以留下性命,可谁知,谁知……”
太后看他半天没说结果,急得眉头深皱,“你倒是说,到底如何了?”
“刘侍郎昨夜忽然翻供,就连刘业也承认,是受了晓儿的指示。”
什么?
太后如遭雷击,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险些晕了过去。
宫女忙搀扶住,“太后,您注意身子。”
太后面色惨白,愈发急切,“快,快随哀家去万和宫。”
……
万和宫,妃嫔们都来请安。
殿内,主位下的左右两侧,嫔妃们依次而坐。
秦贵人本不想来请安,听闻慕容晓出事,便也斗胆过来了。
“武状元被人构害一事,幸亏刑部已经查明,还武状元一个清白,如此皇后也能放心了。”孟贤妃由衷道。
陈婕妤道,“可不是,刘家倒是不知死活,这种事也敢污蔑陷害。”
“如今被关押刑部大牢,实属自取灭亡。”
沈嫔神色严肃,“区区一个大臣,怎敢这般污蔑皇后的母族,怕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嫔妃们纷纷议论,打抱不平。
秦贵人安静的听,全程不敢插话。
这件事,事关慕容晓。
若是慕容晓那边败露,怕是……自己也吃不得兜着走。
她今日过来,便是想看看什么情形。
陈婕妤恼道:“皇后娘娘一向公允,断不会做出收买考官之事。”
“有些人呀,便是见不得别人往上爬,想方设法地使阴招,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阴阳怪气的话,听到众人的耳朵里,似乎都猜到了是谁。
个个不约而同看向秦贵人,神色各异。
秦贵人感受着众人眼神,如坐针毡。
她笑道:“可不是,嫔妾一向相信,皇后娘娘不会做这些事。”
众人心里冷笑。
孟贤妃收回视线,看向皇后语出关怀,“娘娘莫要为这些事烦心,若有需要臣妾的地方,尽管开口。”
“贤妃有心了。”姜弥月淡笑点点头。
这些时日,她把孟贤妃的表现看在眼里,的确与过往不同。
沈嫔素来是个爱清净的,对后宫之事不太关心。
如今对她的事极为关心,倒是足见真心。
姜弥月目光从秦贵人面上掠过,勾唇道:“你们的关心,本宫心里多有安慰。”
“此事,本宫已然查出背后指使之人,了了这麻烦事,都放心吧。”
一言激起千层浪。
秦贵人一怔,迫不及待问:“娘娘,敢问这背后指使的是何人?”
嫔妃们也想知道,安静看着皇后。
姜弥月挑眉扫着秦贵人,眼神幽深,“既然都想知道,本宫便与你们说说。”
话音刚落。
殿外,响起太后愤怒严厉的声音,“皇后,你将慕容美人私自关押,到底放不放人?”
声先至,人后到。
太后来势汹汹,身边的宫女卑躬屈膝搀扶她进入殿内,气势如虹,震慑的其他嫔妃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