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刘侍郎声音沙哑,“皇后娘娘。”
姜弥月居高临下睨他,身后跟着几名护卫,架势瘆人。
她把刘侍郎身上的血污扫了一遍,眸光寒凉。
“看来刘大人在这受了不少罪。”
刘侍郎身上绷紧,被严刑拷打时他丝毫不惧,却对姜弥月莫名害怕。
尤其是她的眼神,凌厉如刀,哪里是个深闺女人能有的?
不是让人谨慎的阴险,是让人畏惧的锐利。
“皇后娘娘,老臣真的知错了,求娘娘开恩,给老臣一个痛快。”
“老臣,愿以死谢罪。”
刘侍郎费劲从床上爬起来,手肘在床板上支撑,声音害怕到颤抖。
他悔青了肠子。
当初不该听信谗言,做出此等构陷污蔑的事情来。
皇上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拿捏的皇帝,大权在握,他的谋略和野心早已彰显。
是朝中的老臣们还沉溺于过去,以为皇帝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不说皇帝,就连眼前这位皇后,更是远超与想象的睿智。
“刘侍郎,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断不会平白无故构害姜家,意图将本宫从皇后之位拉下来。”
姜弥月眼神冷得刺人,一字一句慢慢渗入骨髓。
“今日你若还不说实话,本宫可不像刑部的李大人一样,对你多有留情。”
刘侍郎心头一抖,面露绝望,“皇后娘娘,臣……该招的都招了啊。”
“是老臣糊涂,不甘心武状元就这么落入他人手中,这才,这才……做出傻事。”
姜弥月面色一沉,“刘昌,本宫没什么耐心,你若不说,本宫命人将你膝盖骨都挖出来!”
此话一出,果然吓得刘侍郎面色煞白。
“皇后娘娘,老臣已经如实招认了……”
“来人!”
姜弥月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给本宫用刑,听着,别让他死了。”
“本宫倒是想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刑罚残酷!”
“是。”
护卫当即上前,吓得刘侍郎哭丧着脸求饶,“娘娘,老臣真的都招了……”
“娘娘饶命……”
姜弥月罔若未闻,脸色冰冷。
护卫将刘侍郎老鹰拎小鸡一样,拎出牢房,驾在刑架上。
刘侍郎之前受过刑,老骨头撑不了多久了,哪里还能受得住其他刑罚。
哭着求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姜弥月面无表情,“用刑,本宫也想看看,刘侍郎能撑多久。”
“牢房上百种刑具,本宫倒是想看看,刘侍郎能撑到第几个。”
“记着,慢慢玩,别把人打死了。”
姜弥月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在刘侍郎心头,就如那刀子一下一下片着他的肉。
即使没被打死,也被吓死。
狱卒动作倒是快,已经对刘侍郎用刑,惨叫声在牢房不绝于耳。
他是真熬不住了。
想死。
“皇后娘娘……”
刘侍郎嘶哑的叫喊,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老臣说,全都说……”
姜弥月面色冷肃,眼底一片凉意,“早说,不就少受点罪?”
……
“水,我要喝水。”
“来人,给我水……”
慕容晓趴在冰凉的地面,声音沙哑且虚弱,沉末于寂静的夜里。
屋外有人守着,却无人进来。
被关了半天,她一口水,一口饭没吃过。
屋子阴凉,她身体的温度渐渐褪去,从内到外的发抖。
她眼皮沉重,随时可能闭上,可她不敢,怕永远睁不开眼了。
她又饿又困,饥寒交迫,这感觉,恨不得死了。
可她不甘心,她恨。
明明是京都第一贵女,却沦落到这种境地。
这一切,全拜姜弥月所赐。
她发誓,绝不会让姜弥月好过。
门这是被人从外往内推开。
吱呀一声。
一缕光透进来,闪了慕容晓的双眼,眼睛下意识闭上了。
直到一层阴影笼罩下来,改过了光线,慕容晓才睁开眼,凭着气息,判断出面前的人是谁。
“姜弥月。”
慕容晓发出阴冷的笑,觉得她是来放自己的,笑声嘶哑得意,“就算你是皇后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放了我!”
“姜弥月,我可是太后的亲侄女,皇上的表妹,你根本动不了我。”
慕容晓勉强从地上支撑起上半身,在黑暗中与姜弥月对视。
忽然,听到姜弥月无情的吩咐:“来人,给本宫拔了她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