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颔首,便让人去煮药了。
柳氏不喝也不行,姜弥月吩咐宫人给有她灌进去。
衣衫被汤药湿。了,那模样极其狼狈。
柳氏嘴巴上的腐烂,散发着臭味,却似乎感觉不到疼了似的,恶狠狠冲着姜弥月咒骂。
“贱种,你跟你娘一样,都该死!”
“想要我认罪?我告诉你,没门!有本事你杀了我!”
这种蚀骨的疼痛,她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恨不得姜弥月被激怒,给她一个痛快。
宋鸣平静的看着姜弥月,试图看穿她的情绪。
然而还是徒劳。
姜弥月面无表情,最为明显的不过是眼底的寒意,就像看着一条蠕动挣扎的虫子。
“你想死,可没这么容易。”
姜弥月冷笑,“想替姜玉瑶报仇,怎么不想想,你行么?”
“放心,最终你会死的,可是……我母亲遭受了多少,你该百倍,千倍的承受一遍!”
宋鸣听明白了,瞳孔微微瞪大,惊诧万分。
柳氏发出痛苦的惨叫:“姜弥月,你不得好死!”
“当初我就该弄死你个贱种,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玉瑶,她死的好惨啊!”
“当年,你怎么就没死,怎么就没能杀死你呢!”
柳氏面目狰狞,双眼死死瞪着姜弥月,恨意涛涛,癫狂得如同野兽。
姜弥月心底没一丝畅快,比起母亲的惨死,她现在所受的还是太轻了。
“放心,你看不到那天,我死不了。”
姜弥月转身离开,吩咐宫人继续在这盯着柳氏。
她会让柳氏,尝遍痛楚!
可柳氏害怕了,那种浑身如同被蚂蚁啃咬的疼痛,锥心刺骨,令她难以忍受。
“不,别走……”
柳氏从床上挣扎着,激动之下从床上掉下来,砰的一声落地也不觉得疼,眼睛死死看着姜弥月。
“我说,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
与其被折磨,真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姜弥月等的就是这句话。
停下脚步,扭头朝柳氏看了过去……
柳氏是真的害怕了,只要是姜弥月问的,她都如实回答。
姜弥月判断的出来,柳氏所说的都是真的,但又不全是真话。
“你入府多年,我母亲不曾对你不好,你为何要害死她?”姜弥月追问。
柳氏狰狞冷笑,“她不死,我如何成为姜家主母?”
“当初,我就该连你也弄死,如此玉瑶就会顺理成章成为嫡女!”
“那么嫁入侯府的就是她,而不是你!姜弥月,我真后悔啊!当初我该杀了你的!”
柳氏咬牙切齿的说完,眼神猩红愤恨不已。
她忽而又笑了,笑得痛快得意,“你是不知道,你母亲死的时候是怎么求我的。”
“她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让我放你一马,你是不知道,她那个样子多可怜,多狼狈。”
“她不是出身好么?所谓堂堂国公府之嫡女,可那又如何?她死了以后,国公府可曾看过你一眼?”
“哪怕你贵为皇后,国公府可曾给你祝贺?哈哈……那是因为,你母亲她该死呀!”
“你闭嘴!”
姜弥月拳头进攥,指甲嵌入掌心,那怒意在眼底翻滚。
她抬脚狠狠踩在柳氏的胸口上,柳氏却丝毫不惧,故意刺激她。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看你,就算成为皇后又如何?还不是救不了你母亲?”
“姜弥月,你母亲就是个贱人,她该死!当初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人人都夸她知书达理,贤惠温柔,独有的贵女气度。”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她不得善终,是你命大,不然五年前,我就送你去见你的短命鬼母亲了!”
咔嚓!
姜弥月用力,脚上的力度加重,才用了三分内力,柳氏胸骨断裂。
她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半张脸。
鲜血灌入她的鼻腔,她却死死瞪着姜弥月,笑起来,满嘴都是狰狞的血红。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你母亲一个千人骑的东……”
咔嚓!
柳氏最后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胸口深深凹陷下去。
宋鸣怔住,“皇后……”
“去死吧!”
姜弥月眼神一片阴鸷,脚上不断用力踩了又踩,那凹陷下去的胸骨,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