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月清冷的面容之上,挂着的尽是冷漠沉着,不卑不亢。
“太后身份尊贵,臣妾自然敬重,只是,这与慕容美人受罚有何关系?”
太后被堵得一噎。
简直岂有此理。
都敢这么跟她叫板了!
“姜弥月,别以为仗着皇帝的宠爱,你就能再后宫为所欲为。”
“哀家可就告诉你,只要有哀家在一天,这后宫就不是你能做主的!”
太后勃然大怒,满身威严,眼神一个示意,让人将慕容晓扶起来。
“走!”
太后看了眼被打的不成样子的慕容晓,心疼的红了眼圈。
刚要离开,又被姜弥月叫住,“且慢。”
“你还想干什么?”
太后怒道,“人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后,适可而止!”
太后言语里尽是威胁,尤其眼神里的怒气,更是锐利逼人。
到底纵横了后宫几十年,什么样的阴谋没见过。
即便姜弥月本事不小,她并未真的放在眼里。
后宫的女人,若没了皇帝的宠爱,那便什么都不是。
即便娘家权倾朝野,到头来结局也只会跟杨贵妃一样。
姜弥月逼近一步,直视太后,“太后的教诲,臣妾谨遵。”
“只是,你不能带走慕容晓,此人构害前朝大臣,又给本宫泼脏水,此事,定要查清严惩。”
“此事要查,哀家自会禀明皇帝,让皇帝做主,皇后,休要越俎代庖。”
太后丝毫不让,态度坚决,与姜弥月对峙不下。
宫人谁也不敢靠近。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后。
都是皇帝最为亲近的人。
慕容晓哭得声音娇柔,楚楚可怜,“姑母,你一定要带我走,若是把我留在这,皇后定不会饶了我。”
姜弥月冷笑,还挺有自知之明。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一而再兴风作浪!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晓这一次,她决不轻饶。
“太后。”
姜弥月站定在太后面前,眼神冷厉如炬,“慕容晓构害忠良,证据确凿,罪无可恕,不但她有事,就连慕容家也难辞其咎。”
“你这般袒护,难不成,此事与太后也有关系?”
“姜弥月,你别太过分了!连哀家你都敢这么说话!”
太后勃然大怒,气得浑身都在抖动。
她没想到,姜弥月都敢这么跟她说话了。
就算之前因为小皇子的事,皇帝震怒,对她这个母后小惩大诫。
但也轮不到小小一个皇后,爬到她头上去。
“太后!”
姜弥月沉声,气息冷肃颇有种铁面无私的意思。
“此事你护不住慕容晓,也由不得你来护着。”
话罢。
姜弥月再次吩咐,“来人,将慕容美人扣下。”
“哀家看谁敢!”太后发怒。
震怒之下,宫人依然不敢乱动。
直到姜弥月厉色道:“一个个没听见吗?把慕容美人扣下,任何事,本宫担着!”
这次,宫人们面面相觑,不再犹豫,上去将慕容晓扣住。
慕容晓本就伤的不轻,身体柔弱无骨,被押住双肩,顿时动弹不得。
更是把她吓坏了,她哭着看向太后,“姑母,您快救救我……”
“皇后,你,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如此不忠不孝,哀家要皇帝废了你!”太后怒极,语无伦次。
姜弥月不为所动,“在被废后之前,本宫就是这中宫之主,执掌管理后宫,太后,请回吧。”
话落,她一甩长袖,下了逐客令。
紧接着,慕容晓被宫人硬生生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带走。
太后气得不轻,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反了,反了!”
太后大口喘气,脸色憋得难看,像是随时背过气去。
姜弥月冷脸吩咐道:“送太后回宫,找太医,好好给太后瞧瞧,可别气出什么事来了。”
“好,好啊……”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弥月手在颤抖,“好你个姜弥月,哀家倒是要看看,这皇宫是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你胆敢对哀家无礼,哀家就要看看,皇帝他管不管!”
姜弥月收回视线,没在看她,命人将她送走,身上散发的寒气凛锐逼人,气质清正,不畏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