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气昏过去,姜弥月差人送回永寿宫。
慕容晓听闻此事,彻底感到害怕。
姜弥月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她岂不是,岂不是……
死定了?
不!
她不想死。
慕容晓本来都虚弱的像是要死去,忽然又来了力气,在房中大吵大闹。
宫人实在没办法,只能去禀报姜弥月。
姜弥月面无表情,“让她闹,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宫人本来也是看在慕容晓好歹是美人份上,才来跟姜弥月禀报。
闻言,这才放心。
采云气愤不解:“主子,你为何不直接处罚了慕容美人,她处处针对姜家,简直太可恶了。”
“刑部还在调查刘家,所谓捉贼拿赃,不着急。”
要对付慕容晓不难。
难就难在,慕容晓的背后是太后。
太后是萧睿的生母,她需要从长计议。
要顺理成章的解决了慕容晓,让太后找不出错来。
当然,今日她公然顶撞太后,也算是得罪了。
……
永寿宫那边的事,闹得阖宫皆知。
慕容家得到消息,匆忙入宫,见不着慕容晓,便来了永寿宫。
“太后,美人这是,这是出什么事了?”开口说话的是慕容晓的父亲,慕容晟。
他肥头大耳,穿得奢华,拇指上戴着一个玉扳指。
眼睛很小,鼻头大,整个人说不出的奢靡放纵的气息。
太后一看见他这副模样,好不容易缓解的情绪,再次涌起。
“晓儿被皇后给关起来了。”
太后揉着眉心,自从景嬷嬷走后,便无人能有好手法,能替她缓解这头疼症了。
慕容晟凶神恶煞道:“区区一个皇后,也敢关押我们晓儿,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难道她不知道,你是晓儿的姑母?”
“她岂会不知?整个京都上下,谁人不知?”
提起这个,太后更是来气。
她横了慕容晟一眼,怒斥,“若非你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赌,慕容家岂会落败到今日的境地?”
“你上大街上去看看,就看百姓们都是如何看待你,看待慕容家的?”
慕容晟被训,大气不敢出,委屈巴巴皱着眉头,“好端端的,你说我做什么?”
“若非是你这个国舅爷太过无用,姜弥月岂敢这么做?”
太后捂着胸口,百般无奈。
回想起早些年,慕容家在京都那是荣盛一时。
整个京都上下,谁不给慕容家面子?
反倒今日,她虽成了太后,却阻止不了慕容家的衰败,以至于今时今日,早被人瞧不起了。
太后又如何?
朝中没有权势,那便只是虚名罢了。
太后越想越气,大口大口呼吸,不时发出难受的喘。息。
慕容晟却不以为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您是皇上的生母,是当今太后,区区一个皇后对你不尊不敬,你好好训斥一番就是。”
拿我出什么气?
当然,慕容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并不敢说出来。
太后深呼吸,并不想跟他废话。
慕容晟对朝局一无所知,多说无益。
“你除了喝酒,逛青。楼还会什么?”太后声音多了几分无力,“这回,怕是连哀家都护不住晓儿了。”
“哀家告诉你,晓儿若出什么事,慕容家就彻底没救了。”
本来安排慕容旭入了翰林院,谁知又只是当个不痛不痒的检讨。
慕容家如此,能有什么作为?
慕容晟震惊,“皇后难道要跟太后作对?我现在就去找她,好好问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作势就要离开。
太后急忙出声制止,“你给哀家站住!”
慕容晟继续往外走,太后怒极,“哀家告诉你,你要赶去,别说晓儿了,连慕容家都跟着出事。”
慕容晟就是个没脑子的。
胸无大志,更无半点墨水。
平日里也就仗着国舅的身份,还有俸禄寻。欢作乐。
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便只会生气,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
“你不让我去,你也不去,太后,姐姐……”
慕容晟急得挠头,“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说。”
太后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险,“不能硬碰硬,那就只能智取。”
慕容晟哪里知道她的意思,“行,你说,我都听太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