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娇气,姐姐怎么都没你那么娇?衣裳脏了,忍忍不行吗?马上到京城了,你狗叫什么!”
上官宁儿忍了一路才说了一句,扭头不肯再看她。
梅清雪气的不行。一股子怒火,无处燃烧。
而唐清婉可不知道这些,到了城门口,她看着人来人往的,有些犹豫。
京城的城门人虽多,如今这么多却也是奇怪,转眼看向墨司寒,墨司寒也满脸懵。
“我去看看。”
墨司寒说着,驱马过去,唐清婉则是在身后看着他。
随后几个士兵团团围了过来,将几个女子围在中间:“马车停下!”
唐清婉握紧了马绳,盯着那些人。
“我们的马车有什么问题吗?为何不许我们离开!”
“例行检查。”
终于,一个男人走过来。
他手里提着长刀,威风凛凛。
唐清婉几人,只能乖乖的让出位置来,让他进去检查。
上官诩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缰绳,莫名心头一紧,不知道为什么,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他可能会出事。
随后一个男人走过来,强拽着他的脖子,将他脖颈里的项链,抽出来打量了一番,回头叫来主官,两人切切私语。
两把刀同时出鞘,“哗啦——”。
唐清婉顶着压力,强硬的看着他们。
“我们都是正经身份的京城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嘁,正经的京城人?那这两人身上的项链为何会是敌国的标志!”
唐清婉看向那瑟瑟发抖的兄妹两个,目光微微泛着冷芒。
可他们两个又是满脸迷茫,一脸根本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的样子。
上官宁儿,更是红着眼睛小声开口:“没有,姐姐你相信我,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他们两个都是在京城落户了的人,你这样说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最好不要瞎说,省得惹火上身!”
唐清婉立即站过去,用保护者的仪态护着身后二人。
那两人却没有废话,只是指挥着他们送往了大理寺。
一路上,连墨司寒都因为和他们同行,而被牵连。
梅清雪一向喜欢低头不说话,如今察觉了,却猛地抬头对着墨司寒冷笑,“如今这算什么!”
唐清婉不是坦坦荡荡,干干净净一身白吗!
为何如今会被人指证,和外族人有牵扯,难道墨司寒就丝毫不在意,丝毫不担心吗?
“北莽和我们多年来一直有矛盾,那些人这般想,理所应当把我们送到大理寺,你也不必担心,总有办法出去的,”墨司寒轻声的安慰。
他也是无奈。
认识的时机太过巧妙,让他忘记了,审问审问那兄妹两个。
谁曾想这兄妹两个竟还有这般的出身?
他如今也有些骑虎难下,偏又不舍得让唐清婉受委屈,自顾自的提醒着。
唐清婉转眼看他,苦笑着低头。
“都怪我。”
上官诩没有张口说话。
他一直目光不善的望向别处,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上官宁儿则是通红了眼睛,分外难过。
她是真的无辜。
大理寺里。
墨司寒和唐清婉刚一被带进去,就有人冲上来,拽住了他们。
“开堂论审!”一个男人张口。
墨司寒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个陌生之人。
两人对视,谁都没认出来对方是个什么身份。
想必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
墨司寒一直沉浸于唐清婉之事,兼之他久久不在京城多活动。
导致了京城不少人,都对他分外陌生,而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便是其中一个不了解他身份之人。
见到他敢抬头与上官对视,更是满脸不屑,轻蔑的冷笑着。
“你们这些外族人,还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今日,本官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本官的厉害。先打他三十个棍子,让他尝尝甜头!”
这三十棍子下来,不死也得半残。
虽然一般是针对着寻常犯了大错的人,可墨司寒这般的态度,便让那大理寺卿分外不爽。
墨司寒却只是抬手。
“本王是当今七皇子,谁敢乱用私刑!”
王子犯法有单独的论述,没的还没有定论,就先打一顿的规矩。
那人听了这话,虎躯一震!
再看墨司寒,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这是那位名满天下的俊俏七王爷,七王爷,如何会同那种人扯上关系?
墨司寒风尘仆仆的赶了几天路,和金贵的公子哥实在没什么关联。
因此他只当这人是在故意找茬,惊堂木狠狠落下。
“伪装王子罪加一等,你若是想死,我便早些成全你。”
他把那话,看做是危言耸听。
堂堂七皇子殿下,如何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谁知道墨司寒却猛地挣脱了绳子束缚,随后他更是冷冷开口。
“我看今日谁敢动本王!”
气势恢宏。
大理寺卿被他气质吓了一跳,打眼一瞧,还真有些王爷的味道。
他慢慢回过味了,反倒有些不敢轻举妄动,倘若真是王爷,那可是被自己得罪惨了!
就在他思索着,如何才能让自己不被报复时,一个男人,径直越过人群钻了过来。
他身上还穿着金制的铠甲,装置应当是王子的亲卫。
“王爷回京城,怎么不赶紧回府,反倒来这么个地方搓磨时光了?”
他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铠甲发出的尖锐刺向在大堂里回荡,众人都不知所措了。
要说一个堂堂皇子,带着外族人跑来侵略自己的国家,这不是傻吗?
做的这般光明正大,那不是更傻!
这几乎不能成立。
而梅清雪默默的跪直了身子,叫人瞧见了,那下属立即凑过来,张口就喊:“王妃!”
梅清雪眼巴巴的看过去,只见那下属冲到唐清婉面前。
“王妃您怎么跪着?堂堂王妃到了这地界还要被欺负不成,您刚生了孩子几个月,大夫可嘱托的是静养!”
轰轰烈烈嫁进王府,风头还没过去的新人,黑着脸默默缩下去;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旧人,缓缓站了起来。
“遇了些误会罢了,既如此,想必误会也能解开,不知,官人何时能放我们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