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流程也就很简单了。
拒绝那些来拜访的人，带着奖品，直接坐着专机回国了。
只是，张启事先完全没有想到。
到底有多少Z国人关注着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
他们坐的专机本是个客航，所以降落选取的还是机场。
坐这班飞机的人，虽然在此之前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从来没有体会过被大量的人接机的体验。
也就没有人实现作出反应。
虽然定安局的人一下飞机就在场里开着车等他们，可是显然也是没有意识到场面的严重性的。
当张启想去趟机场里面买东西，定安局的人竟然也没拦住他。
结果——
跟着一起去的苗元耿鸿德。
和张启一起。
被人山人海淹没了。
“张启！张启！”
“耿鸿德！”
“苗院士！”
机场里充斥着喊他们名字的声音。
其中最多的就是张启。
张启，看到这个反应，稍微退后了几步。
定安局只来了三辆车四个人，他们完全没考虑过这个情况。
只好和机场地勤之类达成共识，勉强地把他们护送回了车上。
“你们直接把车开出去就好了。”
“可能是出了什么误差，我们这边机场的负责人联系不上你们……”
“今天你们要回国，从早上开始，机场人多得甚至我们要限制进入了。”几餐工作人员无意间的抱怨，让他们深深感受到了张启现在的人气。
苗元化揶揄地笑了，“你现在还是大明星呢？”
张启坐在靠窗的位置，“谁说谁，您不是？”
耿鸿德虽然作为数学天才，常年也是被捧着的，但是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
“上次我听说别人追星都很狂热，这种也算追星吗？”
对于他这样的问题，苗元化一时之间不好回答，但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应了他。
“就是追星的一种。”
听完后，耿鸿德非常自豪地点了点头。“没错，启哥就是世界上最亮的那颗明星。”
自从张启和他做了那个约定以后，他就对张启改了这个称呼。
不会称呼倒没什么，这个比喻……
好在张启作为一个人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了，现在面不改色，完全不会觉得尴尬。
关于称呼，再尴尬也不会比在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上被叫“历史记录者”更尴尬了。
他们这回降落的是首都，所以张启刚好直接回平墨城的房子里住着了。
毕竟他现在除了要担心人身安全，还有一大群的狂热粉丝。
住在平墨城可是刚刚好。
不过，张启可能完全没有想到。
他这些狂热粉丝，可是不分年龄和群体的。
回来半天，至少有三波人来他家问候过他了。
他连忙打印了张请勿打扰贴在了大门上，这才安静了许多。
想休息一下，打开电视，看看没有图灵机筛选的世界现在正在播报什么。
然后，就看到了今天他回来的时候机场的场面。
因为他们走了VIP通道，所以是没有完全感受到机场的人数的。
在这个新闻的镜头里。
人山人海都说少了。
张启只是随意地瞥了几眼，刚打算换台。
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
大概是因为长得好看，哪怕是这种新闻的镜头都多给了几秒，刚好够张启认出来的。
“没想到符蔓也去接机了？”
他疑惑地打开了手机。
才想起，自己有段时间没开手机了。
999+电话，
999+短信。
直接爆炸的社交软件……
比上次《青囊书》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在他之前聪明地换了新号码，电话和短信里，有很多都是同一个人重复发送的。
比如单单一个符蔓，在他手机里显示就近两百个未接电话。
短信就更夸张了。至少有一半来自于她。
张启一开始不想回复，今天回国，加上应付了来自平墨城的客人们，他这会可没精力打电话过去应付她。
但看消息毕竟不需要花什么经历，所以他打开了信息，打算随便看看下她的消息。
“你最近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我爸和陈老也说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
“我在节目上看到你了！”
“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你怎么去了！去了怎么不告诉我！！”
……
“你有演讲可以跟我说！我还能为你加油打气！”
“！！黎曼猜想证明！！！”
“第一名！！！！”
“恭喜！！”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第一次看到爸爸和陈老他们那么震惊哈哈哈。”
都是这样的碎碎念。
哪怕他没有回复，也像是在对话一样分享着自己的日常。
张启看到这样的消息，眉眼上都带了笑意。
确实感觉轻松许多。
就仿佛符蔓的活力传到了他的身上一样。
他自己编辑了消息。告诉了她自己近日的去向。
因为事情结束了，所以这些东西讲出去也没有关系。
以及挑了几个她的短信进行了回复。
最后，“我最近挺好的，就是出不去，你也进不来的。等我回A市再去找你们。”
短信发过去后，对方几乎是秒回。
“好的！你一定很累吧！好好休息！”
“为国争光的救命恩人！”
张启被逗笑了。
“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收到，遵命，启神！”
张启看到这个称呼，忍不住又发了个消息。
“这是什么称呼？”
“你自己上网看啊，现在网上都是这么叫你的。”
张启自己登上了一些公共社交平台，自从有了图灵，他很少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这种平台上逛，因为获取消息的速度非常不合理，他又很经常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
但是今天。
一打开。
不管是官媒，还是私人的号，不管是首页，还是热搜上。
各个地方，全都挂满了他的消息。
甚至连他的软件开屏，都是他取得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第一名的内容。
“不是说这软件老总很抠吗？怎么还会拿我做开屏，我可没花一分钱。”他嘀咕了一下，想到也有可能是政治任务就没有想太多了。
不过，真的太热闹了。
全都是关于他的消息。
他之前在学校甚至工作的消息大部分都被封锁了，至少张启没看到能在网上流传的，有也是一些没办法给出身份自证的人的语焉不详的内容。
所以。
现在网上的，不是《青囊书》，就是见义勇为，要不就是“历史记录者”，要不就是“黎曼猜想证明”。
可以说，五十个热搜。
他占了20个。
还都通通是高位的。
点进去就能发现都是活的热搜。
“我有这么大流量了？”
他其实只是自言自语，只是图灵机瞬间演变出了一份报告表格，然后显示在了屏幕上。
上面还有这段时间以来，作为关键词的热度的折线统计。
在他出现在鹰国的那天起，热度以一种直接起飞的方式上升了。
“新闻发布会都没这么夸张……”
刚好又有短信进来，张启就挑了几个看一下。
好在都是陈老、舒元良这种，担忧地嘱托他最近不要出门，注意安全的内容。
符玉山倒是发了个“恭喜”的内容。
剩下多数也都是恭喜，只不过内容丰富得多，辞藻用得更华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