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还没有开始心动，图灵就给他推送了更多的消息。
比如关于这个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甚至还专门悬赏了高额奖金。
单个人最高奖金甚至有1000万美金。
在数学界的相关竞赛里，这个奖金也是相当高的。
更别提，这名义上只是个交流大会。
这个奖金，让这场大会让更多的人被吸引了过来。
虽然拿不到，却纷纷猜测着，这奖金会花落哪个国家的数学家。
而且交流会，除了个人还可以以队伍的形式参加，拿出来的奖金最后由队伍平分。
估计还有不少的噱头，因为张启打开自己的社交软件，这个消息都满天飞了。
张启一边吃着饭，一边翻看着往年鹰国提出来的那些东西。
其实应该说，很多国家这几年都没拿出什么大成就。
仿佛全世界都卡在了同一个瓶颈一样，寸步难行。
张启看完了，再次把黎曼猜想拿出来看。
他想，如果这个世界上，今年这次交流大会真的有人拿得出比黎曼猜想证明更牛逼的东西，那他不但认栽，还会拍手叫好。
毕竟，现在他这个情况，人类进步，他就有可能获取更大的利益。
他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果断地打给苗元化。
“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张启。”
“是你啊，”苗元化听起来相当意外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吗。”
“是关于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的事情。”
“你不会也是来打探消息的吧，这我可讲不得。”
“不是。”张启顿了一下。
“你对黎曼猜想的证明，有没有兴趣？”张启在电话这头自信地笑了一下。
对面电话中传来了“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椅子被撞倒的声音。
“你没事吧？”
“你不会是来逗我的吧，黎曼猜想？……”
哪怕只是通过电话，都可以听出对面的震惊和质疑。
“我有逗你的必要吗？”张启反问道。
“而且，是不是真的，你一看便知。”
对方沉默了一下，“你在哪里。”
“我在A市。”
“我马上搭飞机过去，几个小时候见，这件事情你还跟谁提过吗？”
“没有，我是看到了这个交流大会才想起来联系你的。”
“好。”
对方很果断地挂掉了电话，这点倒是没有出张启的预料。
他当时就觉得苗元化看起来就做事情就更直接。
苗元化信吗？将信将疑。
为什么还是决定直接过去看，主要是怕张启万一是真的，不懂事泄露出去了。
但这里为什么感觉有可能是真的呢？
一个拿了《青囊书》捐出去的人，一个破了图灵留下来的密码、拿到了图灵的遗产的人。
就算是逗他，也一定有其他用意在。
虽然他刚才一副不可泄露天机的样子，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他们还是有点愁的。
这些年虽然其他研究发展得很好，但是数学这种东西，不是说花了心思去研究就一定有回报的。
无功而返的人比比皆是。
而他们，也不能谈完全没有结果。只是路过拿到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恐怕还是有点不够格的。
虽然他认为，其他国家恐怕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出来，但是凡事只怕万一。
Z国，不能在这种地方丢了脸。
鹰国设置高额的奖金，提高这场会议被人在意的程度，后面肯定是有什么杀手锏的。
从国和国之间的摩擦来说，他们明显是希望在这一块能拿到更多的话语权。
数学虽然只是数学，但在人类社会又牵扯了太多的东西了。
它就是一切的奠基石。
所以，Z国绝对不能够输。
尤其是如果输得太惨，那很多产业可能还要受到他们的压制。
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
一个蓬勃发展的国家的高新科技产业，如果被另一个国家得了正当理由牵制，那之后的每一步可以说都在吃亏。
不是苗元化他们输不起而已。
是国家，也输不起！
苗元化深知这个事情的重要性，他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了A市。
到了A市，以他这个等级的人，自然有人接送。
张启就在家中等候着苗元化的到来。
苗元化的性格果然是果决的，当张启看到苗元化时隔几个小时就坐在了他家客厅的时候，他是这么想的。
“那么，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黎曼猜想？波恩哈德·黎曼的那个黎曼猜想？”
张启笑着给对方斟了杯茶，“当然。”
苗元化的手都抖了几下，因为进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东西，没拿稳直接掉到了地毯上。
“哈……”这是苗元化不可置信的声音。
“我想，舒元良馆长那时候听我说要捐《青囊书》，那反应可能和你差不多。”
苗元化深吸了口气，而张启也没打断他平复心情。
“东西在哪里？”
张启也没对这种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有什么意见，毕竟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不要给他增添人际上的负担。
张启带着他往书房走过去。
路上苗元化经过几个小时好像终于缓过来了，他慢慢地说，“不是我不相信你，你也知道这个东西的意义吧。”
这会儿他们的脚步刚好停在了书房门口。
张启一边推开书房的门，一边回头看向苗元化。
他说。
“我当然知道。”
书房里的光线透着门框映在了张启的背后。
苗元化突然想起之前文物发布会后有人在网上说的那句话。
“感觉张启背后都有圣光了。”
这一刻的苗元化，虽然没有任何的宗教信仰，但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就这一刻，他好像看见了现实和未来的交集。
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你确实非常不可思议。”
张启笑笑，请他坐到了书桌对面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到书桌前，递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手抄版证明。
“看这东西，这也就最近写的吧？”苗元化来之前是有过猜想的，只是没想到自己拿到的东西会是这个样子的。
“嗯，我写完没多久。”
苗元化定定地看着张启，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东西。
但张启面不改色，直面他的打量。
最后他先放弃了，“我先看看。”
张启准备了纸跟笔，递了过去，“自便。”
苗元化拿着张启的手抄版证明的纸手都有点稳定不下来了。
至少以他的水平，能看出这真的是份证明。
是认认真真的那种，绝对不是什么敷衍了事的东西。
这让他隐隐约约地觉得。
也许——
那个自从1859年提出来后，有无数数学家为之折腰，也没能求证的黎曼猜想。
真的在今天，在自己手上这简简单单的A4纸里。
被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