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天的重中之重，Z国的队伍，即将上台。
他们的队伍在上台前也有很隆重的介绍。
而张启他们要做的，就是跟着介绍，一个个鞠躬弯腰示意就行了，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Z国的代表队——”
“Z国天朝科学研究所的院士！数学院主任！苗元化院士！”
然后零零散散地介绍了接下来几个研究员。
但这几个研究员，说白了就是来凑数的。
头衔无非是研究员、导师，之类的，并没有太过出色的。
以至于介绍到耿鸿德的时候，下面甚至一片嘘声。
“Z国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满分队员，耿鸿德！”
虽然前面的研究员没有多大反响。
但是，对于耿鸿德这种年幼的数学天才。
这种场合的其他数学家还是很给面子的，鼓足了劲在鼓掌。
最后——
“Z国‘历史记录者’，张启。”
张启说实话感觉自己脸有点发红。
当这种有点中二的称呼，以另外一个语言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场合，还是为了介绍自己的时候，应该没有人不觉得尴尬吧。
但是很快，下面的人私下交流一下，就明白了这个称号的含义。
只是。
这是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
不少和张启没有过什么交集的人都十分疑惑。
为什么？一个看起来跟数学毫无关系的人，竟然会成为Z国的代表？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着。
“Z国这次是不是不行，怎么派出来除了第一个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要说特别，最后两个不都很特别。”
“那个耿鸿德是天才少年没错，但是这种场合对他而言还早了些吧。”
“最后一个人简直在搞笑。”
“他跟数学能有什么关系？”旁边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十分严肃对待这次宴会的人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但是有人反驳了他。
“我和他有过几次交流，我觉得他还是有资格参加这个交流大会的。”
“你说有资格就有资格？连个最基本的成就都没有……”
台下的人的议论，不仅张启等人是听不见的，大洋彼岸，在Z国的土地上，关注着这次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的Z国人也都震惊了。
网上马上飘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帖子。
《震惊！张启代表Z国参加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
《张启，为何会出现在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
“这个张启不是那个《青囊书》的张启吗，他怎么去参加这个了？”
“可能是去长长见识？”
“这也太糟蹋名额了吧，是不是有点把我们国家的荣誉当玩笑了！”
“这也没什么吧，那么大的贡献，也许人家对数学有兴趣呢？”
“无语了，那也真没必要去那里丢人。”
“什么丢人？是指见义勇为的丢人，还是指捐《青囊书》的丢人？你又做不到，干脆闭嘴吧，少cue人家大佬了。”
“这跟那些根本无关好不好？合着你连场合都分不清吗……”
网上一时之间吵得不可开交，和现场的台下也没什么分别了。
而张启。
站在台上，只是风淡云轻地站在那儿，面带笑容。
他还有余力帮忙看看身边的耿鸿德。
不过耿鸿德一个晚上过去，对于这里的热度已经减淡了。
来之前他并没有被交代这次Z国要发飙的是什么，而这几天去问，苗元化和其他人都神神秘秘地不告诉他，问张启，张启则是敷衍地带过，也没跟他讲。
搞得他现在只好奇这个东西，等了好久，才等到他们的队伍上台！
而Z国，那些认识张启的人。
不管是父母，还是林家、符家，像陈老这种，他们关心着国际大事，毕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影响他们。
看到张启，那无疑是非常震惊的。
“爸，张启怎么能够代表Z国去？”符蔓惊讶地问着符玉山。
符玉山沉思了一下，他也完全没有听说到。
符蔓还是第一次遇到她爸完全未知的情况，虽然很想开个玩笑，但是现在她更关心张启的情况。
她拿起电话，打给了陈老。
“陈爷爷，你有看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吗？为什么张启会出现在那里呀。”
她跟长辈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乖巧又可爱，一般这种情况下，别人都会为她提供答案。
只是。
陈老那边。
看着电视里的张启，陷入了疑惑。
他和舒元良一起，有点怀疑世界了。
“我也不知道。”
挂掉电话，陈老和舒元良默不作声。
张启，究竟是什么人？
他可不像网上那样天真。
张启能够出现在这里，一定说明他有在这个场合的特殊之处。
尤其看站位就知道了。张启前面站着苗元化和耿鸿德。
而他，站在第三个。
后面的人，仿佛就是陪衬。
而张启，仿佛就站在了中间。
在Z国，这种细节还是相当注重的。
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出现这样的问题，如果张启真的只是去看看，要不就不上台，要不就跟在最后，绝对不该是这个位置。
那么，张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Z国是个大国，前面的介绍相当笼统企且官方，而且内容还不少。
交流大会的主持人介绍完之后，还要由苗元化来介绍能拿出来的目前的国内一些科研成果。
“交流大会”。
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打算故步自封。
所以苗元化也是认真用心地准备了这次的发言的。
而张启他们，就坐在旁边侯台处等待着苗元化的发言结束。
其实现在在场上，因为第二天顺序是按抽签的方式来的。
结果前面已经有好几个数学研究做得很好的国家发表过了。
导致苗元化的演讲虽然内容不错，却少了让人惊艳的地方。
所以全程场上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毕竟前一场。
鹰国作为主场，还发表了一篇关于量子纠缠的论文。
虽然张启也不知道，作为数学交流大会，这种东西是不是比较不好衡量。
但是毕竟，这个东西，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那他自然就放任自流了。
他们一定没想到，Z国网上对于他们的淡定，完全猜测成了自暴自弃。
“就算今年，没能拿出什么成果，也不要是这个态度吧。”
“我对比了一下，其他国家都是什么教授、院士，甚至有那种总统接见的数学家，我们这边是不是太普通了啊……”
“就算没什么成果，也应该派一部分大佬去了解一下别人的情况吧。”
“楼上又是懂哥了，自顾自地就说没什么成果，你怎么就知道没有，说不定张启能给我们惊喜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在网上说这话的人可完全没想过张启能拿出来什么结果。
见义勇为厉害吗？厉害。
捐《青囊书》品德高尚吗？高尚！
张启的身份高吗？那么多博物馆的荣誉馆长，怎么会不高？国际上是很看这类身份的。
但。
数学跟这些，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
所以他，说归说，也完全不看好这次Z国能拿出什么惊人的成果了。
“哎，如果能够赢过鹰国就好了，不然还真是不爽啊。”
在网上为张启说话的普通人在电脑前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