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最近这段时间基本就待在了研究所，根本没动过位置。
中间倒是有联系过父母，告知了他们他的去向。
剩余的一律没有多说。
哪怕是父母那边，他也是以《青囊书》为由的。
说需要他帮忙。
父母也不会怀疑想到，张启到底能帮上《青囊书》什么忙，他们只会想到现在张启也是大人物了，自然有自己的特殊之处。
绝口不提自己跟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有任何的关系。
直到出发那天，他都还在花时间读图灵给他紧急加补的数学相关知识。
毕竟，作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半路出家参加这个比赛可以。
但是，他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国家丢脸的！
出发之前，他们这些人还特地碰了个面。
他、和苗元化、耿鸿德，以及几个研究所仅仅打过照面的研究员。
毕竟这一次，有一个《黎曼猜想证明》就够了。
他们也没打算出动其他多少人，毕竟这里的研究也不能耽误。
说实话，这次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他们肯定是以国家为队伍的。
想来其他国家也差不多。
只不过，哪怕以国家为队伍，以总分合计。
又有什么东西的总分，能够比得上《黎曼猜想证明》呢？
这可不是满分100分的答卷，还能上去累积比拼。
像《黎曼猜想证明》，那等于哪怕是100分的考卷，它都能考1000分！
所以，整个出发的队伍都喜气洋洋的，每个人都非常自信。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耿鸿德。不过耿鸿德本身对于能够跟着去这件事情已经足够开心了。
所以整个队伍，都像是去旅游一样，欢天喜地的。
他们乘坐专机到了鹰国，到地方的时候也是由大会举办官方来接送，绝对保证他们的安全的。
如果是其他的可能还会怕大赛动手脚，但人类发展至今，不会轻易地对科研人做什么事情的。
毕竟。
这些人，是人类科技的基础。
人类未来能不能有更多发展，还是要靠他们。
尤其有些科研，国家之间肯定是互相藏着的。
但是像数学！
很大的可能上，是会公开的！
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故步自封不可行。
也许有天才，能够钻研出来，可是数学从理论走到实际，那都是有大量的基础工作者在奉献的。
当然，哪怕心里知道这些，张启也没有少了对鹰国的警惕性。
毕竟在他的眼里，这个国家有些人的思考方式跟疯子没什么差别。
他让图灵仔细地监督附近的情况，如有意外第一时间就要马上告知他。
这才对自己的安全放下了心。
实际上，以往的世界数学家交流大会绝对和今日的是不一样的。
今日，甚至有无数的媒体到场，到时候还会有个盛大的开幕式。
之前不是没有举办过，只是更像是学术界的一种交流。
这次连场地都大得让人觉得有点浮夸了。
“知道的知道是数学交流，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宴会。”苗元化明显就看不上这种做法，嗤之以鼻。
张启对此倒是没有说什么。
到场的Z国人里对此最感兴趣的，可能就只有年仅14岁的耿鸿德。
他是个天才，但正因为是个天才，在此之前都是被好好保护起来的，别说出国了，出个市都有一堆人不放心他。
而且他平日里能够接触的人也很有限，像今天这种盛大的场合，他是很难有机会参与的。
这不是说耿鸿德就对这样的场合有什么兴趣，只是像他这种，对万物都有着最起码好奇心的孩子，很难不会想体验一次这样子的场景的。
苗元化和其他人早就说过会照看耿鸿德，毕竟怕他太过好奇乱跑，倒是对张启没有任何的要求。毕竟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这次，他们还得靠着张启。
“如果你要去跟人家讨论就去吧，我们Z国的排序还在中间靠后，今天估计是轮不上我们了，你可以随意去参观就好了。”
张启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对他而言支持出国这一趟可能就也是“长长见识”。
好在这一趟并不会白来。
因为，他接上了当地的网络。
而这一瞬间。
图灵机自动连接并且接管了周围所有摄像头。
甚至……
图灵告诉他，这个会议在计算机方面的防护是很低级的。
至少，这上面的数据库图灵机完全能够来去自如。
当然，张启并没有打算干什么，只是再一次确保了自己的安全罢了。
而且，虽然他不会也看不懂那些知识，但是图灵机懂啊！并且图灵机还能从这些数学家的交流里修正自己在这方面的问题，查缺补漏。
自己给自己补全逻辑的人工智能。
可能世界上仅此一个了。
所以张启看起来像个重度学术爱好者，到哪里都要插进别人的交流里，好在图灵时刻都能给他提供相当好的后援。
别人除了觉得这是个手机瘾的数学家也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反而对张启这种一边玩手机，思路还能完全跟上他们的对话的行为敬佩不已。
“张先生，您真的太厉害了，这个思路你是怎么想到的？这里有我一份未发表的论文，不介意的话能帮我看看吗？”旁边一个数学家听了张启至少半小时的和他人沟通的内容，忍不住上来问。
张启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板子，迅速地往下拉着文件。
看着张启这样滑动着他的论文，没到一分钟，对方就忍不住好奇问，“张先生，你是要先略看一遍再来分析吗？这阅读速度相当惊人啊哪怕是略看。”
他话音刚落。
张启就看着他的板子。
开始跟他解答思路。
对方看向平板上的一瞬间，平板上也只有他的论文。
但……
“您是哪里的数学天才！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您！”
对方对张启报以了无比的热情！
一个人，快速地看了一遍他的论文。
就能和他进行交流。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论文对他而言简单得仿佛喝水一般，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张先生，请问我可以和您留个联系方式吗……”
对方掏出手机，正想着留个什么联系方式好。
苗元化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况。
马上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不好意思，我们有急事。”
一边拉着张启就要走。
对方不但没介意，还连连道歉，说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搞得张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搞学术的真的就都这么耿直吗？
他内心想着，却没有问出口。
毕竟他深知，现在场上来看，他可能是最奇怪的那个。
毕竟数学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专精的方向。
像他这种，无论是什么都要插一脚的，那可确实太奇怪了。
苗元化叫走他不为别的。
就想告诉他，别说漏了。
张启笑了笑，他是什么人，身怀那么多秘密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漏东西。
不得不说，苗元化真的是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