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焱烨冷静的观察渊池各个平台,开口道:“你们发现没有,渊池高度较低的平台非常潮湿,不少上面还长满了苔藓,而较高的平台则很干燥,布满灰尘。”
聪明的萧音音顿时反应过来,震惊道:“你是说渊池池水是有规律的周期性涨落,水位最高时会将一些较低的平台淹没。”
看着深不见底的渊池,石龙子眯着眼睛道:“虽然速度不算快,但是渊池池水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上涨,看来渊池池水是连通了外界水源的活水,有着特殊的潮期。”
“不出半个时辰,我们所在的平台肯定要被池水吞没!”
望向远处的中央平台,叶焱烨开口道:“去哪里,中央平台不仅有升降梯,也是所有平台中最高的。”
“趁着渊池中的怪物被后面石家那群倒霉蛋吸引,快走!”
落在后面的石守义和水野清一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急忙向渊池的中央平台前进,为了远离渊池中的神秘怪物,他们还特意另换了一条路,全然不顾手下人的生死。
十几分钟后,渊池池水原来越快的上涨速度远远超过了预期,很多平台此时都已经被淹没,铁索桥在水流的冲刷下,左右摇晃,每走一步都格外困难,
好在叶焱烨三人提前出发,在池水完全上涨之前就抵达了中央平台,
正如石守信所说的没错,平台上果然有一个巨大的升降台,只要启动,十二根粗壮的铁索就会运转,将升降台直接拉到地面,
不远处,三人远远就听见了水野清一的求救声,
“快来帮帮我们!”
“我们愿意交出符牌。”
远远望去,只见石守义和水野清一被困在只有一个平台之隔的地方,他们面前阻拦着一只一人高的巨大蛤蟆,那正是渊池水下怪物的真面目,
这只不同凡俗的蛤蟆让叶焱烨一脸惊讶,暗暗道,这大家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辽皇陵里面总会碰上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异兽,难道是符牌长期散发出的辐射能量让这些生物都变异了,体型如此巨大。
面对身处的石守义,石龙子站了出来,沉声道:“我要过去救他们!”
拦住他,萧音音不解道:“石大哥,这种人不值得你救,就算死了也是活该,何必冒着生命蹚浑水!”
石龙子毅然而然的踏上了铁索桥,开口道:“他不义,但我不能不仁,老爷子和石家对我恩重如山,石守信已经死了,现在我必须要救下石守义。”
“石兄弟,我也去!”
见状,叶焱烨也站了出来,一旁萧音音不禁气恼道:“你这又是发了哪门子善心?”
指了指升降台上的圆形凹槽,叶焱烨无奈道:“我可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拿到另一半符牌,没有完整的怀陵符牌,根本不可能启动升降台,就算最后没有危险,我们也只能一直被困在这里。”
不远处,想要开枪做最后一搏的石守义被巨大蛤蟆的一舌头甩飞,整个人险些落下平台,
趁此机会,水野清一从已经昏迷的石守义身上拿走了符牌,刚想找机会开溜,巨大蛤蟆的舌头灵巧射出,牢牢缠在他的大腿上,想要其拖拖进嘴里,
伴随蛤蟆的血盆大口张开,水野清一大声呼救,关键时刻,幸亏石龙子及时赶到,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刀切断了蛤蟆的舌头,
紧随其后的叶焱烨亮出了袖子中的弩机,只听他扣动扳机,数道短箭瞬间飞出,可惜都被蛤蟆充满黏液的皮肤弹开,唯有一支侥幸扎进蛤蟆最脆弱的眼球中,疼得后者呱呱大叫,顿时遁入水中,消失无踪,
“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了,刚刚那支箭就算要不了它的命,也会让它难受很久!”
叶焱烨自信的开口道,毕竟那是拐子李前辈送给他的毒箭,每一支都十分珍贵,据说上面的毒药霸道非凡,就算一头牛中招,四五秒也得倒下,
走到水野清一面前,叶焱烨毫不客气的从他手中抢走符牌,尽管前者念念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刚刚赶走蛤蟆,昏迷中的石守义就醒了过来,他一脸浑浑噩噩,仿佛如梦初醒,惶恐道:“我杀人了,我把大哥给杀了,万一被爷爷知道了,我肯定完蛋。”
看着性情再次发生变化的石守义,叶焱烨有些疑惑,好奇道:“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
“可能是受到了怀陵符牌的影响!”
石龙子回想起了曾经的往事,开口道:“我听老爷子提起过,石家世代守护的怀陵符牌乃是一件不祥之物,太宗时期的耶律李胡,世宗时期的耶律察割等人都得到过怀陵符牌,他们无一例外都发动了政变和造反。”
“据说拿到怀陵符牌的人如果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欲望和冲动,极容易性情大变,最终死于符牌的影响。”
叶焱烨看着刚刚合并为一体的怀陵符牌,暗暗道,这符牌辐射出的能量会改变人的心智,看来每块符牌都有各自不同的作用,
正当几人都以为安全时,四周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哒哒哒”叫声,一双双绿墨色的眼睛从水中浮起,
叶焱烨仔细一瞧,竟然全是之前模样的蛤蟆,尽管体型小了一大圈,但是这恐怖的数量足以令人头皮发麻。
“快跑,我去启动升降台!”
没等这群蛤蟆跳上来,几人就跑上了渊池中央平台,叶焱烨赶紧将怀陵符牌放置在中间的圆形凹槽上,
伴随铁索运转的碰撞声,巨大的圆形升降台开始缓缓上升,与此同时,漆黑的顶部开始逐渐撒下阳光,
原来伴随升降平台的机关启动,关闭着的地表通道也打开了,他们仿佛是井底之蛙一样,窥得一方湛蓝的天空,此时正值阳光最强烈的正午,
等到升降台升到顶部,众人才发现他们回到了怀陵的地面废墟中,那温柔的光辉披在身上,惬意又舒服,之前地宫中的冒险犹如一场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