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洲打算纡尊降贵去找那小子,最开始应该先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省的那小子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深,到时候恐怕会有不必要的误会。
可是那小子却把门紧紧的锁上了,孙洲怎么推也推不开。
“你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竟然把门都给我锁上了,想要干嘛呀?”
“大人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自己进来呀?”
幸亏孙洲来之前就已经猜透了他的性子,现在把钥匙也带来了,直接用钥匙开了门。
那小子看到孙洲进来吓了一跳,“你是怎么进来的?”
孙洲抖了抖手里的钥匙,“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我家,我可是有钥匙的。”
“你这次来是打算羞辱我的吗?”
“恰恰相反,我是在跟你解释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为什么会改变。”
“可是我不想听。”然后用手捂住耳朵。
“你不想听,我也得说,其实那幕后黑手是前任县令的儿子,因为对周围的居民有一些不满,所以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是我决定原谅他了,而且承诺他只要把东西归还回去,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
“你没疯吧你?这件事情你已经调查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幕后黑手了,你竟然打算放过他,你是怎么想的呀?”
楚寒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首先来说,他父亲对我们有过贡献,我不想伤了前辈的心,再加上这小子的确有改过自新,而且当初也很快的就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一点隐瞒都没有,我觉得他能够改过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为什么不试着原谅他呢?”
“关键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他已经偷了那么多东西了,在人们的心里,他就是一个贼,就算是还回去,又怎么样?这件事情还是会横更在人们心中啊!”
“你看看你,又开始激动了,我才和你说了一下我的决定而已,你就反应这么大,如果真的让你帮我工作的话,不知道你会不会搞砸呢。”
“让我帮你工作?你可别白日做梦了,那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不要再想了。”
“我也只不过是想和你说说这件事情而已,现在事情说完了,我走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楚寒叹了口气,你和我说有什么用?说了能改变问题吗?以后这种事情自己就应该少管,省得沾自己一身腥,还没有人记得自己的功劳。
孙洲第二天去找了楚汉,孙洲问他说:“之前你偷的那些东西都放在哪里了?”
“就在我家的老宅里,是其中一间仓库,因为常年没有人去,我就把东西藏在那里了。”
“你的心思倒是挺细腻的,就是不知道你当初有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件案子竟然让我给破了。”
“其实说实话,这件事情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但是会被发现这件事情,其实我早就已经有了想法了,只不过一直都自己骗着自己而已。”
“你先带我去仓库看看吧!毕竟这个账目还要清点一下,也是为了以后能够把这件事情交代得更加详细,省得有人来误会你。”
他一听到孙洲是为了自己更加感动了。
“多谢大人,大人跟我来。”
然后带着孙洲来到了一个宅子的仓库,直接把那个钥匙插进去,打开锁头。
开门的那一刻,孙洲就看到村民们所上报的被偷的东西,全都在这里。
“你确定这点东西一点都不差吗?”
“回禀大人,不敢欺瞒大人,这些东西真的已分毫不差,我已经细细的清点过了,如果大人还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带着帐房先生一起来这里查验。”
孙洲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况且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了,如果还是说谎的话,恐怕也没有什么活着的机会了。
“其实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我之所以替你隐瞒下来,只不过是为了你父亲,我不希望你父亲的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了你这个人身上,你懂不懂?”
“我懂,我也知道和我父亲比,我简直就是个人渣,我简直不配做我父亲的儿子,可是就是因为如此,我更加不希望因为我一个人的所作所为,让我父亲的名声被玷污,这件事情还是请大人好好担待一下。”
“我会照顾你父亲的感受,但是这件事情不让大家知道,恐怕不太可能,如果大家不想要再追究的话,我可以把这件事情当做是你和大家开的一个玩笑,到时候你再多出一点钱赔偿给大家,大家就息事宁人,这不正好吗?”
反正那些人只追求利益,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什么都无所谓,只要看到自己的东西,不但回来了,而且还有额外的好处,他们简直开心死了。
“这个绝对没问题,现在不是年头不好吗?我可以把自家地里种的一些东西拿出来贡献给村民们。”
孙洲不禁感叹,他可真是个“好儿子”啊!他老爹辛辛苦苦种的庄稼,全都让他给送出去了。
“这地可是你父亲亲自种的,你怎么舍得送给别人啊?”
“那这怎么办?我现在手头也没有多少钱了。”
孙洲有些心疼他家,本来家庭就不怎么富裕,现在更加雪上加霜了,孙洲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票,“这里是一千两,你打点上下应该够用了,这张就算是我借你的,如果将来你挣了钱,可要还回来的。”
孙洲看出来他是个潜力股,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啃老,而且还是个有志青年,自己更应该支持了,万一这个人将来真的飞黄腾达了,自己好分一杯羹。
那个人拿着银票,非常激动,就差给孙洲跪下磕头了,“大人,现在开始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让你赶紧把这些东西还回去,然后和大家好好道个歉,这件事情就当是误会,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记得千万不要让你父亲知道。”
“大人放心吧,就算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和我父亲说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