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府,黑狼扮作钟离墨坐在案前看书。白狼百无聊奈的翘着二朗腿。
“你说主子见到白姑娘了吗?”
黑狼没搭理他,继续看着手中那本完全看不懂的书。
钟离墨回到千府,直奔‘白夕歌’房间。
‘白夕歌’刚睡下不久,就听砰一声门被踹开。接着就见钟离墨怒气冲冲的进来。
“墨,怎么了?”
钟离墨二话不话,打了她一巴掌。“依梦,好玩吗?玩够了吗?”
“知道了?看来见到她了吧!”依梦撕下‘白夕歌’的面皮扔在地上。
“你竟然偷偷离开,也不怕族中长老知道。”钟离墨握紧了拳头,恨声道。
“偷偷?你呢?你这几年隔山差五的出族,只为找那个才见一面的小丫头。丟下族中大小事,罔故族母意愿。”依梦伸手抹掉嘴角血迹,可想这一巴掌有多重。
“你堂堂一族之长,就该如此吗?”
“连自己幸福都无法掌握,更别说保护心爱之人。这族长之位不要也罢。”说完甩袖离开,他当务之急是回族中解除婚约。
“你……”依梦跌坐在地,你不要那位置,我又苦苦的努力着什么。
经过上官钰的悉心照料,白夕歌脸上的伤大多已掉了痂。
小红从洞口飞了进来,“主人,我们回去吧!白狼说他们都走了。”
这话任谁听了都来气。明明是自己的家,非得别人走了才敢回去。这得多憋屈。
上官钰给小红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住了嘴。
白夕歌倚在石壁旁,不说不笑,一动不动。
白夕歌戴着白纱斗笠与上官钰一道进了城。透过白纱清楚的看见街上行人匆匆,和道两旁商贩的忙碌。
“包子咯,又香又大的包子咯。”
寻声望去,当年那包子大叔成了现今的包子老头。
“来两个包子。”白夕歌站在铺前,隔着面纱见包子老头开心的应着。
“好的,客人稍等。”
白夕歌接过上官钰手中的金币递给老头,“都收下吧!老了,别干了。”
不等老头回过神,白夕歌已走远。
前方人群对着一女子指指点点,女子蓬头圬面,好不干净。
“哈哈,脱啊!把这件脱了,本少肯定把这个金币给你。”一纨绔少年嘻笑着站在女子前面。
女子看着那枚金币,手慢慢伸向腰带。
围观人群除了看热闹,就只有对女子嗤之以鼻。没有一人出手相帮。
白夕歌顿住脚步,这女子看上去有点眼熟。“月竹?”
女子有些慌张的抬头,四下看着。估计是想不到白夕歌戴着斗笠吧。
白夕歌挤开人群,拉起月竹的手,“走,回家。”
月竹懵了,自己哪里有家?
“站住,你是何人?”纨绔少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横挡在前。
白夕歌不想与他过多交涉,白纱下的眼直射少年眼底。
“自掌嘴十下。”纨绔少年脑中一片空白,只木纳的一下一下打着自己巴掌。
围观人群皆惊悚的看着少年,不知他闹哪一出。
月竹呆呆的跟着走进千府忘了反应,直到千尘一声惊呼。“你们是谁?”
白夕歌摘下斗笠,露出纵横交错的疤痕脸。
“妹妹。”白子羽风一般地冲到前面一把抱住白夕歌。
看来还是有人了解自己呀!
“你们都好吧!”
听到声音,月竹总算回过神。“呜呜呜呜,是小姐。我就知道小姐是不会狠心的赶我走的。”
经过上官钰的讲述才知道,原来这段日子的白夕歌换了人。
而白子羽一心认为白夕歌所受的罪都是华氏搞得鬼。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院子守着。”上官钰为白夕歌盖好被子。
真的很累!不小会儿,白夕歌便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后半夜被一个怪梦惊醒。
掀开被子下了床,夜里凉风习习。吹冷了白日阳光照暖的一切物什。推开钟离墨平时住的房门,他果然不在了,桌上只放着一串血水晶吊坠。
白夕歌拿起吊坠,意念一动闪了进去。
白子羽着一件黑色锦衣,绑好腰带推开门,纵身飞上屋顶,几个起跃消失在夜色中。
“沫儿,白夕歌脸已毁,已对你没了威胁。你可要加紧了。”华氏坐在铜镜前,身后白夕沫正为其取下发饰。
“娘,对我有威胁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这个人。”想到上官钰对她的维护,心中恨意加深。
“沫儿放心,这次她去寻宝是个绝佳时机。”铜境把华氏阴狠的嘴脸显露无疑。
柱子后白子羽取出黑巾捂住面部,破窗跳了进去。
“谁?”华氏一惊。
白子羽不跟他废话,举剑直刺华氏。
“娘,小心!!”白夕沫当即作出反应,一条丝带从袖中直射向白子羽。
白子羽招式又快又狠,想速战速决。可惜屋内的打斗还是惊动了府中护卫。
“抓刺客。”华氏大喊一声,护卫冲了进来,白原也紧随其后。
“大胆小贼,竟夜闯白府,快拿下他。”护卫有不少人是跟随白原战过沙场的,个个身经百战。
白夕沫丝带缠住白子羽握剑的手一带,打落了武器。
一旁护卫见好时机,一刀砍了过去。
“抓活的,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擅闯白府。”白原厉声喝道。
身中三四刀的白子羽渐渐有些不支,正在此时,又一黑衣人快速掠来。“走。”
黑衣人扔出一个自制药弹砸在地面,药弹裂开,冒出一股白色烟雾。离得近的纷纷晕倒在地。
白狼取下黑面巾,扶着白子羽坐在床边。“还好吧!”
背后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泊泊冒出血水,白子羽牙关紧咬。“死不了。”
“你太傻了,单枪匹马的就想进白府。白府不像你表面见的那么简单。”白狼撕掉衣物,为他止血。
“你不是和钟离墨走了吗?”白子羽忍着痛,问了一句。
“主子让我留下来保护你们,若不是墨卫来报,只怕是白姑娘要少个哥哥了。”白狼这话说的隐晦。白子羽却知道,自己对妹妹的重要。
“嗯,是我太冒失了。谢谢你,还望保密。”不能让妹妹知道。
“会的,你先在离宝阁养几日。放心,这是主子的产业。”伤口已不再流血,白狼再次出去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