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羽脸色极为苍白,眉头皱成一团,似在极力的忍着痛。
“都出去。”白夕歌心情十分不好,语气微冷。
“红狐,快帮我看看。”红狐一下跃到床上,伸出爪子探了探。
红狐:是蛊毒发作。
蛊毒?该死的,“上次发作时有引蛊草诱发,而这次……”
红狐:正是引蛊草引发的,我嗅到了它的味道。
白夕歌一听,心更冷了,“千府怎会有引蛊草?”
红狐:是刚有的,我也是今日才嗅到。
白夕歌拉开门,扫了一眼四周,最终在石桌上发现一盆引蛊草。
“这么多?”白夕歌抬手一招,一枚火球迅速弹向那盆引蛊草,倾刻间化为灰尽。
“这是哪来的?”此时千尘兄妹和四个丫环都在。
圆圆被白夕歌的怒气吓到了,扑通跪在地上。
“是,是今早有人送来的,说是要送给公子。”
“可有看清是何人。”
“没,没看清。”圆圆头低得很低,身子都在打颤。
“没看清是何人送的,就往里拿,若是人家送来毒物你是不是也照拿。”白夕歌越说越气。
“不,不敢。”圆圆身子抖如筛糠。
“千尘,你有也责任,此事最好与她无关。若有关,你自己看着办。”白夕歌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房。
圆圆顿时如泻了气的皮球,摊倒在地。
钟离墨斜靠在柱子上,眼中露出一抹深思。引蛊草对常人无害,却对中蛊之人是致命的。一旦被其催动,中蛊人必受全身噬骨之痛。
屋内白夕歌见红狐右爪点在白子羽眉心处,一道白光闪过,不时便收回了爪子。
红狐有气无力的趴在床边:我只压住了蛊毒致使的疼痛,无法根治,若再来一次,他必死无疑。
什么?白夕歌不可致信的瞪大双眼,呐呐道:“怎么会?”
红狐:你要尽快找到解蛊药材,炼制成丹方可解毒,只是有四味药极难寻。现在他无大碍,我要沉睡几日。
白夕歌小心的抱起狐狸放回空间揽繁尘的床上,小红也在沉睡中修复着内伤。
两兽帮她良多,她早把它们当作亲人。
白夕歌把药名写在纸上叠好放进乾坤袋,闪身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就见钟离墨坐在桌前,白夕歌吓一大跳。
“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抱起红狐消失的时候。”
“放心,我不会把你秘密说出去的。”
“那就好。”白夕歌松了口气。
“千年雪莲、白鹿血、中级五价蛇胆、火阳草,这四种都是极难寻之药。”钟离墨稍停了片刻又道:“据我所知,皇宫宝库就有火阳草,而我手中恰好有一株千年雪莲。”
白夕歌一听,大喜:“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傻丫头,我不帮你帮谁。”钟离墨失笑,还是喜欢看她高兴的样子。
“你真是太好了。”白夕歌给了他大大的一个拥抱,不过一瞬便放开了。
白夕歌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自言自语:“千年雪莲有了,火阳草又在皇宫,我相信上官逸肯定会给的,大不了给点好处,嗯,我去找他。”
钟离墨呆呆愣愣的沉浸在那个拥抱中。良久,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来到大街上白夕歌终于想起来,皇宫不是说进便进的。红狐又在沉睡,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夜探,说干就干,白夕歌就近找了个茶楼喝茶,等着夜色的到来。
酉时,街道陆续迎来夜摊小挡,酒楼、茶楼、青楼皆挂上大红灯笼。
“机会来了。”
白夕歌出了茶楼向北面守卫松懈的宫墙靠近。
“公主,今日去将军府可有见到那大公子?”
躲在角落的白夕歌突听一道清细之声传来。“别提了,子轩哥哥根本不在府上。”上官思雪愤愤的说道,气鼓鼓的小脸胀得通红。
待马车驶近,白夕歌嘴角一扬。“真是个好机会呢。”钻进了马车底。
清细的声音再响起,“公主别气,您和那大小姐关系甚好,她会帮您的。”
“也对,沫姐姐可是本公主未来嫂子。”上官思雪似乎气消了些,语气满是骄傲。
马车一路不停直达皇宫,上官思雪下了之后,没多久白夕歌也趁人不注意闪出了车底。
这会儿,天已大黑,巡逻的官兵也多了起来。
“哎,失算啊!这么多人,要一喊抓刺客还不得砍成死猪。”白夕歌无聊的躲在柴房画圈圈。
“等等吧!一会儿侍卫交替之时再出去。”
皇宫灯火比大街上还通明,要有个异常真难逃脱。
亥时,白夕歌实在等不了翻身出了柴房,向右疾速掠了出去。按理这么晚了各院小主也该睡下才是,可那屋顶上居然有人赏月。
男子就这样看着白夕歌由远即近的掠来,白晰的脸上闪过一丝变化。
“呵,还以为皇宫侍卫多警觉,还不是让姐行如无人之地。”院中白夕歌拍了拍裙摆上的露珠。
突的一惊,仰起头来。
男子静立着,一双戏谑的眼盯着有些茫然的白夕歌。
白夕歌眨眨眼,愣了几秒再次眨了眨那双好看的大眼。“你怎么不喊抓刺客?”
男子忍住嘴角笑意,故作严肃。“哦,原来你是刺客。”男子上下一打量又道。“不过刺客着一身黑衣,而你……”
“哈,有没有人说过你特聪明来着。”白夕歌提气飞上屋顶,站在男子身侧,很用力的拍了拍男子肩膀。
男子一个不防,脚一滑向下跌去。“啊,不是吧!这么不经拍。”白夕歌借力俯冲而下,以公主抱的姿势接住了他。
这般近距离看着,这男人长得还真不错。棱角分明的五官如雕刻般美轮美奂,一丝微勾的唇显得那样的魅惑,只是英俊的脸上却透着一种病态白。
“一个大男人怎的这般轻,难不成被人虐待不给饭吃?”白夕歌快速放下男子,面上有些尴尬。
上官钰手成拳挡着唇咳嗽两声,“你一个女人这么大力做什么。”说完又飞回屋顶坐着。
白夕歌眉一挑,也跟了上去。
他的侧颜有些孤寂,有些悲伤。他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天空,或许是看星星,或许是寄于星星的寄托。
白夕歌没打忧他,感觉他该是宁静而美丽的。
“夜空总会有那么一两颗最明亮的星星,它代表着希望,它是自己最爱之人的希望。它希望爱他的人好好活着,为自己把剩下的日子一并的活着。”白夕歌也看着满是星辰的夜空,似感慨,似惆怅。
是啊!他何尝不是希望自己活得更好,更精彩呢?“我懂了,谢谢你!”
上官钰站起身拍了拍尘土,没再看白夕歌一眼,飞向夜色中。
白夕歌:“……”莫名其妙。
白夕歌站起身准备下去。
“谁?”一队巡逻士兵听见动静,喝道。
呃!动静太大,事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