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她伤得很重,脸上血肉更是一片模糊。”
红狐如今只能以上官钰身份显世。“得把水晶偷回来。里面有药。”
小红:“说得容易,那女人功力在我们之上,身边还这么多强者保护。”
上官钰道:“兴许有一个人能做到。”
小红:“你是说钟离墨?他会信吗?毕竟那里有个‘白夕歌’。”
“他会信的,只有他知道我的身份。明日我便回天朝找他。这几日你先照顾着,我顺便取些药来。”上官钰检查完白夕歌伤势,吩咐道。
离宝阁三楼,钟离墨来回踱步,“白狼回来了吗?”
“还没有,阁主你歇着吧!都两日没合眼了。”
阁老是看着钟离墨长大的,把他像亲孙儿一样疼着。这两日看着他忙进忙出,憔悴了不少。
“无碍,你先下去吧!”没丫头的消息,一刻也睡不着。
白狼几个纵跃飞进离宝楼,“主子,族里果然来了人。”
钟离墨脸色难看极了,“不管是谁?敢碰丫头都要付出代价。”
“是、是圣女。”白狼抹了把汗,瞄了眼钟离墨。
“庄依梦?可有查到落脚点。”钟离墨这下心情更糟了,丫头在她手上,可就……。
“查到了,在林园。”
“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去看看。”丫头,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管你是否知道她身份,我爱的永还是那个时而悄皮时而乖张的你。
两人天黑前终于赶到林园,只是人去楼空。
“主子,是红狐。”白狼在一旁树下发现红狐的尸体。
钟离墨心瞬间跌入谷底,红狐死了,丫头呢?
“主子别急,没见尸体,想必白姑娘还活着。”白狼抱起红狐的尸体放入乾坤袋中。
“回千府。”
至从得知白夕歌不见之后,钟离陌脑中总会出现一些画面。
钟离墨站在‘白夕歌’门口,拳头握得咯吱响,恨不能冲进去杀了她。
身后白狼心情很是复杂:他很难受吧!一边是深爱的人,一边是未婚妻。
今夜又是个不眠夜。
天朝主街一如既往的热闹,上官钰走得有些急。
“把这上面的药都配好,我要借用一下你们炼药地。可否?”
“原来是钰王爷,可以的。”药童开心的接过单子。
“钰弟,几日不曾见到,去哪儿了?”上官逸与白夕沫一同走进公会。
上官钰瞟了两人一眼,“我很忙,没空陪你家常。”
上官逸不悦的皱眉,“钰弟,你越来越放肆了。难道就真的不回家了?”
“钰,你不能为了个女人不顾我们打小的情意。”白夕沫上前一步,语气柔弱无力。
“滚,碍眼。”
白夕沫被这一喝,眼眶微红,闪着泪光。
上官逸一手揽过白夕沫腰枝,脸上出现少有的怒气。“钰弟,莫要过分。沫儿的伤才刚好。”
白夕沫楚楚可怜的模样越发刺激到了上官钰,“歌儿比之十倍重的伤都不会流一滴泪。滚!”
上官逸浑身一震,十倍的伤?她一个小丫头怎么熬得过。
白夕沫眼中闪过异样,昨日收到消息说她逃了,今日上官钰出现在药师公会,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不是好好的在千府,怎会受伤。”
上官钰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不管是谁,若敢动她,必杀之。”说罢,衣袖一甩进了里间。
是吗?夺走我东西的人,我也必杀呢?白夕歌,走着瞧。“逸,我们走吧!”她多少能猜到上官钰的目的。
上官逸拍拍她手背,“走吧!”
上官钰本想把白夕歌接到魂阁据点,想想又怕再出事端,只能作罢。
“歌儿还没醒?”
小红立在一旁,摇了摇头。
白夕歌嘴唇干裂,倚靠在石头旁一动不动。
上官钰取过乾坤袋倒出吃食和药水,扶起白夕歌让她躺在一旁干草上。
“歌儿,今世你的劫比往生都苦,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小红:“放心吧!她比我们想象的坚强。”
上官钰取出一套衣服准备帮白夕歌换上。
“你确定亲自帮她换?”小红一只翅膀捂住双眼。
“难道你来?”上官钰哗一声撕掉白夕歌早已分不清颜色的衣物。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呃,我还以为她全身没一处好的呢?”小红一双小眼睛猛盯着看。
“捂住你的双眼,出去把风。”
红鱼自身有生肌活肤之效,莲魂魂力又促进着它的进程,原本满身的鞭伤已完好无损。那深入骨髓的痛是白夕歌真正活下来的理由。
夜间,寒风吹进山洞,冻醒了白夕歌。
“嗯,我在哪?”周围漆黑一片,白夕歌心中没来由的害怕。
上官钰点燃火折子,“歌儿,你醒了。”
白夕歌伸手去揉眼睛,不想碰到伤口。“你没事就好!”
“嘶……”痛得她呲牙咧嘴。
“别动,上了药。”上官钰抓住她的手,轻声道:“红狐死了,以后我只能以本尊出现。”
“死了?红狐死了?”
“别哭,泪碰到伤口更疼。”
井陌与自己因一句玩笑相识,后来他为自己挡剑而死。红狐也为自己而逝去。
“你们走吧!离开我。我的仇人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泪再多,也哭不回逝去的人。
“傻丫头,我们不会离开你的。”上官钰搂紧了白夕歌,仿佛这样她才不会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