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墨坐在桌案上方,一手扣着椅柄,一手枕着头假寐。
门口黑狼快步走来,一生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到天朝。
“主子。”黑狼抱拳恭敬的唤了声。
“嗯,吩咐白狼,让他去查对持红莲剑者下杀手的人是谁。”钟离墨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了解他的人都明白,他越表现淡定越是动怒。
“是,属下立刻去办。”黑狼一口气没歇,转身就走。
钟离墨这才起身走出去,好几个时辰未见了,不知丫头这会儿又在干什么呢?
秋天说来就来,凉风习习的,好在出门带了一件披风。
白夕歌在大街上走走停停,想着是不是得开个什么店铺。如今要养活这么多人,光靠卖丹药也不是办法。
“千娇,走,去茶楼坐坐。”千娇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一向是白夕歌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姐姐,我饿了。”两人落坐在一靠窗的位置。
“随便点,无需客气。”刚取了丹药的钱,白夕歌豪气地道。
“嗯。”千娇欢天喜地的跑开了。
大街上,陈水儿和一女子在逛街,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最终停在珠宝摊前,“水儿姐姐,这个真漂亮!”
“嗯,还不错!”陈水儿也拾起一支发簪端祥。
发簪是玉质材料,做工精细,只是如此漂亮的发簪居然出现在摊上,买回去觉得有失身份。
钟离墨路过摊前无意撇见那根陈水儿刚放下的发簪,伸手拿起来看了看。
陈水儿一愣,抬眸看去,好一位谪仙般的人物。
钟离墨的出现瞬间迷失了陈水儿的心。
“包起来。”钟离墨心情舒畅的对摊主说道,相信丫头一定会喜欢的。
就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公子,那玉簪是小女子先看上的。”陈水儿一副娇柔的姿态,甜甜的说,脸上更是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钟离墨瞥了她一眼,有些许不悦。“可姑娘还是放下了不是吗?”
白夕歌也看见了不远处的钟离墨,只是不知两人说什么。
不过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这么会儿,估计是认识的吧。
白夕歌心里突然有些发堵,特么的,认识别的女人却又来勾搭她。“该死的臭男人。”白夕歌重重的放下茶杯。
千娇吓一跳,“姐姐?”
“呃,没事,吃吧!”千娇脸色白了白,估计是真被自己吓到了。
“可是公子能否割爱呢?”陈水儿低了低头,羞哒哒的模样。
同行女子也是被钟离墨容颜惊到了,半天未反应过来。
“不能!”钟离墨收好玉簪错开陈水儿便向前走去。
陈水儿一急,伸手去拉钟离墨衣角。
结果刚一碰到就被钟离墨一掌拍飞了出去,撞在一旁柱子上,哇一声吐出一口血。
“噗……。”白夕歌很应景的喷出一口茶水。
“哈哈哈,活该呀!”白夕歌笑的那叫一个畅快。
“姐姐。”千娇又被这一笑吓到了。
“呃,没事,你赶紧吃吧!”千娇也是够苦的,被这一惊一乍搞得心脏都出来了。
“本座的衣服除她外,一律不许碰。否则,死!”钟离墨丢下这句便扬长而去。
白夕歌一路愉悦的回到千府,月竹急急忙忙跑来。“小姐,钟公子回来了叫您去见她。”
白夕歌顿时不爽了,“到底谁是千府主人,去,叫他来见我。”哼!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白夕歌走向后院,她要去看看白子羽练得咋样了。
远远的便听见千尘嚯嚯哈哈的吼声,白夕歌在柱子旁站了会儿才走过去。
“哥哥。”
“妹妹回来了。”白子羽收势走近白夕歌,“没事吧!”
“没事!”白夕歌撩起袖子为白子羽擦了擦汗。
“过几日有客人来,我想让他指点你们今后的修练。”白夕歌笑笑,真希望以后都过得平静点儿。
“哦?妹妹想让我拜师?”
“算是吧,他是一位灵皇级强者,而且以后会保护我们千府。”白夕歌只笑笑,不想作过多解释。
在天朝能有位灵皇强者坐镇,那简直能横着走。
“千尘,你安排一下,大概有十人左右,今后就住在千府。”
“十人?不会都是灵皇级强者吧!”千尘惊叹,整个天朝似乎还都没有一个家族中有如此大的阵容。她是如何做到的,这样的千华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差不多吧!”白夕歌笑得意味不明,感觉这生活越来越有味了。
钟离墨来到后院就见白夕歌一脸笑得莫名。“丫头。”
白夕歌回头,想起街上那幕,心底有了个想法。上前几步拉着钟离墨衣角,弱弱的道:“离墨公子,你长得可真俊呢?嫁给我好么。”白夕歌大大的眼睛眨巴几下,声音软弱入骨。
钟离墨心脏一滞:“好!”
白夕歌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呵呵,开玩笑呢?”话落跑得比逃命还快,她以为他讨厌别人拉他衣服。所以才……,哎!失算。
“……”什么情况?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把几人雷到了。
钟离墨望看落荒而逃的身影勾了勾嘴角,我的丫头越看越可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