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歌睡了两日才悠悠转醒,一醒来就见钟离墨一手撑头在打磕睡。
动了动身子,不想,惊扰了他。“丫头,醒了。”钟离墨扶白夕歌坐了起来。
“谢谢你!”谢你在我不在时,照顾千府。
“丫头,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三个字。”钟离墨眉头紧锁。他要的是白夕歌的信任、依赖。
“好吧!帮我唤月竹过来。”白夕歌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什么事?若是你的事,我可以代劳的。”钟离墨脸上带笑,看不出一丝不自然。
“代劳?你想多了。”白夕歌知道他指的是更衣之类。
“快去呀!”白夕歌催促。
钟离墨无奈,拉过美人如怀。“丫头,能不把我当外人么。”
“能,改姓千吧!”白夕歌似玩笑的话听得钟离墨一滞。
“我是要娶你的人。”所以也是一家人。
白夕歌心中异样划过,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要娶她。
白夕歌笑笑,只当他玩笑罢了。
这时门外走进一陌生女子,女子全身黑色锦衣,头束马尾,一身干练。
“主子。”女子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是昨日刚捕的白灵狐,连夜赶制出的披风。”
前日傍晚接到信号,以为主子有危险。连夜带着十名强者赶来,不想主子的任务是想尽办法弄一件上等白狐披风来。
“丫头,拆开看看。”钟离墨心情不错,礼物很及时。
“给我的?”白夕歌怀着好奇的心理打开了盒子。
一件纯白色的狐狸毛裘皮披风,钟离墨取出,为白夕歌披上。“真美!!”
脖颈处全是狐狸毛,很柔也很暖,裙摆用银色丝线绣了大片的梅花,栩栩如生。
真的很美!
“很喜欢!”白夕歌展颜一笑。
“喜欢就好!”钟离墨刮了她鼻子,宠宠的道。
门外白子羽急步赶来,正好与出门的若水撞在一起。“抱歉。”
两人同时出口。
白子羽抬头有瞬间呆愣。“呃!该道歉的是我,走得太急。”居然撞到一个女孩子,白子羽有些尴尬了。
“无碍。”若水告了辞后便离开了。
“你的人?”白夕歌讶异,他的手下是女的。
“嗯,不止她,有很多。”钟离墨如是答道。
很多女下属?
“妹妹,你没事了?”白子羽上前拉着白夕歌转了转。
钟离墨一把打掉他的手。
“……”白子羽。
“你干嘛?”白夕歌脸一拉,“他是我哥哥。”
“也不准拉手。”钟离墨不悦的皱眉,看了白子羽一眼。警告味十足。
白子羽知道这男人霸道,也不计较。“没事就好。”
“走吧!去看看千娇。”白夕歌知道千娇被打伤,陈家的帐也该算算了。
白夕歌进门就看到千尘给千娇喂着米粥,小心的样子很让人感动。
“千娇。”白夕歌唤了一声,走了进去。
“姐姐,疼。”千娇靠在床头,见白夕歌进来委屈的哭了。
“姐姐知道,所以以后不能再贪玩了,要多修练,修练到无人敢伤害你。”这次的例子,想来两人更懂一些。
“嗯,千娇明白。”千娇吸了吸鼻子。
“好好休息吧!”白夕歌唤千尘到外面说,让她好好休息。
千尘把连日发生的事仔细的说了一遍。“若不是钟公子救得急时,千娇怕……”
陈家,我千华定灭了你。
“药师公会可有人来过?”白夕歌脸色阴沉。
“没有。”
果然是自己太自傅了么,不过言而无信之人总该受点教训,莫不认为我千华好欺负。
“去忙吧!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出门一趟。”
千尘看着白夕歌背影,心头有些沉重。陈家呀,四大家族之一,她能对付吗?
大街上,陈水儿耀武扬威的牵着狼王过市,一派悠闲。陈家这次是料定白夕歌会死在外面,因为他派了数十名高手去追杀她。
“陈家好厉害,居然契约了狼王。”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哼,怕什么,谁不知那狼王是抢来的。”
两人指着陈水儿低低说着。
突然狼王不受控制般嗷呜一声,奔了出去。
“嗷呜。”陈水儿一鞭子打在狼王身上。
“好你个畜生,想跑,你跑得掉吗?”陈水儿怒喝一声,又一鞭子抽了上去。
只是这一鞭未能落下,白夕歌扬手一扔,鞭子回弹。
啪……,打在陈水儿身上,陈水儿倒飞几米远。
白夕歌很满意这次碎练的体质,一丝力道竟有如此效果。
摸了摸狼王的头,取出一瓶血池水喂它喝下,轻语道。“回去等着,不久我们就会团聚了。”
狼王嗷呜一声,跑向陈水儿,张口咬住胳膊向陈府拖去。
一路惊呆了众人。
白夕歌走近公会,二楼侍卫已不在原处。寻来药童一问,说是早就与公会解了合作关系。
白夕歌心一沉:好个白眼狼,想着用他们去灭了陈家,这倒好走完了。单凭一己之力如何赢了陈家。
白夕歌低着头越想越气,越想越烦。
一双白色靴子出现在眼前,白夕歌抬头一看吓一大跳。
一个模样俊美的华衣少年正傻里傻气的盯着白夕歌猛看,口角还流着口水。“漂亮姐姐,晓海要娶你。”
什么鬼?白夕歌愣了几秒,眨了眨眼。
“姐姐,漂亮!”
他似乎比自己大吧!叫自己姐姐,有意思。“为什么要娶我,你是谁呀?”
白夕歌也不嫌弃身上满是口水的慕容晓海,似笑非笑的诱惑着。
“告诉姐姐,姐姐带你吃好吃的,怎样?”
“好呀!好呀!我是慕容家的人,他们都叫我晓海,还有人叫我傻子。可是晓海不傻的。前几天有个老妈子上门告诉我说白家四小姐白夕歌可美了,还说她不嫌弃我,会嫁给我的。”慕容晓海傻兮兮的看着白夕歌。
白夕歌眯了眯眼,这是被人算计了。不去惹某些人吧,他也不怕死的自己送上门来。
天朝除了陈家就是白家了,那就一个一个来。“你先回去,改日请你吃好吃的。”
“晓海想跟着你,不想回家。”慕容晓海委屈的拉着白夕歌衣角。
白夕歌以为他在家定是受不少欺负便道,“好吧!可说好了不准给我捣乱。”
慕容晓海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会的,不会的。”
远外元媒婆总算松一口气。
总算是完成了华氏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