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歌从混沌中醒来,一切是那么的寂静,连一丝风都没有。
站起身扭了扭脖子、胳膊,一阵劈里啪啦传来。记得昨日痛晕了过去,这醒来后感觉很不一样。
进揽繁尘洗漱后换了身衣服,去了茅草屋。
“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便是井家的女儿,去完成你要做的一切。”
白夕歌出了空间,直接去了井府。
外面有些阴冷,蒙蒙的天气飘着细雨。
“劳烦通知一声你们家主,千府千华求见。”护卫一听千府,立马回身禀报。千华不认识,可这千府近几日成了茶余饭后的热门。
“千府的人?快请。”井家主摸不清来人的目的,但也不想得罪。
白夕歌走近主厅,向着井家主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一出更让井家主捉摸不定了。
“不知姑娘是千府什么人?”井家主吩咐人上茶,随后问道。
“当家人。”千华直直站着并未入坐。
“原来姑娘便是白夕歌,真真好气魄。”井家主双眼满是欣赏之意。
“今日是来请罪的。”白夕歌说完,递上了井陌的空间戒子,她已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是打也好,骂也好,她绝不还手。
井家主有些疑惑,“这可是小儿的空间戒,为何在你处?”
“对不起,井陌他……”不原承认的事实终究是事实,白夕歌很难过。
井家主身形晃了两晃,跌回椅子上。“你,杀了他。”
“若不是我树敌太多他也不会……”
井家主怒气冲天,一掌拍向白夕歌心口。“就是你杀了他。”
白夕歌后退两步,心中讶异非常。她感觉自己这次进步很大,全力的掌未能撼动她分毫。
“哼,有点底子。若接下最后两掌,你走吧!”说罢,运起十成功力暴射而出。他有把握两掌之下,她必死。
白夕歌提气硬扛着,“砰……”一声打在身上。
“你不过大灵师级,居然能扛下我灵皇后期修为。”虽然自己停在后期多年,但力量是不弱的。
白夕歌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第一掌亳无防备下也只退了几步,第二掌对方全力情况下,自己也就提了三成气阻挡,怎就反噬对方吐血。看来这次闭关因祸得福了。
白夕歌实不知,是阴差阳错的吃了力源浆果所致。
“罢了,兴许上天注定你活下去,走吧!”井家主很是颓废的坐回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从今往后,井家之事便是我千华的事。”留下这句话,白夕歌转身出了门。他今日是来负荆请罪,也是来告诉井家,以后由她罩着。
“站住!口气不小,害了吾弟,还想霸占井家不成。看拳……”
井无月是井陌的大哥,也是井家长公子。
“嗯?”
白夕歌站着没动,井无月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那一拳好似打在千斤巨石上一般。
白夕歌身形一闪,快得看不见影子。接住了即将撞在石头上的井无月。
放下后什么也没说向外走去。
“害了吾弟,又假猩猩请罪,若真有诚实你敢在井府外跪足两个时辰。”井无月大吼。
白夕歌一顿,他的命不止这一跪。
井府门口,白夕歌咚一声跪了下去,力量之大听得侍卫心跟着一痛。
先前的细雨被瓢泼大雨代替,避雨的行人对白夕歌指指点点,看好戏般的看着,当然也有同情的。
上官钰刚出药店门口,就见白夕歌跪在井府外。大雨打湿了她的衣裳。
那件事她的心里很痛吧,更想杀了自己吧!支起雨伞走了过去,为其遮风挡雨。
白夕歌头也没抬,对此毫不在意。
上官钰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她不问,他不答。也许如此,心里便好受些。
“家主,千华姑娘已在外跪了一个时辰了。”管家回来说着。
书房,井家主无力的摆摆手,看着墙头的一幅画出神。
“才跪一个时辰而已,便宜她了。”井无月愤然说道。
“由她吧!”
井家主摆摆手示意管家下去。
一切都是注定的,“月儿可知陌儿活不过十三。”
“什么?怎么可能!”井无月震惊不已。
“陌儿出生那年有人预测说他活不过十三,这也是我这几年放纵他的原因。除非遇到一个人,一个令他改变命运的人。”井家主回忆着往事哀哀道。
“可是,他还是死了。”井无月心痛,弟弟才十几岁呀。
那个有缘人很有可能是这位姑娘,此人一生相当不凡,陌儿恐还有一丝转机吧,世事谁又能料。
“罢了,他命该如此。”井家主难过的挥了挥手,仰倘在椅子上。一滴泪从他眼角划过。
雨越下越大,小小油纸伞已挡不住两人身体。
足足跪满两个时辰的白夕歌,努力着站了起来,“别跟来。”
看着一步三晃的白夕歌,上官钰很不放心。还是远远的跟着,直到看到她走进千府这才转身离开。
红狐耳一动,嗅了嗅鼻子。
“她回来了。”率先冲出了门。
“谁?”小红慢半拍的飞着。
两兽再快,也快不过钟离墨。
“丫头…”一把揽香入怀。
“我好累,好累!”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钟离墨心疼地抱紧了白夕歌,“累!就睡吧!”抱着她快步跨进屋内。
“快!备热水。”钟离墨把了把脉,好强大的力量,好在只是虚弱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