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宣布一月后开挖宝物以来,涌向天朝的人越来越多,每日大小矛盾也不断。开始还有官兵制止,渐渐的也放任着,只要不出大的批漏,这些小散修也翻不出大浪。
“老爷,二少爷回来了。”
此人四十上下,是原执掌华府珍宝楼副管事,现被华氏安排在白府接任白生之职。
“是吗,太好了,子浩去学院也有半载有余。这孩子小小年纪在学院怕也吃了不少苦头。现在何处?”白原连日来因白夕沫的伤情,心中本就抑郁着。这会儿总算高兴点。
“在,在……”华石犹犹豫豫,很难开口。
“怎的吞吞吐吐,快说啊!”白原急了,不会出事了吧!
“在街上跟人打起来了。”华石看了华氏一眼后低眉顺眼的说着。
华石原名安生贵,进入大家后而改的名。别看他此时低眉顺眼,平日里自有一套手段。
“这孩子,怎的一回来就惹事。快去把人弄回来。”白原语气有些无奈,打小这二儿子就惹事生非。去年不得已才送去学院受习,哪想还是这个样子。看来学无所成了。
“是。”华石转身叫了几个护卫就出了门。
“墨,今日怎有空陪我逛街?还有你们?”钟离墨身后跟着白狼、黑狼,千尘兄妹和白子羽也在。
“保护你。”钟离墨宠溺的摸摸白夕歌的头。
白夕歌眨着一双大眼,有些不信。“保护我?”开玩笑,谁还敢在天朝伤我呀。不说魂阁的关系,就这唯一一个拥有宝图地址的人,那该也保护的吧!
“这几日来了许多各地大小家族和散修,难免发生冲撞。”
白夕歌心中滴咕:还不是因为你,拍下个劳什子遗址传承。
前方有不少修士围着看热闹,还不时传来呐喊声:“加油,打他,攻他下盘呐。”
白夕歌蹦哒两下,什么也看不见。
钟离墨见她想看,提意道:“走吧!去楼上看。”
白夕歌抬头,不远处正好一家茶楼的二楼刚好观望到这里全景。“好啊!”
红狐:那明月楼是上官钰名下产业,拿着这个吧。
红狐不知从哪变出一块玉牌来,递给白夕歌。
白夕歌:做什么用?
红狐:它是上官钰魂阁身份的象征。
白夕歌:他的东西我也该得。
白夕歌理所应当的接过牌子,心里忽的难过起来。他死了,井陌也死了,为何心中还有怨呢?应该释然了才对。
“想什么呢?”钟离墨拍拍她的肩。
“没,走吧。”
二楼果然视野宽阔,一行人围坐站在栏边看着下面人群。身后小二忙着上茶上点心。
人群中央一群少年在打架,没有使用灵力,单单的徒手肉博。一边已有两名少年痛得在地打滚儿。
“七八个打人家三个,而那三人却没有要输的势态。”白狼双手抱胸好整以暇。
“我倒觉得那三人会输。”黑狼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千娇歪着头,“黑狼哥哥怎会说他们输呢,明明占上风了呀!”
白狼、黑狼这几日指导三人修练,几人之间关系也近了不少。
黑狼示意他们看向远处,一管家正带着人向这边赶来。
白夕歌嘴角抽搐着,这些小子居然也跑天朝凑热闹来了。
白子羽看着其中一名少年,脸色有些许变化。“穿粉色桃花衣袍的少年是白子浩,白家二公子。”
“居然是刘氏的儿子,哥哥和他关系好么?”不好的话,就趁机添把火。
白子羽听出了话中含义,回了句:“他与白子轩走得近。”
“嗯,看我的。”白夕歌想到个主意。
白子浩气得不轻,“秦恒,你个孙子在学院欺负我,今日到了本少爷的地盘还跑得了么。”
别看秦恒在邯城欺男霸女,闲时可没少在修练和练体上下功夫。“呵,有本事单挑,欺我兄弟算什么本事。”
三人中宋莫被打得最惨,刘书夜还好。即使这样,白子浩几人也没落得便宜。
“快,快拉开二少爷。”华石挤破脑袋终于挤了进来,见白子浩被摁在地上。
白子浩不认得华石,却是认得那护卫。“把这三人抓回府去,本少爷要好好收拾他们。”
家卫得了令一哄而上,三人见势不妙拔腿便跑,眨眼便钻入人群。
还挺默契!
白夕歌从袋中抓出一把金币对着白子浩等人射了出去。
金币射中小腿,有人跪地哀嚎。
“啊,有钱。快捡啊。”
围观群众哄的围了上去,白夕歌又散了一把。此刻已无人去看白子浩等人的惨状,就连家卫也加入了捡钱行列。
很快,白子浩等人被围在其中,左推右推,样倒在地,更甚者直接踩在他身上。
“特么的谁,把屁股挪开。”一人正弯腰捡起金币抬头时刚好撞在前一人屁股上。
“你踩我脚啦!”又有人尖声大吼。
“啊,你脑袋顶到我屁股啦!”
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哈!哈!哈!”白夕歌笑得开怀,那人太逗了。
“白狼,再拿点。”白夕歌摊开手。
“姑奶奶,这是钱。”白狼无语,钱再多也不是这样玩的。
“我知道啊。”白夕歌笑得烂漫,见白狼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偏头又看向钟离墨。
“墨墨……”嘟着嘴,语带撒娇的唤了声。
钟离墨心猛的漏掉半拍,伸手刮了她鼻尖十分宠溺的道:“白狼,拿五百万给丫头,让她洒着玩。”
“耶!就知道墨墨最好。”白夕歌傲气的对白狼呶呶嘴,后者却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白夕歌洒得豪气,银玲般的笑声传遍大街。
“秦恒,我咋听见了千华的笑声。”刘书夜停下脚步又仔细听了听。
“我也听到了。”宋莫捂着左眼,哼哼的道。
“走,回去看看。”秦恒想了会儿回道。
三人回到刚才的地方,顿时傻了眼。
“我去,这败家娘们。”
秦恒远远的就看见一边洒金币一边笑得花枝乱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