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沫撑着手坐起,看着门口一身黑袍裹身的女子,从心底生出一丝畏惧感。
“这招苦肉计让你父亲彻底对白夕歌死了心。”黑袍女子取出一粒药丸递给白夕沫。
“还不够。”
白夕沫眼底布满厉气,她凭什么比自己强,凭什么能得钰哥哥不顾一切的相护。
“哦?你想杀了她。”黑袍女子拉开椅子坐下。
“我想毁了她,让她失去所有。”白夕沫吞下药丸,狠狠的说道。
黑袍女子有些意外她对白夕歌的恨。
——
今夜静的可怕,黑狼走得有些急。“主子,离阁老出事了。”
钟离墨守着白夕歌刚睡下,心中咯噔,转身走出门问道:“什么事?”
钟离墨对白夕歌的小心翼翼,黑狼看在眼里。“离阁长老遇袭。”
“去看看。”钟离墨向暗处使了个眼色,和黑狼离开了千府。
离阁老伤在肩膀处,里面正钳着一柄黑色匕首。
“何人伤的?”钟离墨语气微冷。
“属下没看清,他速度极快。”离阁老额头冷汗直冒,匕首实在钳入太深,不好冒然拔出。
“去请医老。”钟离墨观察片刻也不敢冒然动手,匕首上似乎还有毒。
千府,红狐窝在床头睡得正香,突地感觉身体一颤,没了知觉。
黑袍女子现出身形,眼中有东西一闪而过。
床上人儿睡得还真是香呢?黑袍女子取下头罩,露出与白夕歌同样容貌。
手轻轻抚上床上人儿面颊,笑得嗜血:“他是喜欢你的容貌吧!如此绝美!”
“把她带走,务必找到那东西。找到后……”黑袍女子看了看床上人儿,语气突然变得冷如冰爽:“找到后,她便再无价值。”
身后另一个黑袍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毕恭毕敬:“是。”
二日,“嗯?头怎么这么晕。”白夕歌吃力的坐起,周围的黑让她内心有些不安。
“月竹……”白夕歌声音吵哑喉咙处似有东西正吸着水分,越来越干。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从门外投射的光线一时有些不能适应。
“想喝水吗?”
不等白夕歌回答,陈水儿提着一壶开水猛得拨向白夕歌面部。
“啊——”开水洒了白夕歌一身,烫得白夕歌疼痛不已。
“哈哈哈!死贱人,你也有今日。”陈水儿一脚踹倒白夕歌。
痛!手痛,脸痛。她这是被人绑架了?
“没本事了么?不是灵王么?不是有灵宗强者保护么?不照样落在我手中。”陈水儿得意的说着。
陈水儿?她没死!浑身乏力的感觉告诉她,被封了灵力。手抚上心口,这下内心更绝望了,血水晶不见了。
千府有钟离墨的十大离卫护着,陈水儿定是进不去,想来是他人所为。
“绝望吗?哼!杀害我爹娘时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当时可比你更绝望,恨不能吃了你。”陈水儿情绪激动,指甲已钳进白夕歌双肩。
门被再次打开,进来的是华烟罗和白夕沫两姐妹。华烟罗的腿已痊愈,白夕沫的伤更不用提,只是演戏罢了。
白夕沫冷眼看着陈水儿对白夕歌的殴打,华烟罗却是抽出匕首猛地扑了上去。
对着面部一阵乱刺嘴里念叨着:“死贱人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伤我,让我丢进颜面。去死,去死!!”越想手中动作越发狠辣。她极爱面子,在天朝从来没人敢挑衅她们华家,她是第一个。
“住手!”黑袍男子快步走了进来。拉开正施虐的两个疯女人。“她对宫主有用,还不能死,都出去。”
陈水儿对着白夕歌呸了一口,狠狠地踢了一脚。而白夕歌早已晕死过去。
疼痛已蔓延全身,白夕歌都忘记这是第几次被痛醒。死也死不了,活着又遭罪。
千府中另一个白夕歌悠闲的靠坐在秋千上,自在的荡着。嘴角似有似无的冷笑让屋檐下的白子羽感到莫名不安。
这几日的她变了,变得心狠,变得对事事都莫不关心。
钟离墨一离开离宝阁就急急往千府赶,远远的便见白夕歌荡着秋千,好不姿意。
“丫头。”
‘白夕歌’心一颤,他回来了?他唤她丫头?呵呵!唤得这么亲,她更没必要活着了。
“墨,你回来啦!”‘白夕歌’亲昵的依偎在钟离墨怀里。
钟离墨有瞬间的呆愣,这感觉好怪。印象中的丫头很少主动投怀,更别说语气如此依赖。
“嗯,事情快处理好了,不放心你。所以早早的回来。你,没事吧!”
钟离墨注视着‘白夕歌’的眼睛,有算计、有狠厉、还有丝陌生之感。这一发现让钟离墨心里有些难以接受。
“这几日出什么事了?”钟离墨不放心的问。
“没事啊!没见你,想你呗!”‘白夕歌’拍了拍外袍,扯出一抹笑来。
月竹取过围脖准备给‘白夕歌’披上。
“我来吧!”钟离墨伸手接过,手不经意间碰到了月竹手背。
月竹脸一红,慌忙低下头去。
“嗯?嫌命长了,是吗?”‘白夕歌’抬手一挥,月竹倒飞出去好几米远,可想力道之大。
这一变故惊呆了钟离墨。连带着看‘白夕歌’的眼神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