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女人进门的时候她就不同意,不过就是一只会勾引人的狐狸。
“她母家世代从商又能如何,你执意娶她,你借到她家中的一分光了?现在觉得我丢人了?那你当初娶云采那个贱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丢人呢!”
沈惠兰捂着心口,痛哭流涕。
柳中泉白了一眼,不打算插手他们二房的那些事情。
现在看沈惠兰这个模样,他就觉得晦气。
当初就不应该心软让二房也住在长伯府。
柳氏觉得吵闹,还不忘嘲讽的多说两句:“诶呦,我说弟妹,今日这事你就别在这里闹了,那陆渺 不回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你就在这里和我们闹我们又能怎样呢。”
“你啊,还不如好好想想云姨娘的事情该怎么办,说到底那也是二弟明媒正娶回来的妾,你要就这样赶别人走,那京城当中的人不得说你善妒?”
柳氏捂着嘴巴,似笑非笑。
“若说善妒,哪里有人比得过大伯母。”柳如烟实在是听不下去,心中还记恨着柳氏让她去跟踪陆渺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日跟踪柳随风到了难民营,她会感染上瘟疫吗?
如果没有感染瘟疫,那她也就不会把病传给萧卿卿,自己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这个得罪了公主的贱丫头,你现在还敢顶撞起你大伯母来了,你是不是疯了你,我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呆着,你就趁早滚出去!”
柳氏掐着腰,原本她也只是想落井下石嘲讽沈惠兰几句,可没想到柳如烟这一句话直接把她心头的怒火点燃。
她就是善妒又怎么样。
看着二房的样子,她甚至有些庆幸,当初说什么也没让柳中泉纳妾。
否则自己这日子,只怕比柳中堂还要难过。
“我得罪公主还不是因为大伯母您让我去跟踪陆渺的,这其中的缘由你比谁都清楚!”
柳如烟恶狠狠的看着柳氏,反正今日都已经闹成这样了,大不了日后分家好了。
她就不信他们二房离了大房还过不了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那日堂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难民营,合着是故意为之喽?”
陆渺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出现。
房间当中的众人纷纷一愣。
沈惠兰一听到是陆渺,也瞬间打起了精神。
她一把就要扑过去,可是却被身后的小五拦住。
此时小五已经不像是刚到长伯府那样瘦小了。
八尺男儿立在原地,紧紧是一个眼神就把沈惠兰吓的退了回去。
“听闻叔母要找我讨一个公道,我不妨倒是问问你,到底要找我讨什么公道?”陆渺蹲在地上与沈惠兰平视。
一字一句的问道。
眼神当中满是压迫感。
“你出手伤你叔母,光是这事,我就可以让你吃牢饭!”
沈惠兰扭过头,不敢看陆渺的眼睛。
“我为何伤叔母,难道叔母还不清楚?你恶意囚禁云姨娘,还派人拦住我不让我给云姨娘找大夫,你的心思可要比任何一个人恶毒啊。”
“二叔可知道,为什么云姨娘嫁给你的时候还好好的,没两年身子骨就一日不如一日吗?”
陆渺起身,看向柳中堂。
“为……为何?”
柳中堂也被突然赶来的陆渺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是因为你这结发妻子早在十年前就给云姨娘下了毒,只不过这毒无色无味,不会立即致命,只是回让人身体一点点虚弱,再加上二叔您平日里对后宅的事情管的也不多,也并没有及时带云姨娘看病,所以才导致她如今这般一病不起。”
陆渺冷声说道。
她现在看到这一大家子就觉得厌恶。
“沈惠兰,你精心谋划了十年,要说歹毒,谁有你歹毒呢?我若拿着这个证据去报官,你应该就要一命换一命了吧。”
“你胡说,你胡说!”
沈惠兰明显变的慌张了。
她疯狂的摇头,趴在地上拉住柳中堂的衣角:“二爷,你可不能信她的话啊,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况且我就算讨厌云采,我也不可能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啊。”
谁想柳中堂却一脚踢开了沈惠兰,神情当中满是厌恶。
“你还说你做不出这样恶毒的事情,当初云采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因为你的善妒所以没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柳氏和柳中泉对视一眼。
他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发生这么多事情竟然全然不知。
最重要的是,这沈惠兰竟然给云姨娘下毒,还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
这可让柳氏十分慌乱,谁知道她有没有给自己下过毒啊。
“二爷,我同你夫妻多年,你不信我,难道要信一个外人吗?”
沈惠兰冷笑一声,见识了柳中堂的绝情。
“就是因为夫妻多年,我才更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柳中堂也直接了当的说明:“你看看如烟,都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她要是有如霜半分乖巧懂事,我会不喜欢她这个女儿吗?”
柳如烟闻声也只是冷笑。
她当然知道父亲一向不喜欢自己,可是他又何尝好好对过如霜呢。
现在只不过是急于和他们母女俩撇清关系罢了。
“所以叔母何必同我要说法,该管你要说法的另有其人!”
说完,柳如霜便搀扶着云姨娘走了进来。
好在有柳随风的医治,她的气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平日里床都下不了的她,现在也可以走动了。
“云采!”
柳中堂看到云姨娘后,那双浑浊的眼眸也多了些光亮。
他倒是没想到云姨娘竟然会来见自己。
“如霜,快,快扶你娘坐下。”
他还想要在一旁搀扶,却直接被柳如霜推开。
云姨娘一改往日的谦卑,只是骨子里仍是温柔。
“云采,你生病了为何不告诉我呢。”柳中堂摊着手,很是悔恨。
可这些看在陆渺眼中只觉得可笑。
现在知道悔了?一切都晚了!
“我又何尝没有告诉二爷,只是二爷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和如霜罢了。”她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遍布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