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心里清楚,这种自卑,是社会造成的,更是人为所致,她自己非常的幸运前世是生活在一个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社会,灵魂来到这里,更是身份高贵的让人无法想象,就是她自己在梦里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却是在这个古代成为了现实。
卢云对这种现象,对这些人,打心里是想帮助的,现在里正说出来了这种现象,让卢云无形中就不自觉的对他有了好感。
于是,她看了看魏少卿,魏少卿非常会看眼色的对着卢云露出了一个笑,说道:“下官一时间脑袋非常的乱,先自己整理整理。”这就是告诉卢云等人,你们谁想说什么就说,我靠边站。
古风修言在听到魏少卿这话,嘴角微微勾起,心里话:“这真的与传言不符啊!不是说硬骨头吗?这就靠边待着了,”又见魏少卿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不由得靠近魏少卿,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的清楚的声音问道:“是思考事情呢?还是知道自己的官位低,故意退缩呢?有什么要做的就去做,王妃是一个从来都不会以身份压别人的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的!”
魏少卿一扭脸就看见古风修言那一张看他出糗的表情,真的是该抽:“下官一直都以为你们这些亲王,侯爷都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下官想象不到的是,侯爷竟然是一个没有形象的人。”
魏少卿的话,差一点就让古风修言给气的暴走,他狠狠的咬咬牙说道:“你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他转身回到秦言亥的一侧坐下,端起面前桌子上放的茶杯,猛灌一口。
还没有等到秦言亥告诉他,这茶是刚刚沏的,烫的狠,古风修言已经“噗”的一声,一张嘴,刚刚被他喝进嘴里的茶水全数被他喷了出来。
古风修言的动静太大,就是想装作没有注意到,也是没有可能的,再就是在这几个人中,魏少卿的官品是最低的,他就是装也得装作紧张的样子。
就见魏少卿急忙大步走到古风修言面前,小心谨慎的问道:“大人您没有烫着吧?下官这里有帕子,您不嫌弃就凑合的擦擦。”说着还真的在袖子里面开始掏来掏去。
“你就是看我笑话,本候……本官这里难道还缺少一条帕子!”古风修言恨恨的说道,自顾自的从自己的衣袖中摸出来一条白色的帕子,眼皮也不抬的,开始擦起自己的嘴和手。
秦言亥就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还有卢云更是,把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后,对着里正问道:“照里正的话,是王大的姐姐应该说出了有关东旺村以前的一些事情,才会招致祸端的,王大又是因为一心要查出来他姐姐的失踪原因,自己也被人杀害的?”
里正急忙点点头说道:“是的,草民心里是这么认为的,草民一直都觉得王大姐姐的失踪是与东旺村以前的事情脱不了关系的,只是草民没有证据,也没有立场,其实在王大的姐姐失踪前后,曾经有人来过东旺村,向一些东旺村的老一辈打探过东旺村的以前的一些事情,后来这些人就在大概一年左右的时间内,都死了,当然了,这些人的年纪大了就是一个关键,上了年纪的死,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没有谁会特别的在意的,”他停下来,好像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在继续往下说。
这个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是一片寂静,漏针可闻。
卢云微眯着眼睛,眉头紧紧的皱着,目光一直都落在里面的脸上。
卢云突然开口说道:“你们看看我这里光顾着他里正说话了,都忘了让里正坐了。”她也扭脸看向魏少卿说道:“魏大人快快给里正让个座。”
卢云的话声一落,魏少卿马上走到里正的身边,伸出双手作势就要往起扶里正,他一边伸出一边说道:“里正快快请起,都是我的错,没有早一点给里正让座。”
里正哪里敢麻烦魏少卿,魏少卿是什么人是永州地界的最高级的大官,里正一见魏少卿在他的眼前停下来脚步,他就急忙扶着地面才地上站起身来,因为跪的时间有些长了,里正在站起来的那一刻,又险些一个腿软重新跪趴在地上。
里正的嘴里非常客气的谦让道:“草民哪里敢劳烦大人。”
已经有秦言亥的贴身侍卫,把一把椅子放在距离卢云的面前桌子不远的地方,魏少卿把里正让的坐下。
卢云这才又开口问道:“是什么原因,让里正对王大姐姐的失踪与王大的死联系在一起的?又为什么把上了年纪的老人的死与王大姐姐的失踪联系在一起?难道里正所说的那些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不是寿终正寝?”
里正脑袋低垂着,两只手不住的搓着,片刻后,才又开口说道:“因为草民的父亲也是那一年没有的,还有草民的三姨姥姥,他们的年纪都差不多,而且……而且……”里正脑袋低垂一直都在犹犹豫豫的。
屋子里面的人,谁都没有说话,三双六只眼睛都齐刷刷的落在里正的身上,所有的人的精神都集中起来,准备听里正下面的话。
半天后,里正才又断断续续的说道:“因为草民的父亲在这前……见过一个人……草民的三姨姥姥也说是有人找过她……其实草民的父亲是不打算告诉家里人的,就是因为三姨姥姥过来找父亲,说出的时候,父亲才说,他也在一天晚上被人问过话……接着没有过两天……父亲,三姨姥姥就……一觉睡到天亮再没有醒来……这种情况东旺村的人不止是出在草民的父亲身上,有好多家……最后请郎中过来给号珍都是年纪大了……所以村民们心里即便就是有疑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本来在咱们村子里的那些个上了年纪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是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