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咱们村子里的老人们也都是有病的,没有哪个像年轻人一样结结实实的,所以郎中这么一说,谁还去问个究竟……再就是老人们在自个的家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干活是没有精力了,还得让人照顾,一有个天阴下雨的,就要闹病,就得花家里的银子,所以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也觉得是正常……”里正说道。
卢云点点头,说道:“主要是年纪大了,有病扛不住也是正常。”卢云的话,就好像是在与里正聊天,很是贴心,让里正感觉不到他现在正在与比他身份高很多的人说话。
魏少卿心里默默的佩服这位庆亲王妃,不怨得秦言亥的身边会聚集那么多的人呢,不说其他,就这位王妃就是一个让人接近的主子。
卢云这个时候又问道:“难道里正感觉到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是里正的父亲与你说过什么?”她认真的打量着里正。
里正点点头,说道:“就是草民的三姨姥姥就找了草民的父亲,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在三姨姥姥走了以后,草民就发现草民的父亲心里有事,草民问过几次,父亲都没有打算与草民说,就是在三姨姥姥死的那天早上,草民的老父亲把草民叫进了他的屋子,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草民现在想起来,也不是很清楚,草民的父亲是在告诉草民什么……唉!”随着里正的这一声叹息,几个人的好奇心更被他的话给勾了起来。
古风修言看向卢云,又看了看魏少卿,见卢云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不禁问道:“你现在还能够想起来,另尊当时说的话吗?”
“记得啊!草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倒不是因为草民的父亲说出了什么奇怪的话,而且草民琢磨不透父亲是在说什么,父亲当时说:护好王家祠堂,对的起王姓祖宗”里正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卢云,与卢云的眼睛对上这才又说道:“东旺村的的人几乎都是王姓,有少数姓其他的姓的,他们也都是靠着王姓生存的,草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草民的祖父说起过东旺村的由来,就是一个姓王的大官,带着他的家族的人来到这个地方躲避战乱的,一开始就好像是一个大的庄子,后来不断的扩大就成了现在的村落,王姓的人几乎都是一个祖宗的,其他姓氏的人即便就是也在东旺村,他们的祖宗应该是跟随着这个王姓侯爷一起过来的,没有猜错的话,都是在侯爷府上的下人,家奴,侍卫,管家,可能还有一些侯爷的亲戚吧!反正听祖父说的意思是王姓在这里是主子,后来历经近三百年,不知道经过了怎么样的变迁,也都没有什么主子,奴才了,草民家的这个里正也都是官府认肯的,但是在东旺村王姓仍旧是第一大姓,在东旺村也只有王姓的祠堂,草民的父亲让草民护好祠堂,草民不清楚父亲所说的是什么用意,因为在东旺村,王氏祠堂原本就是被村民们保护的地方,大家对王氏祠堂非常的尊重的,祠堂有人常年守着,一般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都是每一年的初一,十五开祠堂祭祖,如果村民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了,比如有考中举人老爷的了,孩子们要进入族谱的了……这些重大的事情,也是要开祠堂的,平时都是不开的,草民的父亲与草民提及祠堂后的第二天就死了,没有像前两年的时候,村里的老人们临走前几乎都要在炕上躺上一些时日,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就在睡梦中走了,自打草民的父亲出了这件事情后,草民就留意了,因为身上担着里正的头衔,进祠堂的机会总是比别人多一些,所以只要村子里一有了需要开祠堂的事情,草民总是跟着一起进祠堂,看看有什么藏在里面了,或者是祠堂有什么改变了……几次的进出,在祠堂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这就是草民一直都放不下的。”里正说话的模样不像是糊弄人,应该是真的被他父亲的话,一直都困扰到现在。
卢云抿着嘴,脑袋里面仔仔细细的琢磨着里正的话中的意思,她不清楚“祠堂”这两个字,是里正的父亲真的与里正说起过,还是里正想搞什么幺蛾子,搬弄出来的?如果是里正的父亲对里正说的,那么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里正搞出来的,里正这是打算干什么?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只是卢云一个人,更确切的说,在这个屋子里面的所有的人(除了里正本人)应该是都对里正的话,有疑问的。魏少卿开口问道:“你没有召集一些人去祠堂里面找一找?就是自己去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这么着了?”
里正急忙瑶瑶脑袋解释道:“有的!有的!草民找了与草民走的最近的几个人,这些人都是靠的住的,偷偷的去过祠堂几次,没有结果。就商量好了与村民提议说是祠堂年久失修,再者就是这么多年,进入祠堂的牌位越来越拥挤,应该重新翻修扩大一下,结果祠堂大动土木在原来的基础上,比原来扩大了有两倍,趁着那一次扩建的机会,草民等几个知情的人,把祠堂里里外外翻了一个遍,结果也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物件,草民这两来也没有办法,眼看着东旺村的那些个上了年纪的长辈都一个个的都就那么默默的离开,却是找不到一点缘由,”他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说道:“说来话长,王大已经不是东旺村子里死的第一个年轻人了,在他之前就已经有两个人死了……”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古风修言给打断了:“你说什么?王大以前就有人无缘无故的丟了性命,你们为什么不报官?”
魏少卿也惊讶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这次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