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这样子,自己是惹上事情了……”苏婆娘心里更慌乱。
这确实挺奇怪的,也让魏少卿他们的目光一直都盯在这个刚刚被衙役带过来的村妇的身上。
被他们这些身上都穿着官服和华贵衣服的人直勾勾的盯着看,苏婆娘心里越来越没有底,眼睛不但飘忽,就是脚步也是凌乱,几次都差一点被地上的碎石给扳倒。
卢云小声的对着魏少卿他们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再让那边站着的村民过来几个看看井中的尸体。”
就这样,魏少卿立刻吩咐手下找来了附近的几个围观的村民,他们来了之后,直接被带到学校井边看了井中的尸体。
在看完了之后,他们脸上除了惊讶,就是害怕。
这个时候,突然魏少卿开口说道:“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这些人想也没有想,就直接开口回答:“是我王大,他身上的这衣服就是他平时穿的,还有就是尸体不是打捞出来了吗?已经经过王大家婆娘的确实他就是王大啊!”
这才是最应该有的反应,而王大家婆娘的反应是不正常的,这里面看到有很大的问题,只要仔细是想想,马上就能够感觉到。
因为有了这种怀疑,毕竟当时发现井里里面有尸体的人,也只有苏婆娘,王大家婆娘是在苏婆娘告诉后才知道的。
所以魏少卿决定先按兵不动,再看看还那个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人想要狡辩,即便就是理由再荒唐,也得有,是不是?那么如果魏少卿想要让王大家婆娘露出马脚,就首先要把王大家婆娘的所谓的证词,一一击破,破势王大家婆娘不得不低头认罪。
魏走到苏婆娘的面前问道:“你是第一个发现井里有尸体的人?”
苏婆娘被吓的“扑通一声”跪在魏少卿的面前,嘴里哆哆嗦嗦的说道:“青天大老爷,草民就是苏婆子,就是草民发现的。”
“在你以前,你见到过这里有人吗?”魏少卿问道。
苏婆娘眨眨眼睛,瑶瑶脑袋说道:“草民不知道,就是昨天草民去自家地里摘菜,见自家地里干涸,就打算浇浇地,去王大家去借了水桶,往井中放下水桶的时候,觉得与以往不一样,水桶把东西抵着,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没入水中,草民就在上面晃动绳子,水桶总是被什么东西扮着,没有办法,草民就只好把水桶提出来,往井中看了看,这一看,差一点就把草民给吓死,然后,草民就直接跑着去了王大家,告诉了王大家婆娘……”
听完苏婆娘的话。卢云点点头,随机目光看向魏少卿,想要问一下魏少卿是怎么想的。
这个时候的魏少卿皱着眉头,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目光与卢云对上,因为在分析案情方面,魏少卿本人并不善长,所以他对自己的想法也没有想过让大家非得按照他的来,他就是有一个自己的假设而已:“……我就是这么想的,这王大家婆娘说她的丈夫十几天前就出远门了,但是尸体却是出现在井中,就设计到一个问题,这口井是不是经常用,这一点已经是有了肯定,因为是在地里,现在又正在种植的时节,就说明,这口井现在是经常用的,昨天发现的尸体,说明尸体就是在昨天刚刚出现在井中的,经过仵作的查验,尸体死亡的时间不长,但是已经过了二十四个时辰,那么问题就来了,死者是什么时候回到的东旺村,还是死者一直就没有离开东旺,如果死者一直都在东旺村的话,这十几天都在哪里?”
被魏少卿怎么一说,卢云也突然意识到这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平常的老百姓出远门肯定是会要准备好多的东西的,而且往往提前好几天就会嚷嚷出来,但是死者出远门却是悄无声息的一个人就走了,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这些都只有他婆娘一个人知道,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东旺村,他婆娘说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更确切点说,他婆娘说他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么如果死者一直就没有离开东旺村,他婆娘说他离开了,别人也能说是死者没有离开,只能由死者自己站出来说话,告诉大家他是不是离开了东旺村,否则没有人清楚。
那就要问了,死者一个自打一出娘胎就种地的农户,他整天都是地里干活,靠地里的收成养活一家人,现在正在地里离不开人的时候,死者到底是有多重要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放下地里的活,要去出远门,而且他婆娘在他离开后的十几天,第一没有为了地里的庄稼着急,第二他婆娘这些日子还挺高兴的,在外人的眼里,还真的是看不出来,王大家婆娘有什么地方与平时不一样。
王大家婆娘给不出一个死者离开东旺村的合理的理由,就说明王大家婆娘有问题。
“我觉得王大家婆娘的嫌疑最大,你们也看到了,这尸体刚刚一打捞上来,王大家婆娘就可是哭天抢地,其实死者的刚刚打捞上来的时候,脸是把头发挡着的,而且泡的面目全非,不仔细辨认,一下子还真的不能够确定是谁,但是王大家婆娘却是看了看死者,也没有把死者脸上的当着的头发拨开,就说是她的丈夫王大,这就非常的奇怪了……”
这个时候,围观的村民中,最前面的几个人中,突然有人大声的喊道:“王大家婆娘与苏婆娘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苏婆娘为什么在发现了井中的尸体后,要直接往村子里面跑,而不是往王大家跑,她知道王大家里有人,为什么不先告诉她?”
魏少卿听到这个村民的话,却是瑶瑶头说道:“这个倒是很好解释,当一个人被突然的事情惊吓到了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应该就是人最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