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象应该占的可能性小。
卢云心里这么想着。
她的嘴里却是继续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苏婆娘点点头说道:“是的,是的,草民当时被吓的不轻,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就往里正家里跑。”
卢云问道:“为什么呢?王大家不是离的近,怎么不往她们家跑?”
苏婆娘说道:“当时哪儿想的到王大家,就是自己家都没有想过,反正就是去了里正家,草民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卢云却是知道的,因为人在受的惊吓,首先想到的应该就是最有可能保护自己的那个人,或者是自己最想保护的那个人,这是人的一种天性。
卢云又点点头,问道:“你现在还能够想的起来,王大家婆娘在听到井中有死人的时候的表情吗?仔细的回忆一下。”
苏婆娘想了想,说道:“说到这个,王大家的也是可怜,她平时就与她当家的好,两个人即便就是这些年没有生个一儿半女,但是王大喜欢的她很,那可真的是把自个的媳妇儿当成孩子来养的……唉!让夫人笑话了,俺们泥腿子,说起话来,就喜欢东拉西扯,说到哪里了?哦!对了对了,就是她看见井水中的脑袋,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王大,要不是她突然哭叫着,大喊大叫,我还一下子真的没有认出来井中的人是谁,就是我跑着去了里正家,也没有想起来是谁。”她一脸的同情,看着自己的脚下,等着卢云下面的问话。
卢云问道:“你是说当时在看到井中的脑袋的时候,王大家婆娘就认出来了井中的脑袋是他丈夫的?”
苏婆娘点点头说道:“王大家婆娘平时就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东旺村中谁家有一个什么事情,王大家婆娘都是喜欢走在别人的前面,去凑热闹的,这次也不例外,她跑在最前面,草民那个时候就跟在里正的身后,与里正说经过,村民们都急急忙忙的往井那边赶。”
“是这么回事啊!”卢云好像是自言自语。
苏婆娘却是没有听到卢云的话一样,继续说道:“就是啊!当时我王大家婆娘与村中的几个平时就喜欢干什么都往前凑的人,跑在里正在前面,还没有等草民和里正过去,就已经听到王大家婆娘在井边哭的撕心裂肺了,唉!草民再看向井中,才觉得井中的人的衣服,确实像是王大平时穿的,还有……反正就是觉得是王大,她不提醒,谁会往别人的身上想,又是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头发都浮上水面上,不过后来里正他们说看着就是王大,衙门中的人来了,打捞上来可不就是王大,人家两个人是两口子,肯定是比别人熟悉的,王大家婆娘一眼就认出来自家的男人,那是肯定的。”
在苏婆娘说出来这些话之后,卢云直接就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你当时第一眼,就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是王大?”
苏婆娘在卢云的话声一落,就立刻瑶瑶脑袋说道:“没有,草民当时就是害怕了,什么都没有想,”
“你当时确定是只是看到了脑袋和头发,没有看到一点模样?”卢云再一次问道。
苏婆娘一脸的肯定:“井那么深,草民后来探着身子往下看,也就只能看清楚头发,其他的都在水中,忽隐忽现的哪里能够看的清楚,头发也是因为是黑色的,每一个人都有,习惯了头发的样子,还有那蓝布衫子,也是天天见村里的人都穿,夫人是不是怀疑草民说的有问题?还是夫人觉得这王大与草民有关系?”
“我不是说你和那个死人有关系,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你想想,按你说说的那第二次是认真的辨认了,才确认井中的那物,是个人的,你也没有认出来他就是王大啊!”卢云皱着眉头引导着苏婆娘。
“那哪里能够看的出是谁,刚才草民不是说过了吗,头发是能够辨认出来的,脑袋也是可以辨认出来的,再能够看清楚的就是身上的衣服,就是上身的,应该是一个后背,其他的地方都是没在水中的,看不清楚的。”苏婆娘说道。
苏婆娘就是祖祖辈辈在东旺村种地的农户,没有读过书,现在被卢云这样一连在一个问题上问来问去的,她就有些急躁,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自然而然的拔高,在为自己辩解。
突然苏婆娘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看着卢云,半天后说道:“夫人这么说,倒是让草民有不解了,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草民当时就没有看出来井中的人是王大,等到草民把里正他们都叫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到认出来了井中的人就是王大,草民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在水面上漂着一团黑乎乎的脑袋,头发裹着,蓝布衫子也是在水中看的隐隐约约的,他们怎么就看的出来是王大,草民确实不知道,请夫人相信草民的话。”
听到苏婆娘这话,卢云突然笑了起来。
苏婆娘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看着卢云的眼神都带着惊慌,可能在他们的心里,应该是与所有看到尸体的村民说的一样,才可能不会往自己的身上惹事,现在突然被卢云问的,说出来的话与村民们的话不一样了,苏婆娘心里就不安静了。
卢云说道:“刚才我在这里问你的话,还有你说的话,一字一句都不能对外面的人说,如果是让别人知道了,对抓杀害王大的凶手就是一个提醒,你付不起这个责任的,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苏婆娘忙不迭的点头,她现在可是听清楚了,面前的这个妇人,这是在打探情况,这是对这件案件有疑问。
于是苏婆娘说道:“夫人就放心吧,草民什么都不会说的……”
看着欲言又止的苏婆娘,卢云却是点点头,让门口守着的侍卫带出去,不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