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卢云心里不安的原因。
现在只是听到她们两个人的话,但是还没有看到尸体,所以魏少卿直接提出先去看尸体。
在魏少卿开口说话的时候,王大家婆娘就一脸迷惑的看过去,嘴里也问道:“这位是谁?是衙门中来办案的吗?”
“这是我们的大人,你有什么冤枉就与我们大人讲!”一个跟在魏少卿身后的衙门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王大家婆娘就是一愣,因为魏少卿的名字在永州地界是非常响当当的,魏少卿三个字,就是“真像”就是让人“露出原型”,关于这位魏少卿大人是不是铁面无情,也只有被他审过的人才知道。
让王大家婆娘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以为只是在一个偏远山区的一个掉进井里的人,却是惊动了永州地界的这么大的一个人物。
说来也是该着,王大家婆娘以为的不该惊动的大人物中,今天来的人中,魏少卿就是其中最小的一个,真正的大人物,就在这几个人中,是她做梦也不会知道的。
村民们更是惊讶,只是报个案,这平时高高在上的永州的府尹大人就真的接手了此案,而且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还真的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但是相比较之下,王大家的婆娘反而是比这些村民们都淡定的多。
就见她对着魏少卿跪下,流泪恳求道:“请大人一定要问民妇抓到凶手啊!王大是一个好人,村子里的人,有个什么事情了,只有要是用到他的,王大都是会伸手帮助的,大人可以问问村子里的人,民妇不说一句假话,怎么好的一个人就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惦记上了,招惹上了什么人……呜呜呜……这挨千刀的,把我当家的……大人您是出了名的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为民妇的丈夫伸冤啊,找到那个挨千刀的,给我当家的以命抵命……呜呜呜……”
刚才还因为魏少卿的到来而呆愣在原地的村民,这个时候都已经恢复了为王大家婆娘打抱不平的情绪,个个都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他们对王大死的遗憾和难过。
村民们的一举一动都看着几个人的眼里。
这个时候魏少卿说道:“你放心,本官会全力彻查这件案件的,现在就先去看看尸体。”魏少卿前面的半句话是对王大家婆娘说的,后面的半句话是的里正说的。
腰间陪带着弯刀的衙役们马上把村民们与魏少卿一行人给隔离开。
魏少卿等人跟着里正,王大家婆娘的身后,一直到了发现王大尸体的那一口井的面前。
在去的路上,王大家婆娘还在一直哭诉道:“也就是十来天前,我民妇当家的说是要出一趟远门,每天想到人竟然会在十几天后的井中被人发现,当家的这是惹着了什么人啊!留下我这个妇道人家以后该怎么活啊……”
卢云跟在魏少卿的身后,对走在她前面的几个人看的还是很清楚的,她看向王大家婆娘,见她是难受又不像是特意装出来的,心里就对她放松了不少,但是,凭着卢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所看到的一些类似死了家庭成员的案例,一般都是与他或者是她最亲近的人或多或少都是脱离不了关系的,因为她信奉一句话: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最信任的人,往往你最不防备的人,也是对你下手最重的,所以在要你命的时候,也知道从哪个地方出手,会一刀毙命,让你死的彻彻底底,不会给你留着可以抓住他货者是她的蛛丝马迹。
突然听到魏少卿的声音:“你是死者的婆娘,你应该知道平时死者与哪些人的关系毕较走的近一些,与哪些人的关系紧张,或者是交恶?”
“大人啊!民妇就是搞不清楚这点儿啊,当家的在村子里哪里有与人交恶的,东旺村的村民都是有着亲戚关系的,即便就是远了远了,也是一个根,一个祖宗的,刚才民妇已经与大人您说了,当家的与村里人的关系都是好的,这一点,大人问问村子里的人就知道了……”说到这里,王大家婆娘又开始“嘤嘤”的哭起来。
这让卢云对她刚才刚刚放松了的神经再一次紧绷情况,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哪里让她不舒服。
“应该是有些太悲伤了,这哭的时候是不是不对?”卢云心里在问自己。
卢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已经因为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瘫软在另外一个身体又粗又壮的村妇的身上。
卢云把自己心里的疑惑抛开,再一次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王大家婆娘与魏少卿等人的对话中。
“民妇有时候会想,当家的是不是就一直在村中,没有走出东旺村,而是走多这里,一不小心掉进了井中呢?”王大家婆娘嘀嘀咕咕的话,声音不是太高,但是走在她身边的人,倒是都能够听的清楚。
马上就有一个人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也就是你想心里找一个安慰吧!”
卢云看向说话的这个人,是一直走在王大家婆娘身边的一个妇人,她也是的扶着王大家婆娘的一个村妇,王大家婆娘的身体此时此刻几乎就是挂在刚才的那个身体壮实的村妇的身上,这个说话的村妇正在帮着那个壮实对村妇一起架着王大家婆娘,王大家婆娘几乎就是被这两个人在架着往前走的。
卢云抿着嘴,眯起眼睛,脑袋里面确实飞快的琢磨着刚才这两个村妇的话。
做为死者的妻子,却是不急着请求魏少卿给她的丈夫找出杀害了她丈夫的凶手,反而是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自己的丈夫是一个不小心掉进了井中,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有意把人们的思维往王大是自己死的,而不是被人杀了的思路上引。
就连一个外人都感觉到了王大家婆娘说的话有问题,说明这个村妇是了解王大一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