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太无聊了,上山去喂狼,去给狼做一顿晚餐,这种说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也就是王大家婆娘会说说这种连三岁半小孩子都骗不过去的话吧!
这是其一。
第二就是,更让人想不通,村子里的好几个人都已经证明了,死者在白天的时候,一整天都是在自己家地里忙的,想想累是几乎都站不起来的人,会在晚上选择出远门,除非是逼不得已的事情,现在的问题就来了,什么逼不得已的事情,会让死者一下子就有了那么大的精神头。
按照王大家婆娘与村子里的人,所描述的时候的神情,王大家婆娘在听到他丈夫说要出远门的时候,是心情愉悦的,没有看出来有一点惆怅。
这听着就是怪事情,一个累了一天的人,因为有高兴的事情选择大晚上走夜里离开东旺村出远门,要知道从东旺村走到镇上,就是不停歇的走上一夜,第二天也不一定会走到镇上,既然是晚上走,应该有急事,没有要紧的事情,谁会选择大晚上走。那问题又来了,既然是着急,为什么不顾上村子里的车,车不比两条腿走路要快的多,他如果真的是非得在晚上走,又不用车,那就可以说明,死者要去的地方一种情况可能不是去的镇上,第二种情况就是去的地方可能不能走车,第三种情况可能也许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者是无法言语的事情,有什么难言之隐。
从这些可以看的出,死者本身就让人怀疑。
但是这些又与死者这个人的实际情况不相符,那就说明,可能死者原本就不是在晚上离开的,也许不是去的镇上,也许就没有离开东旺村……那死者的婆娘为什么要说她自己的丈夫是晚上出的远门呢?死者的妻子这么说是什么目的呢?
卢云沉思了片刻后,抬起头就对上了古风修言的一双审视的目光。
因为在以往的一些事情的判断上,卢云的判断都是他们这些人没有可比性的,所以从古风修言的心里就信赖卢云。
古风修言本人并不擅长分析案情,做推理,他就是擅长分析医理,现在见卢云皱着眉头想事情,就知道卢云在琢磨案情。
“我是这样想的,”卢云说道:“这王大家婆娘说她的丈夫十几天前就出门了,现在却是在这一口井中发现了尸体,而且这一口井还是村民们经常用的井,这就告诉我们大家一件事情,死者肯定不是死在这个井中的,第二如果死者是依照王大家婆娘所说的王大十几天前就离开了东旺村,死者就应该是死在外面,我想没有谁会在杀人以后,好心情的再把一个死人搬弄进村子里,再在十几天后丢进井里去……这些都说不同的……”
古风修言说道:“如果依照嫂嫂的这种推理,死者应该一直就没有离开东旺村,之所以死者的尸体在十几天后出现在这口井中,很有可能是这个死者一直都被人困在一个东旺村中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不被人发现,死者也是死了没有两天,尸体之所以会出现在井中,是因为有人在死者死亡后,是在趁着这口井还没有人用的时候,把尸体丢进去的。”
卢云点点头说道:“我认为死者的婆娘应该嫌疑最大,再就是好好的问问发现尸体的人,”
卢云说到这里,就古风修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解释道:“王大家婆娘就不说了,我之所以是一个好好的问问谁发现的尸体,是因为……很有可能尸体原本就是他丢进去的,他再自说自道,告诉我们这井中有东西,从而让死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古风修言又点点头说道:“据说在魏少卿以前,官府的断案是非常的多的,这次有人也是希望,这一案件成为一个断案,不了了之,最后无人问津的案件,东旺村的村民不是说,死者在东旺村除了他的婆娘以外,已经没有亲近的人了,这种案件过上一年半载,还会有谁会记得,去衙门催着缉拿凶手。只是让人意外的是,魏少卿会在接到报案,第一时间赶过来,所以这个案件才会出现这么多的漏洞,经不起再三的推敲。”
那边魏少卿已经与村子里的几个人谈完了话,衙役们正在遣散围在井边的村民,魏少卿与几个衙门中的人,在一起交谈着什么。
果然片刻后,魏少卿向着这边走过来,走到秦言亥的面前站定,开始简单的把刚才从村民们那里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与秦言亥等人说了说,又把刚才他们分析的结果,与秦言亥几个人说了说。
“仵作在尸体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的特征,而且死者身上的衣服穿是都是新的,又是泡在水中,把原本可能留在衣服上的证据也都毁了……”魏少卿分析着案件。
这确实是挺奇怪的,也让卢云他们直接看向王大家婆娘,还有那个发现了死者尸体的妇人。
被魏少卿等人这样盯着,王大家婆娘的表情开始有些不大自然。
卢云一眨眼的功夫,就看见古风修言已经走到了井边死者的尸体旁边,他蹲下来,又可是认真的打量着尸体,见他这样,魏少卿也急忙走过去。
“怎么了?”魏少卿问道:“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
“你仔细看看这里,”古风修言指着尸体的某一个地方对魏少卿说道:“应该是在前不久留下的。”
被他这么一说,魏少卿还有跟在他身边的仵作都把目光重新放在井边的尸体上,只是他们都看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还是原来的那些。
“这里,”古风修言指着尸体的鼻孔处说道:“死者是在死后被人丢进去的,他的鼻孔里没有泥沙,水草之类的东西,而且隐隐约约的在这里有痕迹。”他指了指脖子往上,的发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