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亲赴柳州
张淼2024-07-30 15:446,664

虽然不知道这账本到底是何时丢的,但是听说周时予挨了板子,月令还是决定看看他才是。

见周时予时他半躺着靠在床边,脸色有些苍白神情确又十分淡然。月令见后心疼又自责,“阿枫你这是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月令扒开周时予的衣领,就要去看他背后的伤痕,却被周时予拉住手腕。

“阿月,我没事。”

“脸色这般苍白,怎么会没事呢。都怪我没看好那账本,才让你遭了殃,对不起啊阿枫。”

周时予看向月令,玩味的开口道:“你不是也想告发我吗?左右也要被告发,是你还是旁人,区别本也不大。”

“那时我不知道北王是你,如果是你,我绝不会告发你的……”

月令心急的说道,眼泪都在眼里打转,见月令这副自责的样子,周时予宽慰道:“那账本被呈到皇兄面前也好,这样也算给我开采柳州铁矿一个合理说法了。”

听到周时予此言,月令赶忙抹了把脸上泪痕,“按你这说法,丢了账本还是好事?”

“也可以这么说吧。好了,别哭了,此事我不怪你。”周时予的安慰让月令的心情好了不少,于是便嚷着要给他做些吃的送来。

见月令走出寝房,周时予特意嘱咐临木去查查月令房中莫名失窃的事,临木领命而去。

月令回到东苑的小厨房后,问大厨师傅做些什么吃食给病人吃为好。大厨师傅告诉月令,病人在养病期间胃口都不太好,而且大多虚不受补,吃些汤饭最好。听后,月令便要那大厨师傅教她做汤饭。在厨房里捣鼓了好久,月令做了好几次才终于将那汤饭做好。

当月令献宝似的将那碗汤饭端到周时予面前,一勺一勺地将汤饭喂给周时予时,周时予的目光始终落在月令的脸上。月令感到奇怪,心下想着这阿枫,怎么一直看着她,莫不是觉得她今日的妆容十分漂亮?

正在月令疑惑之时,周时予抬手擦掉了月令脸上的一抹黑灰,“月令公主,似乎并不擅烹饪之道。”

月令只觉在周时予面前出了糗,心下觉得没有面子,故而将那碗汤饭拿走,“既说我不擅烹饪,干嘛还吃我做的东西。”

周时予笑着将那碗汤饭夺下,然后将碗底最后一点汤底喝光,“无关擅长与否,阿月亲手为我做的汤饭的心意,我自当珍视。”听了这话,月令脸色一红,随即掏出手帕贴心的给周时予擦了擦嘴。

“表哥,你怎么样了?”高雪琳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不想正好撞到月令给周时予情意浓浓的样子,不由脸色大变,“东瑜公主也在?”

月令见有人闯入,脸色变得更加红晕,只想借故逃走,“那个汤饭吃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高雪琳白了一眼正打算离开的月令,故意拿出一个锦盒,告诉周时予她特意从太医院要来的伤药。周时予根本没有听进去高雪琳所说的话,目光始终落在早已走远的月令身上,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

月令回到东苑后,便让青儿出府去买些东瑜的伤药回来,在月令心里他们草原的药才是最好用的。

待青儿将跑了五条街才买到的东瑜伤药交到月令手里时,月令攥紧了手中握着的药瓶,徘徊在周时予的寝房的屋外,由于着没有进门。周时予看到月令映在窗上的影子,唤她进门。

“阿月这是给我带了伤药?”

“没……没有。”

周时予起身有些吃痛,月令连忙过来搀扶,手里的药瓶掉在了周时予身边,周时予拿起药瓶端详,“你这伤药竟不是给我的?”

“是想拿给你的,但又怕它没有雪琳郡主的好用。所以我就……”月令原本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会变得这般小心翼翼了。

看出月令行为的古怪,周时予不禁笑笑,只觉得这样的月令也很可爱,“我觉得这个更好用。”周时予说完放在枕边。月令看到周时予此举,不由暗暗偷笑。

南王府中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侍女在给周智玄上药,周智玄痛的哇哇大叫,“本王没被皇兄的板子送走,竟快被你给送走了!”见弄痛了周智玄,侍女赶忙请罪。

“笨手笨脚的,还不退下!”和退侍女,杨旭对周智玄陪笑道:“王爷您忍着点,这药膏活血化瘀,需涂抹均匀。”

周智玄一看到杨旭,就气不打一处来,“杨旭,你给我滚!都是你出的蠢主意!我还是第一次被皇兄打!”杨旭继续帮周智玄将后背的药膏抹匀,他却痛的惊呼,“哎哟,疼死了!”“王爷,息怒啊,您稍需忍耐便可药到病除。”

“本王在朝上得忍着他周时予,在府中我还得忍着,我凭什么忍……啊……”周智玄越想越不服,昔日皇兄为人最为温和,如今做了皇帝更应该讲究公允,就算周时予犯的不是谋反之罪,可私开铁矿这样的重罪到底也不能跟他的贩些私盐这样的事同罪而论啊。想到这里,周智玄决定要进宫和皇兄说说清楚。

此时的周宸毓正在寝殿之中摆弄棋局,小太监为他添了新茶,又加了些果点。周宸毓看着面前的棋局,心下颇为感慨,想着这处苦肉计令自己的两位弟弟都挨了板子,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周时予私开铁矿之事合理化于公众面前,也省的周璟渊再拿着此事大做文章。

“皇兄,臣弟冤枉啊!”

听到殿外这般哭天抢地的嚎叫声,周宸毓不禁蹙眉。周宸毓身边的大太监,不禁提醒道:“好像是南王殿下。”

周智玄正由两个侍从抬着担架,在周宸昱的寝殿外声泪俱下地哭诉着:“皇兄,你要是不见臣弟,那臣弟唯有以死明志了。”说着周智玄就要从担架上爬下来,两名侍从赶紧阻拦,“南王殿下,这万万不可啊。”

听着殿外的吵闹声,周智玄的来意周宸毓已然猜出了个七八分,于是开了金口,“宣他进来吧。”

周智玄一瘸一拐地向着周宸毓叩首拜礼,“臣弟参见皇兄。”

“你身上有伤,就无须多礼了,看座吧。”

“臣弟……这屁股,还是别坐了吧。”

“二弟究竟是所为何事,竟要带伤前来?”

“臣弟就是想不明白,他周时予犯的错儿和我的能一样吗,为何皇兄只是略作惩处?”

在这问答之间,周宸毓全然已经了解他这二弟的意思,于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那你是觉得朕有失公允?”

“臣弟不敢。臣弟知道我是庶出皇子,身份不如那北王嫡出尊贵,只是臣弟希望皇兄可以秉公惩处,不能一并论之,不然,那臣弟唯有……”周智玄看着眼前的柱子,犹豫了下,一狠心闭着眼睛就向柱子撞去,谁知撞上之后他只感到一阵柔软,一抬头发现竟是周宸毓挡在了那柱子前面。

“陛下!”周宸毓身边的内监急了,他淡笑着摆手,“朕无碍。”

周智玄吓得赶紧跪下,“臣弟无意冲撞皇兄的。”周宸毓扶起满面惶恐的周智玄,悠然开口道:“在朕的心里你同三弟都是一样的,你们就犹如朕的左膀右臂,就算你们犯了错朕又怎么能忍心自断臂膀呢?”

“皇兄当真不会因我是庶出就轻看了我?”

“这是自然。北王有的东西,你南王什么时候少过?”

“那是臣弟本就不比他差。但是这次周时予犯的事情,就是比我严重啊!皇兄要是这样,那我可就不走了,不能死谏,也要天天谏。”

周宸毓见周智玄不依不饶,便也就顺着他说,“那罚三弟去柳州赈灾,戴罪立功吧。二弟你觉得如何啊?”

庶出一直以来都是周智玄的心结,他一直以为周时予与周宸毓的生母是皇后而他的母亲只是位采女,他此时与他们都是不同的。平日里性格乖张,言行出格不过都是为了不让世人小瞧他。一直以来他都想比过周时予,如今听皇兄说他与周时予是一样的重要,他的心中第一次感觉是这般畅快。

周时予被急召入宫,与周宸毓谈论去柳州之事。二人说起此次幸好由周智玄从中裹乱,不然哪有正经明目前往柳州。此次周宸毓明义上是让周时予做这前往柳州赈灾济贫的监察史,实则借故让周时予秘密在柳州督造兵器,以遏制周璟渊的势力。

得知周时予要前往柳州,月令有些心不在焉,她看着那手上未做完的袍子出神儿。

“公主,你怎么了?”

“我在想阿枫要去柳州了,我这衣服还来不来得及做完。”

青儿不知道自家公主这是怎么了。自从来到北朔后性子变了许多,尤其是遇上有关北王的事情,她似都会变得无限温柔。

“阿姐阿姐,我有事问你。”星熠气喘吁吁地跑进门来。月令见星熠这份焦急模样,心下明白他所问之事定然又跟苏念有关。

这两日星熠去星熠去风月阁见苏念,苏念态度变得特别冷淡。问苏念身子如何了,还要不要来王府瞧病,苏念告诉星熠身子已经大好了,还说以后便不去北王府上瞧病了。苏念突然冷却的态度令星熠陷入疑惑,苏念忽冷忽热的态度令星熠摸不着头脑。

“你是不是哪里惹到苏念姑娘了?”

“我没有再教她练武了,又怎么会惹到她呢?”

“王子,你有所不知,这姑娘家嘛生气的点通常都很微妙的,你们男子也未必都能完全感知到。”

“青儿,那若有个男子惹你不开心了,他要怎样做才能哄好你呢?”

“给我道歉,送给我礼物,再帮我干活。”

听到青儿此言,月令满脸赞同道:“星熠,你不妨按照青儿说的去做,听起来应该是女儿家都会喜欢的事情。”

“阿姐,那我去了。”星熠说着便要出门,月令却在身后叫住他,“你去市集为苏姑娘买礼物的时候,顺便帮阿姐带点七伤散回来吧。”

“那七伤散是咱们东瑜的伤药,如今北朔明令禁止东瑜药品在上京城出售。”见月令满脸不解,为何北朔会突然有了这条规定,星熠告诉她说,前不久草原上的喜塔部落和北朔边境发生冲突,导致北朔上下臣民不满,所以才特地颁发了这条法令。

月令原本是想着衣服若是赶制不来,给周时予带上他们东瑜上好的伤药七伤散也是好的,可却不想东瑜和北朔之间的矛盾竟已然这般激烈,竟连七伤散都买不到了。

秦思远的绘画课上,月令百无聊赖地咬着毛笔,对着纸上的画意兴阑珊。

“公主似乎有心事?”

“你说这上京城什么都能买到,可为何就偏偏买不到七伤散呢?”

“七伤散是东瑜特有的伤药,只是因时局的关系如今已被禁售了。不过若真的想买,也不是一点法子没有。”

“十全公子,你有门路对不对?”

秦思远并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平日里也喜欢淘一些稀奇古怪的字画,府衙禁售的药品书籍。因此,这秦思远便是上京城中西市的常客。

西市不同于一般的市集,只在晚上营业,一般都会卖一些市面上不常买到的东西。有时衙门接到举报,发现西市有什么不法交易,也会派官差前来抓捕。不过京兆府衙门更在意的是京中的太平,对于商贩们深夜摆摊牟利,大多时候衙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因为月令的再三请求,秦思远便同意带她前往西市。只是到了那西市后,

月令见西市上稀稀拉拉的摊位和周遭简陋的环境,脸上不禁有些失望。

秦思远热情的向月令介绍道:“这里就是西市了。”

“这里看起来有些冷清啊,你确定有卖七伤散的?”

“是啊公主,这里看着确实不太像有东西卖的,秦公子你没有带我们来错地方吗?”

面对月令和青儿的质疑,秦思远笑而不语,径直走到了街边抱臂的男子面前,秦思远与那人对视一番后,那人开口道:“大盘鸡羊肉串。”秦思远香立刻应答道:“喷喷香使劲造。”

月令和青儿疑惑地看着秦思远和那男子的奇怪行为,满脸不解。

商贩满意点头,然后“哗啦”一下,敞开外褂衣衫,怀里揣着一排排的瓶瓶罐罐。月令明白过来,原来来此买东西,还得先对暗号。

“公子想要点什么,尽管来选。这里都是东瑜的奇药。”

月令焦急问道:“可有东瑜治疗外伤的良药,七伤散?”

“自然有得。五两银子一瓶,先付钱再交货,童叟无欺。”

那男子向着月令伸手,月令一时愣住。

“先付银两再取货,这是西市的规矩。”

秦思远的解释,令月令由衷的感叹:“这西市的规矩真够奇怪的啊。”

言罢,月令又无奈地给看向青儿。青儿给了那商贩,他这才拿出一瓶七伤散给了月令,然后“哗啦”一下子,合好外披,哼着曲子走了。

虽然觉得这西市古怪的很,但是能顺利买到七伤散还是让月令感到高兴的。

西苑北王寝房中烛火摇曳,周时予看着聂晨从柳州给他写来的密信,临木在一旁收拾行装。

“王爷,您就这么急着动身去柳州吗?”

“圣上意旨,让我们早日动身。”

“那柳州天热,我也得准备几身薄衣才好。”

“此次你就不必跟本王同去了,你留下来保护王妃。”

临木是周时予的近卫,这些年来周时予去到哪里都会带上临木,如今去柳州要去办的可是涉及宇文家江山命脉的大事,竟不带上他,临木自然以为周时予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办,却没想到这事居然是保护月令。

“王妃有咱们的暗卫和府内护卫们保护着,哪里用得着属下啊。属下还是跟着王爷你吧。”

“月令她心思单纯又爱莽撞逞强,你留下来本王才能更加放心。”临木明白周时予此言,便是信任和看重他的意思。但是作为北王府的家将,他始终觉得自己的第一职责便是保护北王周时予,而不是这个还未过门的东瑜公主。但是周时予发话,临木只得遵从。

“此番差事,我不在您身边,王爷您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啊,你的伤还没有好,可不能太过劳累……”

“好了,你近日真是越发唠叨了。”周时予起身又道:“陪我去趟东苑。”

穿过层层叠叠的楼台亭阁,走过拱桥水榭,见之府内一切不禁令周时予想起这段时日以来,和月令相处的点滴。

文枫正提着梨花糕去看月令,却发现月令不在。侍女如冰告知周时予,“王妃和青儿姐姐跟着秦公子说要出门逛逛,走了有些时辰里,不如王爷在此用些茶点,王妃应该很快会回来的。”

“本王还有要事在身。王妃回来,你转告说她说本王出门公干,不日便归。”说罢,又将那怀里的梨花糕递给了如冰。

说完周时予就向外走去,走到院子中央时,仿佛看到了月令在一棵巨大的梨花树下翩翩起舞。只见月令一身北朔女子的纱裙,在夕阳下的梨花树下,舞姿婀娜动人。随着月令水袖轻抚,满树梨花跟随着月令的舞姿翩然而落。

梨花树下,轻纱曼舞中的月令,惊艳了周时予。

“阿枫!”

一声熟悉的轻唤,令周时予从幻想中回过神儿来,只见月令手上提着大包小裹的出现在周时予的面前。

“阿月,你这是又偷跑出府了?”

“我听说你要去柳州赈灾了,所以就特地出府给你买了七伤散给你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嘛。”

说着月令便把手上的那瓶七伤散递到周时予的面前,“这是我们东瑜最好的伤药,关键时刻都能保命的,比我上次给你送的那瓶还要好用。”

周时予看着手上那瓶七伤散,不由问道:“此去柳州确实凶险,阿月你的心意,我便收下了。只是那西市之地偏僻荒凉,你莫要再去了才好。”

“凶险?你是说此行柳州你会遇到凶险,那你带我同去吧,若遇凶险,我们在一处还能复生保命呢。”

“不可,此行柳州我有政务要忙,带着家眷同行只怕陛下和朝臣都要有所微词了。”

“可我不在,那你遇到危险该怎么办呢?”

见月令满脸担忧的模样,周时予温柔的安慰道:“纵有千难万险,我也能够应对。阿月,我答应你,我定然能平安归来。”

“骗人是小狗。”

“定不欺你。那阿月你也要答应我,我不在府上这些时日,你要照顾好自己。”

月令有些伤感的点头应允,周时予与月令又说了会儿话后,二人才依依惜别。

等回到东苑后,月令又让青儿将自己平日里最爱到吃食都给她打包送王北苑。

当周时予看着桌上放着的那些陈记的炙肉,王阿婆的米花糕,东瑜糖包子,东街的果子点心,还有糖人,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心想这个阿月也是可爱,以为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会是他喜欢的东西,不过见到这些,周时予心下还是欢喜的。

临木见站在桌边满眼含笑的周时予,心下不禁疑惑,“明个儿一早便启程了,王爷您怎么还未安歇啊?”

“明日我启程后,你便派人去移植一棵梨花树到东苑。”

“好端端的,为何要种一棵梨花树啊?”

周时予看着窗外明月,继而然后幽幽开口道,“王妃喜欢。”

东苑月令寝房中,透出昏黄的灯光,此时月令正在穿针走线的为周时予缝制着衣服,青儿打着哈欠的为月令添烛火。

连续赶制一夜,月令的衣服这算缝制完成。月令端详着自己的制作成果,只觉得这件衣衫还似少了些什么,想了一会儿忽然发觉这件衣服少些特色,于是决定在这衣服上绣个东西。

月令熬夜绣着她并不擅长的刺绣,有几次手上还被针扎到,月令也不以为意,继续绣着要送给周时予的衣服,青儿早已躺在桌边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亮,青儿迷糊醒来发现月令还在为那件新衣刺绣,“公主,你熬了一夜,北王绣的到底是个什么啊?”

月令神秘一笑,“现在还是个秘密,明日一早你就知道了。总之是很能彰显男子气概的之物就是了。”

北王府门口是整装待发的马车,已经收拾妥当的周时予在门口迟迟不上马。临木见此,不由提醒道:“王爷,时候不早了。”

“你就这么盼着本王走呢?”

“属下不敢。”

“我走后,一切你都需听王妃安排。”

“这是自然。但是王妃她的脾气比较随性,若有什么心血来潮之举,我控制不住又当如何?”

“写家书于我。照顾好王妃,王妃要是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被卖进风月阁吧。”说罢,周时予翻身上马。

“别啊......王爷!属下一定保护好王妃!”

“等一下!”

文枫正欲启程,只见月令从府中跑出。周时予回身见是月令,不由得满脸欣喜。

“阿枫,这是我连夜为你赶制的,你穿上它,你定能威风八面,马到成功。”说着月令“刷”的抖开新衣,只见那上门绣着的是一只可爱Q萌的小狼。

临木见此,有些忍俊不禁,“这能威风八面,马到成功?”

听到临木这么说,月令也没了底气,“是我这狼绣的不够好吗?”

“我觉得很好。”周时予满眼欢喜的看着面前的新衣。

周时予的认可,让月令来了底气,满脸堆笑,“是吧,我也觉得。”

周时予拿过月令手上的新衣,然后对着月令嘱咐道:“阿月,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月令有些伤感地点点头,“我会的。”

月令目送着周时予一行人离开,一想到不知他此行要去多久,心下便觉伤感。

继续阅读:第十章、别后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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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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