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府中近日人人欢喜,文管家和临木一人一边打开了一本长长的彩礼单子,俩人面色逐渐惊呆。
周时予看着眼前的彩礼单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彩礼?”
“这是要把家底搬空?”
“这会不会太多?”
“是啊,会不会太夸张?”
周时予并不理会临木和文管家的感叹,走过来又看了一遍彩礼单,然后笑着说道:“还不够,拿过来我再添几样。”
临木和文管家面面相觑,捧着彩礼单子到周时予旁边,看着周时予又写了起来。
月令在东苑,也在精心准备着自己的嫁妆和喜服。
“嬷嬷,我看到画本上有很好看的嫁衣,不知道宫中的嫁衣是什么样子的呢?”
“王妃放心,宫廷最为讲究婚嫁礼仪及婚服材质,定当比那画本中的好的。”
“嫁衣这种事,贵在自己的心意,并非越是华贵的才越好。”
“王妃说的有理。”
得知月令和周时予的婚事将近,高雪琳无精打采的坐在屋内发呆,萍儿在一旁收拾饭菜。
“郡主,您这样不吃不喝萍儿实在是担心。”
“萍儿,表哥真的要娶她了吗?”
“我听说北王府已经准备下聘了,宫里也派了人去量体裁衣给他们做嫁衣。”
“她已经开始准备嫁衣琳……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郡主,也许还有一法可试。”
听到此言,高雪琳眼前一亮,“你说什么?”
萍儿凑到高雪琳耳边一阵耳语,高雪琳决定采用萍儿的计划。
屋内高雪琳昏迷,身旁放着一瓶毒药。
“不好了,郡主服毒自尽了。”
府上大夫一阵医看过后,高雪琳还没有醒来。
高远坐到了高雪琳床边,看着高雪琳心疼不已。
萍儿在一旁哭泣起来,“郡主,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为那北王服毒自尽啊?你昏迷不醒,可他却马上要和别人洞房花烛了,这哪里值得。”
“萍儿,雪琳当真是为了北王才服的毒?”
“千真万确啊王爷,都是北王无情无义才把我们郡主害成这样,还有那东瑜公主曾经也多次针对郡主,您可一定要为郡主做主啊。”
高远看着高雪琳虚弱的样子,握紧了拳头。
得知高雪琳服毒,周宸煜一身便衣,身后跟着李公公和三位太医,走进镇南王府的厅堂。
高远急忙赶来,见到皇上,立刻拜礼,“参见陛下。”
周宸煜拍了拍高远的肩膀:“这几日辛苦你了,知道雪琳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朕带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一会儿给雪琳看看,其他若还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朕提。”
“陛下亲自关怀,是我们高家的荣耀,不敢再奢求其他。”
高远语气恭顺,却在私下闪过了阴鸷的眼神。
“你也需保重好身子才是啊,近日上朝也免了,在家好好照顾雪琳才是。”
“是,谢陛下关怀。”
午后,临木帮着青儿搬嫁妆箱子到耳房放着。
“王妃这都是什么宝贝,这也太沉了。”
“这都是公主精挑细选要送给北王的物件,也没多少啊,这就嫌累了,早知道你如此不情愿,就不让你帮忙搬了。”
“别别别,我乐意搬呢,王妃的事就是王爷的事,王爷的事就是我的事,自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啦,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什么你的事我的事?谁和你是一家人?是我们公主和王爷成婚,可和你我无关。”
“这好说,青儿姑娘若是愿意,我去求王爷求娶于你,这不就好了。”
青儿被临木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你。”
“别呀,能和自己心悦之人成婚是件多幸福的事情啊。若像雪琳郡主一样,嫁不到心悦之人,便闹着服毒自尽,这般自苦多惨啊。”
听到高雪琳服毒自尽这事,青儿慌忙的来找月令。
“公主……公主。”
“什么事,这么急,你慢慢说。”
月令给青儿倒了一杯茶,青儿接过喝了一口说道:“公主,雪琳郡主自尽了。”
“我听说当天陛下是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让我与时予成婚的,一道则是送去了镇南王府,让镇南王留在京中为雪琳郡主选婿。莫非这雪琳郡主竟是为了此事,才选择服毒自尽的?不行,青儿,备马车,我们现在去趟北王府。”
成婚之前,月令又搬回了和亲公主府,此番出了这样的大事,月令便第一时间去找周时予。
一见到周时予,月令便问道:“你知道镇南府上的事吗?”
“阿月指的哪件?”
“雪琳郡主服毒之事。”
周时予点了点头,“知道。不过医治及时,已经无性命之忧了。”
“如此就好。可是陛下强行让她留京完婚,不是将镇南王往丞相一派推吗?”
“他站谁那一边其实也不重要,是不是真心的才是重要的。”
“你这话何意?”
“阿月,你无需关心这些,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我们的婚事。”
月令笑着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最近我忙着准备成婚要准备的东西,都无暇顾及星熠这小子,也不知道他最近跟苏念怎么样了。”
“柔风门擅用毒控制人,几月一次给解药缓解毒性,一旦发现不忠,就会停止解药,而没有解药的人就会被毒性发作折磨,毒发时间间隔也会越来越短,最终折磨而死。苏念此前也是受此毒控制,所以才做出诸多错事。”
月令求助一般看向周时予,“那就没有办法帮苏念姑娘找到解药吗?”
“我已经派人在密查了,这两日就会有消息。别担心了,星熠与你一路到了北朔,经历了许多,早已长大了,有些事情他需要自己去解决。”
“你说的也有道理,星熠已经长大了,我相信他的选择。”
为了帮苏念找解药,星熠等不及周时予,自己穿着一身夜行衣的星熠翻墙进入了丞相府,他藏在一棵大树后面,躲避着巡逻的府兵。
星熠躲过巡逻兵后,潜入到书房中一阵翻找,却并未找到任何跟解药有关的东西。
星熠翻找无果,正要抬脚离开书房,却不慎碰掉了一本书。
门外正好经过一队巡逻府兵,府兵听到声音,马上喊朝门里道:“是谁在那?”
星熠听到府兵的人想找地方藏匿,突然有另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捂着星熠的嘴巴将他拖到了一处帘子后面。
星熠回头一看,发现来人竟是灵犀。
灵犀警惕的看着外面,小声说道:“是我,不想被抓到,就老实待着。”
府兵冲进书房,见灵犀正在里面将掉落的书捡了起来,府兵一看灵犀出来,拜礼,“灵犀姑娘?”
“是我,林先生让我来取个物件,你们先去吧。”
“是。”府兵拜礼,关门离开。
灵犀见人走了,对星熠说道:“出来吧。”
星熠小心的观察着,走了出来,“灵犀?你怎么在这?”
“你一入丞相府就被我发现了,要不是我一路掩护,你哪能顺利进来。还有这个给你。”
灵犀掏出药瓶给到星熠,星熠一脸吃惊,“这是?”
“噬心散的解药。你赶紧拿回去给她服了吧,姐姐的毒不能再等了。”
灵犀将自己这一期的解药给了苏念,她却骗星熠这是她偷偷留下的。
苏念正在房中忍受着毒的发作,此次比以往更难忍受,苏念满头冷汗,缩在床中,表情痛苦。
星熠从外面回来,开门便看到毒性发作的苏念,立刻向着苏念奔去。星熠一边说赶紧掏出解药,倒出药,喂苏念吞下。
“苏念,苏念,我拿到解药了,你吃下就好了。”
苏念毒发的意志模糊,不曾回答。苏念吞下解药,身上还是忍不住的颤抖,星熠心疼的抱过苏念。
片刻后苏念渐渐恢复意识,“星熠,你喂我吃的可是解药?”
“我去丞相府找解药的时候,灵犀也在找,她便给我了。”
“灵犀?她给你的?那她怎么办啊,她怎么这么傻……”
苏念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星熠一时慌乱,给苏念擦着眼泪。
晚上,苏念看到星熠安睡后,她换上夜行衣潜回丞相府打算去揪灵犀。
灵犀在密室中跪着,林苏冷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灵犀,将手中的一瓶毒药扔到了她的面前。
灵犀看着眼前的毒药,拿了起来,“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连带我那一份。”
灵犀将毒药一饮而尽,随后倒在一旁,嘴角流出了鲜血。
林苏没想到一向自求自保的灵犀居然会为了帮苏念而选择背叛丞相。
等苏念感到丞相府后,发现丞相府的两名侍从抬着灵犀的尸体出来,她知道自己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苏念跟着那两名抬着灵犀尸体的侍从,来到了乱葬岗。
苏念跟在他们的身后,无比痛心地看着这一幕。
苏念望着躺在乱葬岗的灵犀,满是心痛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她,苏念温热的手抚上灵犀早已失去血色的脸上。
“姐姐带你回家。”
苏念已经抱着灵犀的尸身,走出了乱葬岗。
苏念为灵犀修葺了一个坟茔,墓碑上刻着“灵犀之墓”,摘了一束野菊放到她的坟前。
回去的路上,大雨倾盆而下,星熠撑着伞在路口等着苏念。
泪水模糊了苏念的眼帘,她哭着告诉星熠灵犀去了。
灵犀是在杀手组织中遇到的唯一温暖,两个女孩都是孤儿,她们以姐妹相称,久而久之她们竟真的将彼此当作了姐妹,所以才会互相放不下彼此。
星熠温柔的告诉苏念,像灵犀这样善良的姑娘,来世命一定不会再这么苦了。
苏念回去整理好了包袱,本想离开上京,却被星熠劝着去和亲公主府居住。
星熠拉着苏念走进院子,正好撞见了青儿。
“星熠王子,你终于回来了,我赶紧去告诉公主去。”
青儿刚回头,就看到月令已经高兴地从屋里快步走出来了。
“阿姐,我回来了。”
月令站定,看到星熠后面还跟着苏念,点了点头。
“阿姐,你看我还带了苏念回来。”
苏念走到星熠旁边,给月令拜礼,“见过公主。”
“苏念姑娘,无须多礼。”
月令说的不冷不热,转身对青儿说:“给苏念姑娘准备一间房间。”
“是,我这就去准备。”
“阿姐,我和苏念……”
“你们在外也多有辛苦,先去休息一番吧,星熠你带着去。”
月令说罢先离开了,星熠只得带着苏念也一并离开。
“公主是不是无法接受我啊,要不我还是到别处去住吧。”
苏念说着欲要离开,星熠立刻拉住苏念,“你想多了,阿姐应该是气我走了太久,我先带你去安顿下来吧。”
苏念点了点头,和星熠一同离开。
晚上月令正准备睡下,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阿姐,你歇下了吗?”
月令起身给星熠开门进了屋,月令和星熠坐到桌子旁边。
“阿姐,你是不喜欢苏念吗?”
“不是。”
“那你为何今天这般态度?如此生疏?”
“我今日是对待朋友的正常态度啊,我没觉得哪里不妥。”
“阿姐,她是我喜欢的人,以后我们也将是一家人。”
“星熠,苏念姑娘作为朋友我觉得很好,但是,如果作为家人,我还不能接受,她是柔风门的人,也多次出手刺杀于我们,很多事情交织在一起,就不能那么简单了,你明白吗?”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伤害我们,还救过我与北王。”
“让我想想吧,你也先去歇着吧。”
月令说罢便走回了床榻,星熠见状也不好再说,只能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月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星熠明白月令目前还无法接受月令,要想改变月令的想法,他只能求助周时予。
临木开门将星熠引进了书房,临木离开房间。
周时予一边继续写着奏折,一边问道:“解药你不已经拿到了嘛,还有何事找我?”
星熠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了姐夫,苏念的毒一天都等不了了,所以我想试着去找找,没想到运气好,意外得到了。”
周时予抬起头,“你叫我什么?”
“姐夫啊。”
周时予笑了笑,起身走到星熠面前,“解药拿到了就好,之后有什么事需要姐夫帮忙,也可以尽管来说。”
“还是姐夫最好了,我这还真有两件事想拜托姐夫。”
“说来听听。”
“其一就是,姐夫你能不能劝劝我阿姐,她好像不太能接受苏念,对苏念也有些冷漠。阿姐说,朋友和家人还是不一样,就是考虑诸多,一时接受不了。”
“你要理解你阿姐,在北朔她的身边只有你,自然是考虑的很多,我会劝劝她,你也莫要着急。”
星熠点了点头,“那先谢过姐夫了。”
“说说第二件事吧。”
“不知姐夫是否知道柳青山柳家一案?”
“知晓一二。”
“不知姐夫是否可以调来卷宗,为柳家翻案,这是苏念的心病,我想帮她。”
“她竟是柳家的后人?”
星熠点了点头。
周时予来到和亲公主府来看望月令。
此事的月令手执白子,眉头紧皱的认真思考着,犹犹豫豫的举棋不定。而棋盘上,黑子已经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周时予一边淡定的喝着茶,一边看着月令的样子,嘴角上扬,“星熠带苏念回来几天了,你没和苏念好好聊一下吗?”
“我还没想好。”
“近几日我翻了一个十几年前的卷宗,发现竟是一桩冤案。这桩柳家案属实令人唏嘘,全家都被赐死。”
“都死了?”
“还有一个被抱走的六岁小姑娘,沦落成乐籍。这个小姑娘一心想为家族翻案,便卖命于柔风门,成为其中的一名杀手。”
月令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是苏念?”
周时予点了点头,“她本该叫柳念。为了掩饰罪臣之后的身份,她用来母姓。”
月令不禁感慨道:“说起来,这苏念也是够可怜的。”
周时予留下来用晚膳,月令周时予星熠苏念围着一个桌子吃饭,桌上无一人说话,气氛十分淡漠。
周时予时不时给月令夹菜,月令回以微笑。
星熠给苏念夹菜,感觉到苏念十分拘束。
青儿端着一盅汤羹进来,给了苏念,苏念一愣,看向月令。、
“苏念,尝尝这个翡翠排骨汤,听说最是补气血。”
星熠看着这样的月令,有点惊异的看向周时予,周时予点了点头,星熠瞬间明白。
“苏念,快尝尝,阿姐特意给你准备的,是不是阿姐?”
“多喝点,想吃什么和就星熠说,让他去准备。”
星熠冲着苏念眨了下眼睛,苏念赶忙回道:“谢谢公主。”
“以后自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苏念喝着汤,感觉眼前世界都渐渐模糊,不知何时泪水已经充斥眼眶,这是六岁后,她再次有了家人的感觉。
饭桌上的气氛也渐渐活跃起来,从院子里望去,里面四人的一餐饭吃的十分温馨欢乐。
晚膳后,月令在屋子里提着笔认真写着什么,但写了半天后,她却不满意的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只见桌上地上已经扔满了废纸团。
月令拿起一本书,一边翻看一边重新开始写东西。
周时予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月令背对着他奋笔疾书的模样,十分惊讶,他悄悄捡起了一个地上的纸团,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原来阿月在悄悄写婚书誓词啊。”
月令回头看到周时予正翻着纸团,马上阻止道:“我还没写好呢,你不许看。”
“为什么?反正总是要给我的。”
周时予说着又看向月令正在写的纸,“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个不好。”
“啊?这可是我翻了许多书才找出来的,哪里不好了?”
“这首诗是分别时所作,你竟想离开我吗?”
“原来是这样,那我重新找找。”
月令说着又翻起书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嗯,这句虽好,但不如我们用自己写的誓词好。”
“我们自己的?”
只见周时予轻轻握住月令拿笔的手,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写下了“时叹奇玉似浮华,月望奇遇知人间,圆于夙缔良缘日,满天星斗为卿贺。”
月令看着写成的婚书誓词十分满意,终于回头朝着周时予满意的笑了。
有过了些时日,公主府的下人们采买着各种物品,有红蜡烛,大红的喜字帖,绸子等,一趟趟的往公主府里搬着,场面热闹非常。
文管家指挥着王府小厮将红绸挂上了长廊。
青儿正在给月令梳着头发,只听得外面吵闹非常。
周时予坐在北王府院子的椅子上,喝着茶,旁边的临木还有文管家指挥着一众人,一箱一箱地往院子里抬着挂了红绸的大箱子,现下已摆了半院子。
南风苑里,秦思远在一旁作画,周智玄在一旁气愤的一边说一边来回踱步。
“你说这周时予今天和东瑜公主下聘礼去了,好家伙,这聘礼,搬了长长一条街,可真是壮观啊,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低调呢。”
“王爷,等您成婚的时候,我觉得可以搬十条街,以您的实力,肯定没问题,到时候肯定也会有很多人羡慕嫉妒你。”
“你不懂,不懂,其实我知道。不只是你,周宸煜和周时予他们也这么想。你说都是父皇亲生的孩儿,就因为我的母亲是商贾之家出身,又只尊为美人,而他们的母亲贵为皇后,所以我这辈子就不能同他们一般?就因为我这庶出的身份,便一辈子也争不过同周时予,与储君无缘了?”
秦思远听罢放下画笔,看着周智玄,“陛下正当壮年,若诞下皇子,那储君便也不会是周时予。所以王爷仍处处针对北王,也并不是只为储君之位,而只是想赢过北王对吗?”
周智玄被秦思远说中心事,却仍然嘴硬,“你懂什么。本王就是为了储君之位才针对的北王。不然闲着没事,我总针对他干嘛?”
周智玄努力说服自己,“本王就是为了储君之位,就是为了储君之位。”
秦思远叹了一口气,“我看王爷自始至终不过就是为了公平二字,只为那嫡庶公允罢了。”
周智玄被戳中心事,坐了下来,陷入沉默,秦思远见状给周智玄倒了一杯热茶,自己又回到座位上,继续作画。
天色微入夜,小厮们将和亲公主府中各处的红蜡点亮。
周时予与月令坐在厅堂中间的位置上,星熠和苏念在一侧坐着。
“青儿,怎么今天府中如此亮堂?”
“回禀公主,今天是王爷的下聘之日,按北朔礼节应当将府中的红灯笼都点亮才是,屋里的白烛也换成了红烛,看来倒像是今日办了喜事呢。”
临木笑着说道:“那以后王爷和王妃在一处,必定时时红火。”
周时予与月令相视一笑,这时,只见文管家带着两个小厮搬进来一个精美的箱子。
月令看着箱子,疑惑地看向周时予,“这……又是什么?”
“打开看看。”
月令走了过去,文管家帮忙开了箱子,只见里面是一件红色嫁衣。月令看着里面精致的嫁衣,十分开心,“好精致的嫁衣,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早了,我找了北朔最好的绣娘做的,虽说宫里也会做,但我还是想给你一件不一样的。”
星熠没精神气儿的说,“姐夫真是有心了。”
苏念看星熠的状态不对,“星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月令在箱子旁边突然晕倒,身边的人也陆续倒了过去,周时予赶紧上前扶住月令,却也很快也倒了下去。
搬聘礼的小厮晕倒了下去,长廊中走过的侍女们接二连三的纷纷晕倒在地。
只见周时予与月令的玉佩发着光缓缓升起,在空中合在了一起,一阵强光随后闪过。
周时予月令只感觉在一道白光之后,来到了皇宫的大殿之上。
皇宫内士兵打斗成一团,身着婚服的周时予和月令相视一番便了然,这是又在未来的时间里了。
周时予正想把月令拉到自己身边,手即将碰触之时,突然有一柄剑从月令的身后将她捅了一刀,月令惊讶的倒下。
周时予抱着浑身是血的月令,一阵悲号直冲天际,“阿月!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