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时予忙着监督西山之中都武器制造和练兵情况,月令便主动承担起了柳州灾后重建事宜。各家店铺都重新开业,她都要代表北王妃前去捧场。
一来是为大伙重建家园建立信心,二来也是帮着周时予树立形象,三来也是让北朔人对东瑜公主刮目相看。
清晨,月令在厨房忙活,面团在月令的青儿玉手下显得格外听话,撒面、揉面、筛茶叶一气呵成,月令把做好的茶香饼摆到蒸笼上。
月令守在蒸笼旁,用手拄着脑袋,沉沉地睡去。
阳光正好,温柔地洒在月令身上,周时予此时前来,看到月令脸上沾着面粉的可爱模样,不禁莞尔一笑,轻柔的帮月令擦拭掉脸上的面粉。
周时予抚过月令的脸庞,感受着月令的温度,看着月令的脸庞,周时予看得出神,时间仿佛静止。周时予凑上前去,想亲吻月令的脸庞,此时月令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周时予的脸庞凑的自己很近。
周时予月令四目相对,月令眨眨眼睛,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是在梦境。
周时予看着月令的样子,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紧张得不知所措。
“嗯,刚刚你的脸上……有面粉。”
月令擦了擦脸,突然反应过来蒸笼上的茶香饼。
“啊,是吗?哎呀,我的茶香饼,应该是时候了。”
月令赶紧起身把蒸笼里的茶香饼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摆到食盒中。周时予伸手去拿,月令一把打掉他的手。
“这可不是给你的。”
“竟不是给我的?”
“这些都是给那些为柳州捐款的百姓的谢礼。”
得知月令做这些点心的意图,周时予心下赞许,面上却还笑望着月令,然后煞有介事的说道:“我也为柳州百姓捐款捐物,还差点搭上性命,北王妃竟不奖励我些点心?”
月令思索片刻,便觉笑着点头,“你这话说的也有理,那就给你一块儿吧!”月令伸手拿了一块茶香饼喂到周时予嘴边。
周时予一时愣住,眸光流转间只觉面前的月令无限美好。
“真好。”
“你是说我做的点心好?”
“点心好,人也好。”
月令被周时予盯看的有些面上发烫,于是赶紧转过身去。
“你这人一面说着要吃我做的点心,给你又不吃?”
月令欲将手上的茶香饼拿走,却被周时予一把拉着月令的手臂,然后拿过了她手上的茶香饼。
“王妃亲手做的点心,本王当然要吃了。”
月令一脸甜蜜的望向周时予,周时予也正满心幸福的笑望着月令。
柳州城的施粥处,此时有几个灾民们,正有条不紊地排着队,准备领粥。
月令跟周时予路过施粥处时,周时予由衷感慨,“多亏了阿月你的茶香饼,为柳州百姓筹得不少银钱,才使得这柳州百姓度过了此次灾荒难关。”
见周时予夸她,月令不好意思了起来,她谦虚的说道:“跟茶香饼有什么关系啊,都是大家一起通力合作的结果。柳州这边大局已安,我们是不是很快便可以回上京了啊?”
“是啊。我已吩咐聂晨那边早做准备,三日后启程返京。”
周时予话音刚落,手里捧着一碗粥的灾民突然倒地。
人群中有人满脸慌张地惊呼:“他……他是不是得了瘟疫?”
听到此言,月令和周时予不禁对视了一眼,然后赶紧上前一看究竟,只见那名病倒在地的灾民抽搐在地。
两名官兵上前去看那人的情况,只见那人浑身发烫,四肢无力,口吐白沫这……正是疫症之兆。
官兵此言一出,众人立刻捂起了口鼻。
此事一出,周时予便让人好好彻查此事,不想果然发现近来城中多有百姓感染了瘟疫。
聂晨查证后,便回到宅中向着周时予禀报情况。
“王爷,城中已有大半百姓感染了瘟疫,您和王妃等人需尽快回京,以免被传染上此症。”
“百姓深陷病痛,我如何能在此时弃他们于不顾。传令下去,请医官前来,将本王私宅开放出来安置染病的百姓,暗卫和随行兵士也去帮忙。”
“是,王爷。”
聂晨领命离开后,月令望向周时予,满是不解的问道:“好端端的,这柳州城中怎么会有疫症呢?”
周时予私宅院中,三个医官们正在组织会诊,给染病的百姓们熬药。月令和苏念灵犀在给几个染病的百姓们喂药擦脸,照料病患。
不远处的周时予正在跟主治医官,讨论病患病情。有医馆表示,“各州来的医官们已经在竭尽全力的救治病患了,只是此次疫情来的突然,我等还未找到克制疫情的特效草药,暂时只能延用往年防疫的方子为病患延缓病情。”
“劳烦医官务必尽快研制出克服此次疫情的良药,若有何需要协助之处,我府中之人随你调遣。”
主治医官满怀感激的说道:“是,王爷。下官定当尽心竭力。”
周时予私宅院中,三个医官们正在组织会诊,给染病的百姓们熬药。月令和苏念灵犀在给几个染病的百姓们喂药擦脸,照料病患。
又过了两日,周时予在跟主治医官讨论着病患病情,主治医官向周时予汇报着抗疫情况,“各州来的医官们已经在竭尽全力的救治病患了,只是此次疫情来的突然,我等还未找到克制疫情的特效草药,暂时只能延用往年防疫的方子为病患延缓病情。”
“劳烦医官务必尽快研制出克服此次疫情的良药,若有何需要协助之处,我府中之人随你调遣。”
“是,王爷。下官定当尽心竭力。”
因为城中瘟疫肆虐,北王周时予显得忧心忡忡,回到宅邸周时予嘱咐着月令和星熠近日城中染了瘟疫,没什么事要他们不要随意出府。
“时予,柳州城中感染瘟疫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帮助城中百姓呢?”
“我已吩咐柳州知州设立了许多临时病坊,用来收留病患,进行隔离治疗。临州的医官们也以日夜兼程的赶往柳州驰援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
听到此言,月令对着周时予温柔笑笑,“放心吧时予,我会的。”
“三弟啊,为兄有事找你!”
月令和周时予闻声望去,只见周智玄头戴围帽用手帕捂住口鼻,全副武装走进门来。
“南王你这是……”
周智玄小心翼翼地拿开手帕,然后快速说道:“现在外边都什么情况了,当然是防患于未然了。”
说完周智玄赶紧又捂住口鼻,一副十分小心翼翼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好笑。
周时予满脸无奈地看着周智玄,然后问道:“南王找我何事?”
周智玄拿开手帕,快说道:“我带来柳州的那几个侍卫都染上了瘟疫,现下已经去了医坊隔离治疗,没人护送本王回京了,这不想着跟三弟你借点人手嘛。”说完周智玄赶紧又捂住口鼻。
月令觉得周智玄的表现太过夸张,十分无语地拿起一块糕点,只是还未来得及吃,一把竟被周智玄夺了过去。
“来得太匆忙了,我这还没用午膳呢。”
周智大快朵颐的模样让月令和周时予皆是满脸无奈。周时予正欲喝茶,又被周智玄一把抢了下来,然后一饮而尽。
“你们这茶饮真不错,可是我怎么感觉,有点上头呢!”
周智玄脸上发红,脚下有些不稳,杨旭赶紧扶住他,然后摸了摸周智玄都额头。
“王爷,你好像发热了。”
发热可是这不是疫症的前兆,因此月令和周时予也变得紧张不已。
周智玄身上发热,身上长出红疹,被确定为疫症后便在周时予宅邸的客房中休息。
“得了疫症,我怕是没命活到上京了,杨旭你和三弟到时候记得给我的葬礼办的体面些吧,只可惜临死前,没见到皇兄和我的小香香最后一面,那幅要给十全公子品鉴的画也……”
周时予看着往日里一向自信乐观的二哥周智玄如今变得婆妈且悲观,只觉格外无奈,“行了行了,你死不了!”
“都这样了,怎么会死不了?”
周智玄平素身体不错,第一次感受到这般浑身无力,且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自然便向着坏处想了。
周时予看了眼周智玄,随即开口道:“医官说了发症者虽然形态神似疫症,但这些患者并不是得了疫症而是中了毒。”
听到自己的情况是中毒,周智玄拉着周时予的手不放,“三弟啊,我一向觉得你足智多谋英勇非凡,二哥我的解药就靠你了啊!”
周时予满脸无奈地看着周智玄紧紧拽着自己的手,“你这么一直拽着我,我怎么给你找解药?”
周智玄立刻识趣地放开了周时予的手,“我不拉着你了,你快去吧。记得自己多带点人手,实在不行,写信让皇兄给你派人。”
“此次情况严峻,柳州城已封,没有人手了,只能我们自行想办法。”
“城都封了?完了完了,这要是抓不住那下毒之人,拿不到解药,我岂不是死定了。三弟啊,二哥要是去了,你切莫记着往昔之仇,务必给为兄把葬礼弄得风光体面些才是啊。”
周时予满脸无奈地起身,然后交代杨旭,“好好照顾你家王爷。”
自周智玄倒下后,星熠也倒下了。躺在卧房中,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月令端了医馆配置的汤药喂星熠喝,星熠却摇头拒绝,“阿姐,这些药根本无效,我不想喝了。”
“你乖乖听话,喝了药可以再挺些时日,医官们正在想解毒之法了。”
“这些药又无用,又苦的,我不想喝。我想喝家乡的马奶酒了。阿姐,你说我这辈子还能再喝上一次马奶酒吗?”
月令看着奄奄一息地星熠,偷偷滚下泪来,转过身悄悄抹掉眼泪后,又继续安慰着星熠。
“能,我们星熠可以活到七老八十呢,肯定有喝不完的马奶酒等着你喝呢。”
星熠虽然身上难受,但为了不让月令失望,只得乖乖地配合着喝下了汤药。
因为没有成功将南荀灭口,周璟渊从京城传来密令务必不能让北王周时予活着回到上京城。
灵犀得知苏念心软,便自做主张向城中的井水中下了毒,使这中毒迹象看看起来像是疫症。
苏念在不知情下,食用了宅子里的饭食也中了毒。幸而苏念随身带着解药,苏念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白瓷瓶,正要离开,正好撞见走进来的灵犀。
“姐姐这是要给那个星熠解毒去?”
苏念握紧手上的瓷瓶,却没有答灵犀的话。
“姐姐你都未曾给自己解毒,却要先去那个东瑜男人?我们只有这一瓶解药了。”
“我的身体可以扛住,可星熠马上就要死了。”
“可你若在此时给了星熠解药,就会引起北王他们怀疑,你可想过后果?”
“我知道,但我必须救他。”
“姐姐,你拒绝接受任务,主人不会放过你的?”
“不过一死罢了,我从做杀手的那一刻起,便将自己的命交出去了。”
“姐姐,你还记得你是杀手,杀手活着就是为了完成任务,而你现在在做什么?”
“主人的任务我都会拼死已赴,但为了毁掉一个人而连累全城的百姓,我做不到。”
“姐姐,你莫要做傻事啊。”
苏念不听灵犀的劝阻,拿着那瓶解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周时予和月令走在街头,二人看到街头百姓的惨状,内心难受。
几个染了瘟疫的百姓,在柳州城街头或病或倒的在柳州城街头,柳州城一片苍凉。
“时予,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们吗?”
周时予拿起自己的玉佩,对月令说道,“我想或许我们可以一试。”
月令看向自己颈上的玉佩,明白了周时予这番话的意思。
月令侧脸望向周时予,笑着的脸庞多了几分坚定,“时予,我好像找到了我们同生共死最好的意义。”
月令和周时予默契地对望,二人决定这一次要为挽救一城百姓坦然赴死。
回到宅邸,已经准备好了两杯毒酒,月令和周时予彼此对望片刻,二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遂即,周时予和月令身上的玉佩,发出幽幽光亮。
周时予恢复意识后,却惊讶的发现他此时正置身在皇宫之中,周宸煜正站在他的身边。
“二弟此次柳州之行着实辛劳,今日为你特设的宫宴,你可还满意?”
“皇兄?”
“二弟为何满脸惊异的望着朕啊?莫非是不喜此次宫宴,觉得宴会上王妃受了委屈?”
周时予琢磨着周宸煜口中的宫宴的意思,心想难道柳州之行已经结束了,而这次时间回溯到了事发之后?
“敢问皇兄,那柳州城的疫症最后是如何解的?”
“你和王妃一起寻得了赤术草,助当地医官们研制出了克毒解药,才救下了柳州一城的百姓。”
玉佩将周时予带到的是周宸煜的身边。而月令意识醒来之时发现自己也正置身在皇宫之中。
“我怎么会回到了皇宫?时予呢?”
“我当是谁呢,这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东瑜公主吗?”
月令见前方的回廊中走来一个人,正是高雪琳。
“你说谁不知廉耻呢?”
“说的正是你。还没有跟表哥成亲呢,就巴巴的去柳州找我表哥,还未成亲便跟我表哥同桌而席,你说你这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
“我们回京了?”
“你装什么装。”
“懒得跟你说,我要去找时予。”
“不许走,你说你要怎样才肯跟我表哥解除婚约。”
“圣上亲定的婚约,我为何要解?”
高雪琳见说不过月令,气得上来就对月令动手,月令也不甘示弱,二人扭打在一起。高雪琳欲推月令下水,然后却被月令一起抓着跌进了御花园的湖水之中。
附近的宫女听到高雪琳的呼救,于是赶紧赶来将她拉上了岸。
高雪琳看着月令在湖水中扑腾,讥笑月令的惨状,还叫嚣着让月令求她才肯将她拉上来。
正在月令饱受羞辱之时周时予飞身而来,将月令从水中救起。周时予脱掉身上的披风,给月令裹到身上。周时予打横抱起月令,头也不回地离开,月令的目光落在周时予的脸上。
*
正要喝下毒水的月令和周时予,忽然恢复了意识。
“我们又回来了?”
“这次时间好像将我们带到了未来。”
“未来?难道是玉佩发生了变化?”
“嗯,应该是玉佩染血发生了变化,阿月,你知道赤术草吗?”
“赤术草?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皇兄说是我们找到了赤术草,帮助医官们配出了解药。”
“赤术草是长在我们东瑜雪山上的一味草药,难道柳州也有此草?”
“柳州的山岭也极为阴寒,想必应该也有此草。”
“好,那我们即刻上山去寻。”
月令起身的时候眩晕的摇晃了一下,周时予扶住月令,“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留下休息吧,我去就好。”
“我没事,我要和你一起。”
“好,那我陪你休息好了再一起出发。”
周时予召集了府上不少暗卫和侍从,然后带着月令一起出发前往柳州周边山中寻找着赤术草。
一行人在山中找了许久,几日过后一行人险些就要坚持不下去之时,周时予和月令让众人原地休息,他们二人去林中走走。
说是走走,月令和周时予决定再继续找寻看看。
在山间跋涉中月令差点儿踩空,幸亏周时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没事吧?”
月令摇了摇头,然后顺势向着脚下望去,她惊喜地看见了一株熟悉的草药,月令满是兴奋道:“找到了,赤术草!”
星熠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苏念在给星熠喂粥。
“苏念,我快死了,本打算带你回东瑜的,回到草原,纵马驰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你就不用在上京城里弹琴跳舞了,我总觉得这样的你不快乐。”
苏念听的有些动容,一边喂星熠一边安慰他道,“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其实你喜欢不喜欢我都无所谓的,真的,我星熠都会对你好的,因为你是我在上京城第一个朋友。”
“你身体这么好,又武功高强,肯定可以好起来的。”
“喝完你亲手喂我的白粥,真的感觉有减轻症状呢。”
“是吧,所以你不要担心了。”
此时月令和周时予正向星熠房间走进来,看到星熠安慰他道:“星熠,阿姐已经知道了怎么解毒,你等阿姐回来,我一定会救你的。”
“竟是毒,不是瘟疫吗?”
“是有歹人下毒,你们放心吧。我和时予已经找到赤术草了,相信很快就能配出解药了。”
“阿姐,那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到你们配置出解药来了?”
“不会啊,我看有苏念姑娘陪着,你的精神好多了。”
月令此言一出星熠和苏念的脸色都变得绯红起来。
看这架势,月令觉得也不便打扰,拉着周时予便退了出去。
月令和周时予陪着医官们赤术草配制着一碗又一碗的解药,各种配方都试了一遍。
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忽而听到几名医馆激动的高喊道:“成了,成了。”
“终于成了,时予!”月令开心地笑了,随后虚弱的晕了过去。周时予一把抱住劳累晕倒的月令,满是心疼的看着怀里的月令。
月令在醒来时,发现周时予在旁边给月令喂药,因为药苦,月令喝了两口便别过脸拒绝。
周时予见状将药放下你近日劳累,又在寒冷的山上走了一遭,这风寒还是得吃药,才能好起来。
“药……太苦了。”
周时予从袖兜里拿出饴糖,“吃了药再吃饴糖,就不苦了。”
月令听到饴糖眼睛都亮了,刚想去接,周时予收走,“吃了药就给你。”
月令只能答应,周时予满意地笑了,开始一勺一勺地喂起药来,月令皱着眉喝下。
周时予放下药碗,将饴糖喂给月令。
“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见你近日不好好吃药,便出去找了一下。”
月令开心地看着周时予,“有你真好!”
周时予帮月令盖了盖被子,“有你这样的王妃,才是我的幸运。多亏了你,城中百姓才能度过这场风波,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全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此时,月令看见了门口偷看的星熠。
“阿星,你站在那干嘛,怎么不进来?”
周时予闻声回头,星熠慢悠悠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阿姐。”
“正好星熠来陪你聊天,给你解解闷。”
说罢,周时予就离开了房间。
“星熠坐到椅子上,脸色还有些不好。”
“怎么了?感觉你这几天有心事呢。”
“阿姐,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但是这个姑娘忽冷忽热地,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月令看着星熠的样子,瞬间明白。
“如果你的朋友是东瑜男儿,那就要勇敢的主动出击,让姑娘知道他爱的诚意,要勇于表现自己,即使被拒绝也不怕,至少自己的爱潇洒磊落,你说是不是?”
“阿姐,我懂了,我这就去找那个姑娘。”
说罢,星熠就转身跑出了月令旁边,月令看着星熠离开的背影无奈说道:“不是说朋友吗?真是男大不中留。”
因为周时予和月令一起找到了赤术草为柳州百姓解了毒,灵犀十分担忧,“姐姐,这次又没完成任务,回了上京城,怕又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放心我会和主上说清,是我办事不力,不会牵连于你。”
“你早就想好要受罚了是吗?快到给解药的时候了,你不怕主上为此翻脸,断了你的药,让你生不如死吗?”
“此次我们发现了北王与东瑜公主的其他异状,可用此折罪。”
灵犀明白苏念会在丞相面前回护她,可她仍是担心苏念会被感情所困,以后便是个再也提不起刀的杀手。
星熠溜溜达达的来到苏念的房间前,看到苏念正在房中弹琵琶,为了引起苏念的注意,星熠拿出一把剑开始在院中舞剑,不时传来嘿哈的声音,刀剑之快,将院中的落叶割的簌簌飘落。
屋内灵犀看到星熠的样子和苏念说道:“姐姐,这傻王子在做什么?院子里的树都被他毁了。”
苏念抬眼看了外面的星熠一眼,星熠耍剑正耍的卖力,她心下明白星熠此举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可她也清楚地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故而装作没看见。
星熠武了些时候,累得坐在外面,看着苏念房间的方向琢磨。
灵犀见星熠停了下来,赶紧和苏念同步消息,“姐姐,那傻王子好像累了。姐姐不见见他吗?”
“不必了,一会儿应该就回去了吧。”
苏念在克制着自己对星熠的感情,也希望星熠能及时收住对她对感情。
可令苏念没想到的是,不消多时星熠在苏念门口敲门,进门后便递给苏念一方新手帕。
苏念拒绝留下那手帕后,又对星熠表明态度,“星熠王子,这段时间我们守望相助,确是建立了一些情谊。但你我之间云泥有别,苏念不能再如此堂而皇之的接受你对我的好了。所以这方锦帕我是万不能收下的。
星熠已然明白了苏念这话中之意,所心虽不愿面上却笑着说自己明白。
星熠那边闷闷不乐,月令却满心欢喜地收拾包裹,准备随周时予启程回京之事。
一队骑兵护送着周时予和月令的队伍终于进了上京城。
城内,围观的老百姓站在街道两旁,看着威武的队伍,一边夹道欢迎一边交口称赞,“快看,是北王!北王回来了!听说北王这次不仅成功解决了柳州的灾情,还为当地百姓做了许多好事,这下咱们北朔的未来算是有望了。是啊,原先还以为北王只是个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现在才晓得人家那是深藏不露。”
马车穿行在赞叹着周时予的人群中,车内的月令掀起马车窗帘一角,看着外面道:“咱们终于回京了。”
几个年轻女子挤在人群中,看着周时予和月令的马车,“北王妃也很好,一路陪着夫君赈灾。要我看,这东瑜的人其实挺好的。我也听说了。王爷与王妃在一次次危险中生死与共,情比金坚!这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