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主任,发生什么事了?”刚才被支开的实习生何雨一来到民京镇派出所门口,就见到华煜人等人被包围。
“快走!”华煜人话刚说完,自己、林时雨副台长、童年和查焦永年就被一群地方民警非法逮捕。
“你们干什么?你们已经严重违纪违法,你们有什么权利,抓捕人民的记者和……”
“闭嘴!”实习生何雨没有逃跑,他站在原地指着那群民警大声呵斥,丝毫不惧。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同样被地方民警铐了起来。对于地方民警的无法无天,华煜人他们早就见识过无数次了。
可实习生何雨还是第一次见到!毕竟他还没有经历过临江县社会的险恶,他一个单纯的实习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敢相信,一个号称为人民服务的民京镇民警,竟然会像道上的混混一样对付百姓。
非常不幸的是,华煜人、何雨这两个临江广电局的,外加林时雨副台长、童年和查焦永年这三个南屏电视台的外勤组人员,全都被民京镇派出所非法抓捕起来。
看守所内,实习生何雨气呼呼的,不停拍打铁栅栏,喊道:“你们有权保释沉默,但是我要请我的律师!”
童年看着一旁的这个年轻人,很好奇为什么他这么有精力,竟然选择浪费体力与民京镇的民警叫板奖励。
何雨还是太年轻,把社会想的太理想,他总觉得官场上的任何人,都会跟自己讲理。殊不知,天高皇帝远,像民京镇这样的偏僻乡镇,派出所就是一个土皇帝一手遮天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公理可言。
在何雨身上,童年也仿佛看到了眼前的自己。“这位小哥,你也太激动了!我告诉你,请律师没用!”查焦永年也劝道,“你是民,他们是官,律师还能帮你不成?”
“有用!”何雨拿着手机,满眼都是期待和希望,说道,“一定有希望,我刚打完电话,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公理……”何雨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民京镇的民警没收了。
砰砰砰!地方民警用警棍用力敲打铁栅栏,用最粗暴的态度怒吼道:“小声点!再吵,看老子不弄死你!”谁敢相信,这样没素质的地方,竟然是临江县治下的一处派出所。
“公理何在啊!”何雨忍不住大声呐喊起来。如此黑暗的社会面,他一个实习生自然是第一次见到。
一旁的查焦永年,却早已习以为常了。出外勤任务,被地方派出所的人刁难,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遇到多少次了。相较于激动的何雨,查焦永年这个“老油条”显得异常淡定。
“喊什么!”一个民警拎着警棍重重敲打何雨面前的铁栅栏!何雨但凡躲避慢了一秒,就要被打到骨折。
“再喊,老子弄死你,信不信!”地方民警粗暴吼道。那样子,简直就是道上最黑的混混。对于民警的威胁,何雨怎么也不会相信。
毕竟,一个临江县治下为人民服务的机构,怎么可能反过来伤害临江县的人民呢?对此,刚进社会的何雨根本不敢相信。
而多次被打进医院的童年、查焦永年等人,却对此深信不疑。对于地方公务员的无法无天,这两个人深有体会。华煜人身为带何雨出任务的领导,一遇到事情,当即站在何雨的面前。
他盯着那位不断叫嚣的民警,怒斥道:“够了!你们是民警,不是土匪!伤害平民百姓,不是你们的职责!”华煜人初入官场,平时八面玲珑、温文尔雅,一遇到事情,立刻气势十足,用官场的压迫感暂时镇住了那位民警。
对于华煜人说的话,林时雨副台长也很是赞同。他义愤填膺,冲着那位黑警说道:“同志,我希望你能把帽子戴正,好好看看你们民京镇派出所墙壁上的那行字,是什么?”
谁知,那位黑警依旧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一脸奸笑的说道:“写了什么?坚决扫黄?拒绝……”
“够了!”林时雨副台长一见到这些临江县治下的社会黑暗面,也激动了,“是为人民服务!你们!你们是怎么为临江县周边的百姓服务的?啊!”
砰砰!黑警十分不耐烦,再次用力敲打铁栅栏,吼道:“我们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教!收起你那副老干部的模样,你不就是一个臭记者吗?算什么东西?”
林时雨也怒了,当场训斥道:“你自己看看你们派出所墙上的标语,你哪一条做到了!看来我们不仅要采访医院的事,你们这些地方派出所腐败分子,更应该好好采访!哼!什么玩意儿!”
地方黑警瞬间急了,把手伸进铁栅栏里,就要揪住林时雨副台长,打算用暴力让这位一身反骨的中年记者乖乖听话。
华煜人见状,第一时间上前阻拦,却被地方黑警一把抓住。“住手!”华煜人终于摆出临江广电局主任的气派,呵斥道,“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必要将这件事捅到省检察院去,看看最后,咱们谁没有好果子吃!”
地方黑警闻言,也怕了!毕竟,他在检察院没人,要是真出了事,自己被曝光了,自己下半辈子可就完蛋了。
别看民警放在临江县的官场上连个芝麻绿豆都算不上,可在地方那就是土皇帝之一,有大把油水可捞,他怎么愿意放弃呢?
当华煜人感受到地方黑警的手渐渐松开了,也知道眼前这位黑警已经开始心虚了。作则心虚,无欲则刚,但凡他清正廉明一点,也不至于一提到省检察院反贪污受贿局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对于这类地方黑警,华煜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可是,他也懒得与这类地方黑警起不必要的争执,毕竟完成这次的外勤任务,才是第一位的。
“让你们所长出来!不然的话,我敢保证,你们整个民京镇派出所的黑料,一定会原原本本交到省反贪局局长的手上!”华煜人继续放话。
一瞬间,黑警的眼睛里出现了骇人的杀气。对于杀人灭口这种事,似乎在他们眼中早已经司空见惯。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任何歪脑筋!”华煜人说道,“即便我们在这个派出所里出不去,今天下午,也会有人把你们的犯罪资料,交到省里面去!拦截上访?就怕你们一个小小的民京镇派出所,黑手还伸不到临江县里去。”
对于华煜人说的话,林时雨副台长、童年和查焦永年都是半信半疑。什么黑料?他们,并不知道华煜人曾收到神秘DV机的事。
可眼前的看起来最难缠的黑警,却是立刻在心里打怵。毕竟,他做贼心虚。
“去把你们所长叫来!”华煜人一声令下,终于吓跑了那位黑警。如果硬碰硬,这几位文职人员,根本不可能讨得了任何好处。华煜人唯有利用迂回的战术,将其吓跑,实现自己出外勤任务的目的。
见到华煜人长吁了一口气,他的背上也被冷汗湿透了,林时雨副台长他们才知道,华煜人这是利用的地方黑警的心理。
比起林时雨副台长一味的硬碰硬,同样正义的华煜人显然比他更适合在官场上办事,而且也更容易达成目的。
刚而易折!要不是林时雨副台长遇到了一个从不管事、逍遥自在的台长官前进,遇到了一个大局上来说是一个清正廉明好官的范德咏局长,但凡遇到其他领导人,过于刚直的林时雨早就混不下去,下岗失业了,更别说能一路升到副台长的高位。
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便衣男人,来到看守所外。
“你就是所长?”华煜人盯着眼前地中海发型的矮胖猥琐中年男人,不卑不亢质问道。
对于华煜人刚刚提到的民京镇派出所黑料,这里的所长也很是心虚。毕竟他究竟在民京镇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他自己也数不清了,随便拿出一桩大的来,只有有人能治他,足以让他这个乡镇派出所的所长灭亡。
而华煜人刚才提到的省检察院,正好就是其中之一。其实,华煜人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让他说对了。
毕竟,他收到的神秘DV机里的黑料实在太多,他之前又不认识这个所长,哪里知道里面有没有关于民京镇派出所的黑料?
只可惜,地方派出所黑料太多,他们自己作孽太多,硬生生将一件好像买彩票一样的概率事件,弄成了绝对事件。这家派出所的黑料之多,超乎华煜人的想象。
因此,华煜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眼前的黑所长心生畏惧,冷汗直流,十分忌惮华煜人等人。
“你们民京镇的镇委书记呢?”华煜人厉声质问道。这一刻,华煜人先掌握的了主动权。
一见到华煜人这有恃无恐的架势,还有那官场上的官员气势,黑所长更加坚信,眼前的华煜人绝对掌握了自己的黑料。
“嘿嘿,我们的镇委书记,出去视察了?”黑所长一直赔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