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云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在船上每天照样是吃了睡睡了吃。船上那么多护卫早就被他打服。上甲板有人给他开路,吃饭有人送到面前。喝水有人送到嘴边。
就连晚上睡觉都有人替他铺床叠被。李云心安理得享受一切,连带还有古登来。这老头也不知道跑这一趟是为什么。虽然坐船,但依旧非常辛苦。
幸好有李云照顾,这一路上也没出什么问题。途中靠港补充粮食跟水。李云笑着对林渺说:“你要不要下去调集人马?”
林渺连说不敢。李云笑着说还算你识相,少于五百人对他没有任何威胁。说完他跳水里向林渺展示了高超的游泳技术。林渺的小心思立刻就淡了。
船行七八日,抵达古渡口。从古渡口上岸,再行两日抵达京城。京城里车水马龙,李云还是第一次看到京城,几人刚刚入城,便遇到一场事故。
京城里的道路非常宽敞,道路两旁的店铺也是五花八门。当时李云跟古登来坐马车上,车子刚刚进城就被卡住,前方一大堆人堵路。
李云心想,我特么都穿越到平行世界里还是躲不过堵车。下车凑到前方,好一场大戏,只见到数人打成一团。不过两方的人马都有些奇怪。打架的不是高大壮汉,而是一群类似伪娘的人。
古登来笑着说道:“京城里人人喜爱服妖。”
李云不知道服妖是什么意思,不过大致上也能看懂,不就是一群男人穿女装吗?眼前这群就是,十来个人打得尘土飞扬。
不过动静大,实际上受到的伤害却不大。你来我往,狂乱呼喝“打他屁股”、“快堵住他!”、“哎哟谁敢踹老子?”之类的话。周围人指指点点。李云看向旁边一个人问道:“他们为什么打架?”
那人笑道:“说起来也好笑。咱们京城里有个得月社,听说是从南边过来的。一个小旦,那脸蛋,那姿色,咱在京城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一绝啊。
那小旦原来是个串儿。但这群公子哥,就是喜欢这个调调。这不是两帮子人就是为了那个小旦打起来的。
一拨人想请小旦去吃饭,另外一波人想请小旦去唱戏。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服谁,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李云有点窒息。一个男旦,至于你们这么争抢吗?那人手指旁边一个人,道:“你看,就是那个小旦。”
循声望去,只见那人确实漂亮,虽然是男装,但英气勃发,却又有点女子的阴柔美,脸色焦虑,嘴里不断叫着:“哎呀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吃瓜群众只觉得好笑,偏偏场中两伙人不知道,打得很厉害。过了片刻有人大喊一声:“五成兵马司来了!”吃瓜群众急忙退让,五成兵马司的衙役冲过来,将一伙人都带走。
李云道:“这群祸害总算被抓了。”
那人冷笑道:“抓起来又如何,一个是礼部侍郎之子,一个是刑部侍郎之子,还能杀了他们不成?不用两天就出来了。”
人群散去,林渺带着李云继续上路。把古登来送进大理寺,李云送进刑部大牢,分别关押起来,林渺随后前去复命。
有人听说李云是占据大定府的狠人,就过来看看他。除了那些底层的小吏外,还有几个堂官。李云反正也不认识,就像猴子似的一天被人参观好几回。
他也不着急,在牢房里老老实实待着。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小吏送来的饭菜简直跟猪食一样,李云看看那成糊糊的东西,实在是不想吃。
“小哥儿,帮我跑个腿儿,出去定些餐饭。”
“你想得美!还给你送餐饭?馒头大的拳头你吃不吃?”
李云笑道:“不让你白跑。”
“行啊,一顿饭十两银子。”
李云阴笑道:“那没有。”
“那你还敢放屁?”
李云突然扯住牢门上锁链,双手用力一挣,呛啷一声响锁链断成两截,他笑吟吟看着小吏:“能吃得上吗?”
小吏吓得目瞪口呆,也不敢多说屁滚尿流跑出去,不大会儿功夫就送来一桌好饭菜。
牢中无日月,李云估摸着得等有好几日,这天刚刚睡醒,那小吏凑过来叫道:“好汉好汉快起来,宫中来人了。”
李云起来一看来了几个太监,傲慢至极,昂首挺胸进来,斜乜着他道:“你就是李云?跟咱家走一趟吧。”
李云被带出去,也没带枷锁,随着小太监一路前行。前方那个太监边走边交代,“这宫里可不比宫外,你在外面野惯了,可千万要控制住自己你。若是得罪哪个贵人就是一场祸事。
还有陛下面前,千万不要胡乱说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听明白了吗?”
李云笑道:“多谢公公教诲。”
“咱家看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而且还很有本事,陛下最近这段时间,正焦头烂额,你若是好好表现,以后还有机会能翻起来。得了陛下重用也是有极大可能。”
“多谢公公!”
“走吧,前面就该进宫,可千万不要东张西望。”
李云随着他进宫,这里的布局跟紫禁城差不多。很可能这是紫禁城的布局是文化选择的结果,与其他都没什么关系。
进了宫门需要走很长一段甬道,两侧都是高高的宫墙,李云走在其中只觉得压抑,仿佛头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
刚刚走出甬道不远,他们便转折向北,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的路,前面忽然豁然开朗,他猜测这里可能是后花园。
不远处传来嬉笑声音,听声音应该是几个女孩子。李云好奇,她还没见过皇宫里的女人,也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就比外面的好看?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很有可能。皇帝选妃,不说倾国倾城,最少也得端庄大方,长成外国裂枣的模样,怎么能进宫呢?
走到笑声旁边,原来是个又是个宫墙挡着。李云有点失望,正想着忽然从里面冲出好几个人来,李云还没来得及闪避,一个软软糯糯的身子便撞进怀里。
他不自觉用上千斤坠功夫。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撞进他怀里。他扶起女孩儿,道:“小心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