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湛蕊蕊其实并不想真的跟黎弘曜闹得两败俱伤，见黎弘曜无语，退一步道，“七年夫妻，一向是你冷静理智我无理取闹，如今已然走到这一步，你又何必一反常态，非要在口头上跟我挣个输赢呢？就直截了当说明你的来意，不行吗？”
“……”
黎弘曜没想到有一天两人谈话风格能互换到这个地步，明明湛蕊蕊说的有道理，他依旧盯着对方，感觉心里莫名不爽。
“黎总不想说，那我就先说吧。”湛蕊蕊主动道，“那天我提出的交易，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本人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提议的，至少在上市之前，我的提议始终有效。”
“那天我说的还不够明确吗？”
黎弘曜闻言终于开口，语气很冲，“我可以容忍你对我提交易，担想让我接受你任何条件的前提，是严翼出局。”
“不可能。”
湛蕊蕊毫不犹豫给出否定答案，随后才道，“黎总与其非要强人所难，不如提出一个你我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
“湛蕊蕊，我连支持你参与这个项目的条件都能接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非要跟严翼合作，就为了故意激怒我吗？”
“……”
湛蕊蕊默默盯黎弘曜一眼，对这个男人的自说自话也是无奈了。
也是，七年来两人之间地位摆在那里，也难怪男人觉得世界都是围绕他转的。
“黎总怕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湛蕊蕊轻叱一声开口道，“那我就再说一遍吧，我跟严翼合作，不为报复你，不为激怒你，硬要跟你扯上关系，也不是不能，我就是想彻彻底底跟你划清界限。”
“……”
“我的提议，黎总要是愿意配合呢，我们接下来各自发展时有对方帮忙就都容易些，黎总不愿意配合呢，我们就各走各的路，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至于……黎总如果一定要像今天一样面子里子都不要了，非要跟我撕破脸，那我也只有奉陪到底！”
湛蕊蕊话说的斩钉截铁，话音一落，定定看向黎弘曜，根本不在乎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机。
“湛蕊蕊……”
男人盯了湛蕊蕊片刻以后开口，声音中威胁的意味不能再明显。
可惜，事到如今，湛蕊蕊已经不会再受任何人的威胁了。
“黎总，我们就不要再互相说些没用的狠话了，我已不是当初的我，你对我心理上的优势也已经不再，我在你面前或许依旧渺小，但却有与你两败俱伤的本事，所以，你何不如接受我的条件，这样至少我们不必当众开撕，待我项目走上正轨，你亦安稳上市，我们和平离婚，至少两不相欠，你但凡理智一些，就该知道我的提议是最合理的。”
“所有这些，只要你不跟严翼合作，我都能答应，我甚至可以替你补上资金缺口……”
“不可能。”
湛蕊蕊又一次给出同样的三个字。
“我就是为了跟你划清界限才跟严翼合作，接受你的资金帮助岂不是跟我的诉求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