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蕊蕊下意识抬头看向身旁的黎弘曜。
却发现男人并没有看她手机，而是垂头闭眼，一手按在额头上轻轻揉着。
“头疼，别吵。”男人开口，语带沙哑。
“……”
湛蕊蕊沉默着将手机关了静音收起来，不再有其他回应。
刚刚在宴会现场黎弘曜就吵着头疼，想来是喝多了吧。
黎弘曜等了许久，不见湛蕊蕊开口，忍不住侧头看她一眼。
结果发现女人已正襟危坐，视线看向窗外了。
莫名一阵不爽，黎弘曜伸手将湛蕊蕊刚刚不动声色抽出去的手再度抓进手里。
“头疼，帮我揉揉。”
“……”
湛蕊蕊扭头蹙眉看向黎弘曜，似乎直到此刻才明白他一直吵嚷头疼的用意。
只不过，那眼神实在并不怎么好看。
“看我干什么？我今晚也算是为了你喝多的吧？”
“为了我？”湛蕊蕊不屑挑眉，“那为什么是你主动找我邀约？”
“……”
黎弘曜暗暗吸一口气，没好气的道，“牵着我交差你怎么不说？”
“有能耐别让我牵着你交差啊~主动撞上门来，你很自豪吗？”
刚刚在宴会现场，碍于两人现状，湛蕊蕊不得不配合黎弘曜对她的“配合”。
现在她可没兴趣再装了。
“啧。”黎弘曜不耐烦的蹙眉，“你是刺猬吗？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如果你不是大喇喇说什么为我喝多，还想让我伺候你的话。”
“……”
黎弘曜动动唇，无力反驳，最终却不由摇头失笑。
终于，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事实上，在湛蕊蕊刚刚改变不久，他们之间尚未交恶之前，两人也曾有过一段和平共处的时光。
那段时光当时看没什么，现在看来却是自从认识一来两人相处最为融洽和谐的阶段。
也最接近于他对于夫妻关系该有的设想……
“你觉不觉得……”黎弘曜想起曾经，忍不住道，“其实我们是可以……”
“宴会已经散场了。”湛蕊蕊及时打断黎弘曜，“戏也不用再演了。”
“……”
黎弘曜心底升起那点柔软瞬间烟消云散，冷下脸，转头看向窗外。
湛蕊蕊同样扭头看向窗外，接下来一路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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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湛蕊蕊未做停留，便想上楼。
“等等。”黎弘曜看着女人决绝的背影，眼神中凌厉光芒一闪而过，终于忍不住唤道，“蕊蕊，我们谈谈。”
“……”
湛蕊蕊停下脚步，不情愿的转头。
说实在的，她对于跟黎弘曜这样无休止的谈判真的是厌倦了。
左右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的，何必呢？
然而黎弘曜似乎打定主意要跟湛蕊蕊沟通，为此甚至难得放软态度，“谈谈吧，我认真的，不吵了，嗯？”
湛蕊蕊狐疑的上下打量黎弘曜一眼。
黎弘曜不由自嘲的一笑。
难得他放低姿态，换来不过是怀疑，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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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弘曜自知要说的话会很难开口，所以选择在书房谈话。
毕竟书房对于两人而言意义特殊，很适合他要说的话题。